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一拍桌子：不许笑话我！

不许你再提。

我学着她的声音，那晚的声音，来逗她。

她站起来：我，我掐死你。

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

你不要脾气嘛，你看你，淑女不过三秒。

她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

我说道：你最漂亮的还是淑女的时候。

她说道：我什么时候都漂亮，打人的时候也漂亮，不信我让你瞧瞧。

我看她开始顶嘴，又学着她那晚的声音，她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啊！

不许说不许说！

我笑了起来。

黑明珠居然也有这么好玩的时候。

我不再逗她，静静的吃了一会儿菜。

菜被吃掉了一半。

黑明珠说她平时都是做了吃两口，就不吃了。

做菜纯属娱乐。

我说能有这爱好很了不起，现在很多女人都不愿意做饭做菜了。

黑明珠伸手出来，说做菜容易把手上的皮肤，还有脸上的皮肤给破坏了。

太多油烟了。

我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手：没事，以后我帮你擦大宝。

她一抽回去，说道：等你帮我擦，那要到猴年马月。

我说道：不用，有大宝吗，现在就给你擦。

她话锋一转，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说道：哟，转话题转得那么快。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流离，颇有那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的几分潇洒神韵。

她说道：不要说什么你想我了所以来找我的那种话，我不会相信。

我说道：也有事，也想你。

她说道：有事最主要，见我是次要。

她抬头看我。

我说道：见你是主要，有事是次要。

她说道：你真会哄人啊，可是我现在不相信你了已经。

她低头，看着杯子。

那模样，成熟气质中，又透着几分小女孩的懵懂可爱。

我说道：你知道我心里想着什么的，我不想对不起你，又不想对不起她，我喜欢你没有喜欢她那么多，所以我觉得，我不想害你。

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很喜欢你的，但我更喜欢她，所以我宁可压制自己对你的喜欢，然后，然后。

她不等我说完，打断道：然后你好伟大啊，克制自己对我的喜欢，不克制对她的喜欢。

我说道：这不公平，明珠。

对你不公平，对她也不公平。

黑明珠问我道：不公平，那怎么样才公平。

我说道：要么就好好跟她在一起，要么就好好跟你在一起，但是要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必须爱你比爱她多，不然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也是对不起你。

黑明珠点点头，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

我叹气道：我有时候，不，是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渣男，渣得不行的渣男。

黑明珠冷哼一声：就你？

还不够格做渣男。

我这样子还不是渣男，那怎样才算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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