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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滴水刑

剩余兵卒赶紧扶着主公,仓皇出逃,刘备管他守军死伤多少,赶紧骑上马,头晕目眩的向着西方逃去。

早已熟悉他秉性的张良一声叹息,组织慌乱的汉军御敌,又带上汉王家眷,在后面追撵自己的天子。

樊哙指挥下的汉军还指望铜门厚重,能制止楚军进入,却又听到几声巨大的轰鸣之后,大门也被炸开一个大洞,楚军蜂拥而至,尽情砍杀。

长安收复,樊哙被抓,为了给自己的主公多些逃跑的时间,樊哙拼到最后一口气。

然而,黑huǒ    yào的降临,已经打断南北而治的平衡。

依靠着这攻城利器,楚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依靠在铜鼎上的罗博感觉到灵气越来越浓郁,他也算明白了,这口鼎就和疆土有关,

得到的疆土越多,鼎内的灵气灌输给罗博的越多,罗博此时居然感觉夜如白昼,目视千里,一跃腾空直达云霄。

这难道就是“破仙境!”

罗博暗喜道,“看来还是需要得到整个中原,也能看看自己最后的实力!”罗博再次望着天,“一霸中原,好玩!

!”

宜阳破,吕泽、卢绾死。





少郡破,薛欧、王吸死。





邯郸破,夏侯婴死。





雍州破,陈平降。





最后的巴蜀之地,也顷刻收复,曹参战死,张良隐姓埋名逃逸。





刘邦花白的头发在空中飞舞,五花大绑带到项羽面前,项羽睥睨四方,“先生叫我以德服人,我不杀你!”

此时天下已定,罗博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尽情吸收鼎内天地灵气。

决不能让社稷知道了,这个鼎内的灵气滔滔不绝,磅礴汹涌的灌输到罗博体内。

而青铜大鼎出现道道裂纹,再缓缓龟裂出大大的口子,直至破碎。

罗博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社稷,就算你来,我也不怕你了。”

此时彭都大殿之上,项羽再次分封天下。

罗博没有过去,而是等着社稷前来,却看到季布愤然而至。

“将军,今日楚国新立,大封天下,为何你如此这般?”

“先生。



。”

季布欲言又止,轻叹一声还是离开。

罗博拉着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

“我们这些老臣,虞子期,钟离昧等,都被分封到偏远之地。



。”

罗博微微一怔,”走,我带你找霸王去!”

季布大骇,“万万不可,越王驺无诸就想让赵佗之子替父做王,被霸王廷杖一百,让他滚了,而。



。”

“还有什么!”

“吴芮已被打入死牢。



。”

罗博哑然无语,看来想改变一个人,真的。





很难!

“先生不要去,霸王把项氏都已经分为天下诸王,你现在去,霸王折了面子,对你们都不好!”

罗博也跟着幽幽叹息,“先生。



。”

“你说!”

“大王对你。





只字未提!”

“哈哈,我也该离开了,只是这霸王未免太小气。”

“还有汉王,说是放他一马,却被处以‘滴水刑’。”

罗博没想到项羽变得这般残忍,

滴刑的发明来自一个奴仆意外的疏忽。

有一次纣王正在庭中散步,一个奴仆给纣王奉茶,他第一次侍候纣王,心中十分害怕,不小心弄洒了一点,有一滴水滴在了纣王的袍子上。

他吓得连忙放下杯子匍匐在地,连一口气也不敢出,只有身子在发抖。

纣王的眉头稍微紧了一下,随后就马上舒展开来。

柔声对他说:没关系,我不会将刀剑加于你身,你给我的,我会加倍赐还给你。

左右皆称颂商王的宽宏大量。

商王接下来宣布了对这个奴仆的处置方式:让水滴持续不断地滴在他的头顶上。

奴仆认为自己大难不死,磕头如捣蒜,眼泪都流了出来,

刑官为了忠实地实施这个滴水的刑罚,精心设计了一个装置:在一个方形底座的四角,四根立柱支撑起一块坚硬的木板,木板正中有一个巴掌大的圆洞,犯错的奴仆坐在底座中间一把舒适的椅子上,头顶的正上方正好从圆洞里面露出来。

奴仆的头被固定住不能动弹,四肢却能自由活动,但是由于头顶硬木板的阻挡,自己够不到从圆洞里面露出来的头顶。

头顶上面悬着一个水桶,桶底凿了一个小眼,让水慢慢滴在犯人的头顶上。

刑官每天早上往桶里加水,一桶水一天恰好滴完。

这个装置没有一点锋刃,实现了纣王刀剑不加于身的诺言。

执行刑罚的最初一段时间里,犯错的奴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因为除了脑袋不能动弹以外,这个过程与他过去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享受:他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他一辈子都没坐过那么舒服的椅子,刑官反而像奴仆一样伺候着他,每天给他端来管饱的三餐饮食,在他需要便溺的时候给他换上马桶——

半个月之后,犯人感觉到头顶有一点异样,也许是一直在滴水已经感到麻木的原因吧,那异样的感觉并不明显,要仔细体会才能觉察得到。

“你的头皮已经泡软了。”刑官叹了口气。

犯人听了有些不安,但是也不觉得会怎么样:“泡软就泡软吧。”

“你头顶的头发开始往下掉了。”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刑官严肃地告诉犯人。

纣王和他的随从也在场,随从们和犯人都感觉到事情不太简单,脸上那种轻松的表情一去不返。

当行刑人告诉犯人他头顶的头发快要掉光的时候,犯人感觉到头顶有点疼了,那种痛不再像以前那样隐隐约约,他吃饭嚼东西的时候更可以明显感觉到。

事实上,他头顶那块的头皮已经完全软烂,胀得又白又厚,并且在水滴的作用下开始裂开、剥落。

浸透了水、快要剥落的头皮开始腐烂,招来了苍蝇。

刑官一边驱赶苍蝇,一边每天熬制药汤加入水桶,以阻止头皮腐坏。

在水滴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冲刷下,头皮一块块脱离了天灵盖,露出白花花的颅骨。

犯人已经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他问刑官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实在受不了了。

刑官无奈地说这个事情谁都没有经验,谁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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