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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齐国嫡女苏玉笙,魏宫贤妃娴夫人(1/2)

娴夫人苏玉笙,在这宫里人们更爱称她锦绣宫娘娘,因为这样显得亲切,在她手底下的当差的人没有一个不爱戴这位主子。

说起来,原本她才是这宫里的皇后。

只可惜,她是一个齐国人。

当年姬宏铎还夏王的时候,她作为齐国开国县公苏韫的嫡孙女送入魏国和亲。

魏帝很喜欢她的端庄大方,在诸子中寻了与她性格最相似的姬宏铎赐婚,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夏王妃。

在那场皇权之争中,她陪着姬宏铎此处奔走,甚至在路途中夭折了姬宏铎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只活了一天的孩子,早上生傍晚死。

姬宏铎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起一个名字。

但是后来,宫人们提起这个孩子,总会说曾经有一位太阳王。

是啊,这个孩子就像太阳,朝升夕落。

在这之后的许多年里,苏玉笙一直没有能够怀上孩子。

直到姬宏铎登基,重臣商议后做出了一个影响她一生的决定。

景葙入宫了,并且被册立为皇后,而她只是被封为夫人。

姬宏铎始终觉得自己对苏玉笙是亏欠的,她永远都那么懂事,从来不争。

很快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是姬宏铎的第一个女儿。

可是,大卜说她的命数冲撞了魏国的国运,只有把她寄养在宫外才行。

这个长公主今年已经五岁了,就寄养在太傅凤重霄府上。

凤太傅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执兰,是希望这孩子能有像兰花一样高洁的品性,坚贞不渝。

虽然寄养在外,但姬宏铎还是下旨封她为昭庆公主,昭告天下。

年初,娴夫人生下了五皇子姬锦休。

她格外担心,再出现前面的事情。

因此,轻易也不让人看到这个孩子。

特别是齐国质子入宫后,更是称说自己身体抱恙,不再踏出锦绣宫一步。

“夫人,婉八子来了。”

婉八子颜漫诗是唯一与娴夫人同住一宫的嫔妃,她性格沉稳,不好张扬,又通诗书,平日里与苏玉笙很谈得来。

其他的嫔妃都觉得锦绣宫像一潭死水,想着法儿的搬走了,只有颜漫诗留了下来。

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她的心就不在皇上身上,对她而言入宫与出家无异。

与其去那些喧闹的地方,倒不如在锦绣宫里清静些,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与自己谈得来的人。

“姐姐,妹妹上你这里来寻卷书打发时光。”

寻书是假,闷了找个人说话才是真的吧。

璟雯把五皇子姬锦休抱到花园中晒晒太阳,正殿里就剩下苏玉笙与颜漫诗。

“到底是要找我借书,还是要给我说书啊?”

苏玉笙抿嘴一笑,将一盏热茶递给颜漫诗。

“今儿宣夫人又大闹栖凤宫了,昨夜侍寝,今早迟到已经是老话了。

可她今天居然跟皇后一样,穿了红色的衣裳,还显摆了好一阵,说是皇上赏赐的。”

“这么张扬?

就不怕皇后日后为难她?”

“皇后若要为难她,只怕早就为难了。

可今时今日,宣夫人不好照样我行我素吗?

不过,妹妹听人说,她今天这般张扬也是有原因的。

大司徒朱敏提出扩建盐田充盈国库的法子,皇上采纳了,还叫宣夫人的父亲着手去办。”

苏玉笙细细品味了一番,说道:“历来,能沾染食盐一项的都是颇得皇上信任的人,这又是个肥差。

看来,皇上确实很重视贺氏啊。

爱屋及乌,也是正常。”

“姐姐也觉得这样才正常?”

颜漫诗话中有话,苏玉笙抬眸向她,疑惑道:“莫非,你想说的不是宣夫人?”

颜漫诗轻轻一咬下嘴唇,似乎在顾虑什么,但很快又变得开朗起来,说道:“姐姐可有想过,提议是朱敏给出的,按道理圣上应该更赞赏朱敏。

或者说,朱敏官居大司徒,一直都得到圣上的信任。

可是,为何他唯一的女儿却惨死宫中呢?”

“这......”

摇头一笑,苏玉笙知道今天是绕不过这个话题了。

朱之仪惨死宫中,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按照苏玉笙的猜想,一切祸由也是从朱之仪而出。

“漫诗,你既然已经开了头,咱们也就当闲聊,说说这件事吧。”苏玉笙素喜以花果入茶,因此锦绣宫的茶也是出了名的香甜。

此时,苏玉笙正举着一盏茉莉清茶,入口留香。

细细品了两口,打开了话匣子:“朱之仪入宫的时候,何等荣宠,虽是庶女却位至良人。

那时候,一个月有十多天,圣上都要在紫宸宫召她侍寝。

俗话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集万千仇怨于一身。

那时候,宫里的女人谁不嫉妒她,谁不怨恨她。

可是,朱之仪并不明白这一点。

说起精打细算,她比朱敏可差多了。

如此过了一年,朱之仪竟然半点没有怀孕的迹象,宫里也有流言说她不会怀孕。”

颜漫诗想起来这些流言,接着苏玉笙的话道:“所以,圣上厌弃她,对她的荣宠减减少了。

可也不至于,到最后是贬为宫女的下场啊。”

“是的,宫中可以养很多闲人,像你我这样的。

可是,朱之仪的死牵扯到另外一个人——刘婼!”

刘婼,这个名字一说出来,颜漫诗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两年,可没有人敢议论她。

朱之仪又怎么会跟她扯上联系呢?

颜漫诗不解,疑惑地看向苏玉笙。

其中细节,苏玉笙当然也不清楚,只是直觉让她这么猜测。

刘婼私怀龙子,本无人知晓。

她每天在兴化寺中洒扫干活,把一切掩饰的很好。

可是,阖宫之中,初一、十五会去兴化寺上香的人只有朱之仪。

她一定是发现了刘婼的异常,或者不仅仅是发现,她甚至对刘婼做过什么。

因为,不久之后,与刘婼同处一宫的质子乳母就暴毙了。

当时太医说是中毒,可是一个乳母而已,谁又会去关心呢。

因此,苏玉笙推测,乳母应该是误食了朱之仪原本想要毒死刘婼的食物,才突然暴毙的。

可是,这恰恰提醒了圣上,永安宫内还有一个刘婼,并且刘婼有孕在身。

“所以,朱之仪无意中弄巧成拙,碰到了圣上的逆鳞,才最终惨死?”颜漫诗将苏玉笙的话加以总结,却不敢完全肯定,这毕竟只是她们的猜想,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刘婼人在永安宫中苟且偷生,却不知道宫外关于自己的猜想与谣言从来没有停止过。

秋千架上,质子正在开心的嬉闹着。

乳母与刘婼正在加紧赶制衣裳,质子自然是不必担心过冬的问题。

可是,刘婼的女儿不行。

病了半个月,妁伊终于熬了过来。

刘婼心中积压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趁着阳光正好,带女儿出来透透气。

也好做些绣片,好好地做些棉被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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