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就是一场舞台剧(2/2)
这个人在明末的历史上,更是大大的有名。
被人称为“活秦桧”。
从这个名字上,就可知此人的德行如何。
如果说大汉奸吴三桂引清军入关还是情势所迫,而且半遮半掩的打着借虏平寇的旗号,多少还要点脸面。
这个陈洪范干脆就是主动的卖身求荣。
死心塌地的为建虏卖命。
想不到今天这两个大汉奸竟然坐到了一起。
可惜自己现在动弹不得,等一会自己身体恢复了自由,一定要将这两个大汉奸斩杀于此。
一旁身为大顺军的马喜儿,听到这两人的一番话,也是暗中思量:
“这高杰虽然与我们陛下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听这番话,倒算是忠贞不渝的一个将军。
虽然私德有损,但可谓大节不亏。
没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取了他的性命,未免让人唏嘘。”
陈洪范又道:“这高杰手握重兵,不知道定国兄又是施展了什么妙计,将他的人头割下呢?”
许定国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妙计,完全是这高杰自投罗网。
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说我许定国有降清的打算。
竟然想亲自来劝我”
“这乱世之中,你若带着几万大军,来与我言说。
或许我还真的有些含糊。
然而这高杰愚不可及,竟然把大军留在城外。
只带了一些亲随,进入了我的睢州城。”
“我估计他可能琢磨着自己以诚相待,就能感化于我吧。
然而他哪里知道。
这个大明朝真真的烂透了,我早已不对这个朝廷抱有任何的希望。”
“改朝换代,重换这碧空白日才是我必生之愿。
所以我还能跟他客气?
夜半三更之际,我一声令下,伏兵四起。
那高杰便是天大的本领,也只能身首异处了。”
“之后我使了一个李代桃僵之法,自己从城后用绳子垂城而下,却让亲兵打着我的旗号,在城内呐喊。
我估计现在高杰手下的那些喽啰,恐怕还气急败坏的攻打我那睢州呢。”
陈洪范拍手叫好,连连称赞道:“妙,甚妙!
老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洪范佩服之至。”
许定国面有得色,道:“既然高杰的人头已经拿到,我这便即可动身过河去投清营。
只是那引荐的书信,不知道陈大人帮我写好了没有。”
陈洪范哈哈大笑道:“这种大事岂能含糊?
我早就帮你写好了。
里面印着摄政王给的暗记,你只管过江去投清营,有这一封书信做保,保证一路亨通。”
“等我在这边办完了大事,到时候我们同殿称臣,朝堂之上,或许我还要多靠定国兄你的照顾呢。”
说着,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许定国,许定国将信拿在手中。
只见这封信上面用蜡封着,封皮上写着书呈摄政王殿下亲启的字样。
知道此信不假。
他也没敢拆封,道了一声感谢,便珍而又珍的将书信揣入怀中。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楼梯的响动。
听声音又有几人走上了二楼。
许定国急忙将包裹系上,放在了座位的边上。
刚刚把包裹放好,就见楼梯上又走进了三个人。
最前面的是端着酒菜的小二,后面却跟了一男一女。
那个男子年纪不小,看样子也有六十几岁。
穿的却是一身的明朝官服。
张小帆等人不识明朝官服的品阶,所以也不知道这人的官职大小,不过看这人的行动做派,显然一幅养气多年的模样,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颇有一番富贵之气。
后面跟着的却是一个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
身形高挑,细腰长腿。
样貌长得极美,脸上艳如海棠,风姿无俦。
而胸前更是一片的波涛汹涌,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马喜儿只看了两眼,就觉得口干舌燥,脸上发红。
典典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看了看这个少女。
懊恼道:
“如果能分我一半,不......哪怕只有四分之一也好......那样的话,谁还敢叫我豆芽菜呢?”
“唉,老天爷何等的不公!”
这俩人走进二楼,小二刚想给他们找地方落座。
这当官的却一眼看到了座位上的许定国和陈洪范,不由轻轻地“咦”了一声。
座位上的许定国不认识对面的两个人,可陈洪范却是认得。
一见到这两个人,也是倍感意外。
慌忙间起身相迎,匆忙间还不忘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上,生怕露出了什么纰漏。
口中道:“绍愉兄,艳琳姑娘,你们怎么回来了。
摄政王把你们放了?”
“来,正好我们点了酒菜还没有吃,赶快来暖暖身子,这天可真冷。”
“小二,再加两副碗筷。
看有什么好菜再炒上几盘。”
说着引两人坐下,给许定国介绍道:
“这位是马绍愉马大人,此番与我皆为副使。
一起跟着左懋第大人去出使大清国。”
“刚才我也跟你讲了,我们这次出使大清,可谓诸事不顺。
虽然我等三人秉承汉节,不肯示弱于北朝。”
“可是不想却也惹得那多尔衮恼羞成怒,临回来的时候,把左懋第大人和马绍愉大人一起扣下,只派我回来报信。”
“如今能在这里看到马绍愉大人,总算是神佛保佑,平安归来了”
陈洪范又指着那个少女道:“这位姑娘叫做王艳琳,是我们在京城时结交的一位好朋友。
我们在北京的时候,还是多亏了她的照顾。”
说着对马绍愉道:“这位是睢州的总兵官许定国大人,也都不是外人。
正好大家亲近亲近。”
马绍愉看了看许定国,疑惑道:“既然许大人是睢州的总兵官,不在睢州驻守,怎么来到了考城?”
私离汛地,任何时候都是大罪。
马绍愉也是个刚直的人,听到许定国是睢州的总兵,也没犹豫,第一句话,竟然就是直接的开口询问此事。
陈洪范打了个结巴,他只是随口介绍,却完全忘了私离汛地这档子事,于是推搪道“啊,这个嘛......说起来话长,还是让定国兄自己跟您说吧。”
许定国冷不丁的被问到此事,也是有些慌张,暗想你自己说漏的嘴,怎么还撇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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