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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有女若灵(1/2)

西牛贺洲,平西王府。

后花园中,有一年芳二八年华的少女,生得是落落大方,标致端庄。

娇美中多了些许可爱,华贵中更是平添三分灵动。

此刻,她正捧着一封书信阅览,心情丝毫不受满园的风雪影响,嘴角微微上扬。

身旁有一名丫鬟贴身伺候着,丫鬟将桌上那杯早没了热气茶汤倒掉,重新添上一盏热茶,递到少女面前笑着问:“郡主,心中有何趣事,令您如此开心?”

少女将书信往回收了收,随后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袅袅白烟中,只是稍稍抿了一口,随即便放下了茶盏。

手不离信,眼睛一直盯着书信中的内容,许是察觉到那丫鬟的目光不曾已开,于是放下书信,笑了笑说:“晴儿,你总盯着我,有事先忙去吧。”

“奴婢除了伺候您,哪还有其他的事。”晴儿说。

少女蹙了蹙眉头,放下书信说:“晴儿,我不是与你说了嘛,你我虽未主仆,但实为姐妹。

日后啊,不必太过拘束,奴婢奴婢的,总是教人听得不舒服。”

“郡主,规矩总是不能废的,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该有的礼数一分也不能少。”晴儿笑了笑,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打小就陪伴在郡主身边,伺候起居饮食等一切事物。

名义上是主仆,实为一起长大的玩伴。

郡主待她如姐妹,从来不摆架子,这使得晴儿更加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时常提醒自己,主仆有别,不忘规矩,不废礼数。

即便有些小心谨慎了,她也觉得很幸福。

想想那些官宦家的小姐们,多是些刁蛮任性之人,下人们服侍稍有不周,非打即骂,生活何其悲苦,而她现在是郡主身边的红人,王府内也无人敢欺负她,想着就觉得这辈子能够伺候着郡主,便已足够了。

“你啊,跟他一样顽固,真是拿你没辙。”少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捧起了书信,然而目光有些迷离。

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笑容,但难掩眸中的丝丝牵挂。

“郡主,这封书信有那么好看吗?

您可是盯了有半晌了!”晴儿暗道,郡主说的他,莫不是那位叫忘川的家伙吧?

这忘川到底是何许人,有何来头,竟然能够让郡主如此挂怀。

哎,自从郡主从漠烟镇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很多,希望那家伙不要辜负了郡主。

“有这么久吗?

!”少女有些意外。

“奴婢怎会欺骗郡主,您看看这天儿。”晴儿说。

少女抬头看看天空,西山红日,这才意识到晴儿所说无假,“都这么晚了!”

“郡主,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出个好歹来,到时王爷和王妃免不了要苛责奴婢一番。

不如早些回屋子里歇息歇息,晴儿伙房里炖了些汤水,给您盛一碗暖暖身子?”

“转眼又是一年冬至,想必伯言叔叔应该回城了。

晴儿,你盛些暖汤给父王和母亲大人送去,顺便啊,去库房里挑两坛好酒,差人给伯言叔叔送去,他最好这一口酒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晴儿止住脚步,又问道:“郡主,那你……”

“我一会儿便回去。”

少女淡淡应了一声,随后又捧着书信一遍书信一遍接着一遍读着,不愿释手。

只是看得时间越久,这满脸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甚至是有些气愤,独自数落道,“忘川,你真是好生无情!

你可知我求了父王多少次,父王才同意派人寻找你的下落?

若不是宫羽姐姐传来书信,我都不知道你的修为如此高了,害得我整日替你担心,真是气死我啦!”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

现在身边有了红颜知己,就将我们抛诸于脑后了是不是!”少女是一边读着书信中的内容,一边气得直跺脚,起身在亭子里来回躲着步子,“哼!

真是没良心!

我倒要看看,你何时才能想起我来。”

“不对,不对,这不能怪他!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便是想来见我,又不知去何处寻我。

对,此事怨不得他。”少女的脸像是多变的四季,时而雷鸣暴雨,时而骄阳似火,时而霁风朗月,时而阳春白雪。

“哎呀,宫羽姐姐到底有没有让她来平西王府寻我呀!”

“哼,即便宫羽姐姐不说,他又不是没嘴,就不知道问吗?

真是笨死了!”

“你这个没心肝的,身边有了红颜知己,定然是把我忘了!”

“哼,别让我见到你,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女心乱如麻,抱着头趴在石桌上,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抱着书信却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了,她喃喃地说:“忘川,你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可曾有想我?”

忽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翻开书信寻找,随后一脸枯木逢春的喜色,“我真是笨呀!

他不是要去看景妍姐姐嘛,我直接去百花谷等他不就行了?”少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我若是主动去见他,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哎呦,宫羽姐姐能主动见他,我为何不可以呢?

!”

少女正盘算着如何偷偷溜出王府时,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招惹本王的宝贝女儿?

哈哈!”

话音刚落,平西王裕达走进亭中,自顾倒了一杯热茶,牛饮后说道:“灵儿,方才为父听你说什么喜新厌旧,没心肝的,说的是何许人呐?”

若灵乖巧地给裕达添了一盏茶,狡黠地说:“父王,你不在殿前处理军机要事,怎来关心起女儿来了?”

“嗯,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父王过来了?”裕达故作不快,端起茶盏又是一饮而尽。

“父王,哪有的事,欢迎,欢迎。

只是父王贵为王爷,自然应是以社稷为重啦。”若灵吐了吐舌头。

“这军机大事确为重要,不可一日懈怠,但是关心女儿,在为父这里那也是大事。”裕达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若灵的头,满是慈爱,“灵儿啊,最近军务繁忙,一直无暇顾及你,你不会怪为父吧。”

“父王,灵儿已经是大人了,你别总是摸灵儿的头,若是让其他人看见,定会取笑灵儿的。”若灵耸了耸琼鼻,对裕达努了努嘴,以示不满。

“嗨呦,你看,为父差点忘了,咱家的闺女已经是大姑娘了。”裕达像是多年未成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在若灵身上多打量了几眼,若有深意,他笑着说:“嗯,不错,成了大姑娘了,这满墙宫苑怕是也拴不住你那颗心了吧?

是不是想要出城寻找那个叫忘川的野小子呀?

!”

“父王,你终日为国事操劳,一定非常辛苦,灵儿给您耸耸肩。”若灵见心中所想被裕达识破,于是谄笑着替裕达捏肩捶背。

“算你还有点孝心,知道心疼为父。”裕达很是受用,微微晃着脑袋,吃着清茶,说道:“说说吧,你打算用什么办法从父王手里骗走出城令牌,又打算如何悄没声地溜出城去啊。”

“父王,您怎会作此想呢?

女儿这一辈子只想伴随在您和母亲左右,好好孝敬二老,又怎会想着出城呢?

嗯……定是国事繁重,父王心累身乏,这才胡思乱想。

父王,您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劳逸要结合嘛。”若灵说。

“鬼丫头,跟父王这抖机灵呢?

父王还不知道你,你一撅屁股就要拉……咳咳……”粗鄙之语差点当着自己的女儿面前说出口,裕达是老脸一红,平日里在将士们身边说习惯了,一时间却是恶习难改,他轻咳了两声说:“休要欺瞒为父,你的那点小心思,父王还是知道的。”

“父王,您可冤死灵儿了,凡事都要讲证据,您可不要冤枉好人。

再者,不说灵儿没那心思,纵使是有那心思,但灵儿也没有行动呀,难道想想也不行嘛?”若灵又说。

裕达严肃地说:“哼,想想也不行,趁早打消你心中的念头。

你要是敢为了那个叫忘川的小子欺骗父王出城,就别怪父王狠心了。”

“呜呜……父王,您不疼爱灵儿了。”若灵满脸委屈,眼瞧着便是要一阵梨花带雨,“我现在就去跟母亲大人说,说您不疼爱灵儿了,想要将女儿关起来,不给饭吃,让灵儿饿死了囚牢里,呜呜……”

“你是要跟为父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么?

还敢把你娘的招牌给请出来了,莫不是以为为父怕了你母亲吧!”裕达瞪了若灵一眼,神色严肃,“为父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在朝廷上那是一方王侯。

除了当今圣上,谁敢不听从本王的命令。

你的那套把戏,在为父这里不管用。

即便是你母亲来了,为父也还是这么说!”

“父王,灵儿这不是见您整日绷着脸,想要逗您开心了嘛。

看您,贵为堂堂的平西王,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呢?

!”若灵哪还有半分哭泣的模样,搂着裕达的脖子,撒着娇,却是偷偷坏笑,“父王~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女儿最是与您亲近,怎会向母亲大人说您的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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