家庭聚会!重磅放送!(2/3)
你想去哪儿玩?”
“哎,四川怎么样?”妈妈说,“你爸想去四川吃火锅,四川小吃很有名的。”
林知夏赞成道:“好的好的。”
林知夏和妈妈在厨房聊天时,她的爸爸跟着江逾白去了书房。
爸爸第一次在女婿的面前讲起了自己的人生经历:“我在家里,排行老四,我家是贫农身份,一穷二白,只有两间土屋子,厨房盖在院子里头。
小江啊,你见过那种土炕吗?”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被褥掀起来,是一张炕,家里头没桌子,我趴在炕上写字、读书,找乡下的知青借书——那书啊,有繁体字,有简体字。
我中学读书的那几年啊,就语文和历史这两门课学得好,数学没超过十分,一百分的卷子。”
江逾白的中学各科成绩一直稳定在九十分以上。
他不敢想象自己和林知夏的女儿会有怎样的天赋。
岳父仍然在忆苦思甜,江逾白打开书柜,取出几本装帧老旧的古董书,递到岳父的手中。
岳父就发出了一声长叹:“当年在乡下,知青的手里有这类书,这种书啊,市面上都买不到了。”
他捧着书,仔细品读。
江逾白和岳父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书房。
他来到餐厅,只见林知夏和林泽秋都在吃虾仁水饺,江逾白家的保姆阿姨还给林知夏榨了一杯新鲜的草莓汁。
林知夏连吃两个饺子,痛快地畅饮草莓汁。
她看见江逾白,问他:“中午我们吃什么?”
“海鲜烧烤,”江逾白说,“从海南回来以后,你总提起海鲜烧烤。”
林知夏放下筷子。
江逾白坐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草莓蛋糕。”
林知夏拍响了桌子:“简直完美。”
“喝什么饮料,你家有酒吗?”林泽秋突然插话道。
江逾白游刃有余道:“我家有红酒白酒啤酒,你爱喝哪一种?”
林泽秋和林知夏这对兄妹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两人的酒量都很差,而且从不承认自己的酒品不行。
林泽秋擦了一把嘴,就夸下海口:“来点白的吧,红的也行,看你有多能喝。”
林知夏有些疑惑:“林泽秋,你的酒量很好吗?”
林泽秋问她:“你为什么叫我全名?”
“顺口叫的,”林知夏说,“你不也经常叫我全名?”
林泽秋哑口无言。
过了几秒钟,他说:“我毕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林知夏原封不动地照搬他的话:“我毕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其实,自从林知夏搬到了江逾白的家里,她和林泽秋的见面机会也不多了。
林泽秋挺怀念他和妹妹斗嘴的日子。
不过,他和林知夏都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就算发生了争执,最多也就争执几句,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扯着嗓子大吼大叫,你来我往。
林泽秋叹了一口气。
林知夏很关心他:“你有心事吗?”
“没。”林泽秋看向一旁。
江逾白打开酒柜,正在挑酒。
林泽秋望着江逾白的背影,压低声线道:“江逾白婚后对你怎么样?”
“非常好,”林知夏悄悄地回答,“你想象不到他有多好。”
林泽秋感到满意,又说:“你不在家,爸妈天天催我找女朋友。”
“那你找了吗?”林知夏问。
林泽秋微微摇头。
林知夏大胆引荐道:“你记得邓莎莎吗?
婚礼结束以后,她每天都找我问你的消息,我把你的缺点全部讲了一遍,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林知夏清楚地记得,许多年前,她在北京念大学时,邓莎莎曾经和林泽秋打过照面。
那时的邓莎莎还嫌弃林泽秋啰嗦。
而现在,邓莎莎却说:“啰嗦不是缺点,啰嗦是健谈!
说明你哥哥肚子里有墨水,太好了!
你哥哥内外兼修啊,真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邓莎莎很欣赏你。”林知夏诚实地说。
林泽秋一口拒绝道:“她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林知夏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中意什么类型?”
林泽秋靠紧椅背:“我不知道。
我没有喜欢的女生。”
林知夏一手托腮。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泽秋,林泽秋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又气又急道:“没听懂吗?
我喜欢女人,没遇见合适的,我是这意思。”
两人谈话时,远处跑来一只毛绒绒的布偶猫,那猫咪纵身一跃,跳到了林知夏的腿上。
林知夏一边抚摸猫毛,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家的猫咪,它叫‘草莓’。
草莓小时候怕生,现在长大了,见谁都不怕。”
林泽秋听见妹妹说“我家的猫咪”,心里暗道:妹妹长大了,她家和自己家,不再是一个家了。
草莓在林知夏的腿上翻身,亮出柔软的肚皮,林知夏轻轻地抚弄猫咪的肚子,林泽秋就蹲在一旁,研究餐桌的构造。
他无意中打开一个暗格,弹出来的木盒差点砸到他的脸。
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逾白握着两瓶红葡萄酒走向餐桌。
他把酒瓶放在桌上,说:“盒子里装了几副扑克牌。”
“我妈爱打牌,”林泽秋说,“我把爸妈叫来,咱们一家五口人一起打几局吧。”
江逾白惊讶于林泽秋会说“咱们一家五口人”这种话。
而林泽秋并未留意自己的措词。
他揣好扑克牌,跟着江逾白,在书房与父母汇合。
*
为了增强游戏的趣味性,林知夏从围棋篓子里掏出一把棋子,她把棋子当作筹码,均匀地分给所有玩家。
每一轮牌局结束后,赢家可以拿走输家的筹码。
第一轮坐庄的人是江逾白。
他很少打牌,牌技很差,好在岳父和大舅哥比他更差,这一轮他就取得了正数第三的好成绩——第一名是他的岳母,但他并不确定林知夏有没有让牌。
他和林知夏视线交汇。
林知夏朝他一笑。
她笑起来很甜,也很美。
那只名叫草莓的布偶猫依然趴在林知夏的腿上。
她三心二意地玩牌,左手逗猫,目光紧随江逾白,同时分神和她的妈妈说话,即便如此,她依然对其他玩家造成了降维打击。
七轮牌局过后,林知夏身边的棋子堆成了小山,而江逾白和林泽秋都输得倾家荡产。
江逾白只剩下一颗棋子,林泽秋好歹还有两颗——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林知夏不好意思拿走父母的筹码,对哥哥和老公却可以痛下狠手,不念旧情。
江逾白原本还想随便玩玩,但他忽然认真起来了。
他开始算牌,推测岳父、岳母和林泽秋的出牌策略。
林泽秋受到江逾白的影响,也准备奋力一搏,整个牌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严肃,他们一家五口人仿佛突然来到了澳门赌场,那一颗又一颗的棋子幻化为真正的筹码。
林知夏严阵以待。
她不再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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