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县衙好玩吗?(2/2)
直至将拧了近九十度的脚踝掰正,又上了夹板,医师的工作告一段落。
他洗过手,拿学徒递来的湿帕擦手,又吩咐学徒盯着小郎君喝下药汤,自己则急匆匆赶到闫寸面前,气鼓鼓地坐下,拉开了“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他怎么样?”闫寸问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金创医道:“即便是个囚犯,也不必如此折磨,难不成你要做义纵那样的酷吏?”
闫寸哭笑不得,将来龙去脉向这倔老头讲一遍实在费时,他干脆道:“您误会了,他并非我的囚犯,而是被救下的苦主。”
那金创医错怪了闫寸,却倚老卖老地不肯认错,只丢下一句“那也得照付诊金”。
闫寸乐意就此揭过,他还有正事要问。
“伤者的右肩,您可注意到了?
是否有蛰虫叮咬的伤痕?”
“不止肩膀,上臂还有两处,可怜啊……”
闫寸还想问问那小子的情况,看样子他的伤比自己看到的还要严重,不知现在审讯是否合适。
但一听到金创医的感慨嗟叹,闫寸又改了主意,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他起身,冲那金创医一拱手,“今日公务繁忙,晚辈就不送了。”
“闫县尉。”
闫寸抬腿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那后生的脚,从前脱过臼,没医治,随便掰扯几下,自己长起来的,落下了毛病,稍受外力,就容易脱臼……哎!
叫他好生将养吧,莫做习武、苦力的差事……老啦老啦,见不得人受苦啦……”
闫寸本已走到了门口,思忖片刻,又退了回来。
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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