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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6)

今年夏天,池颂一直在医院,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情绪越来越糟糕,精神越来越恍惚,不见任何人,她没能好起来。

2019年7月13日。

池颂抑郁而终。

-end

·

心率仪发出“嘟嘟”的声音,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弥漫了整个病房。

林涣生缓缓睁开眼,头有些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先生?

您终于醒了,您有什么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

林涣生晃了晃脑袋,看见面前的护士。

“我这是在哪?””

“啊?

医院啊,先生。”

林涣生:“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不是在祁市吗?”

“先生?

你的头还是很痛吗?

要不我去叫医生吧,你出了车祸,记忆可能有些错乱……”护士说着,准备走出病房。

林涣生抓住她的衣角,问:“等等,车祸?

现在是什么时间?”

“现在是二零二二年先生。”

林涣生松开她的衣角。

护士马上立刻了。

怎么会?

怎么是二零二二年?

不应该是二零二六年吗?

林涣生的脑袋又开始刺痛。

那是个很真实的梦。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知晓了一切。

“池颂,池颂。”

林涣生喊着,医生已经赶过来了。

“林先生,您先不要激动。

你的未婚妻马上会赶过来的。”

林涣生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突然想起,二零二二年时,自己还没和林巧结婚。

医生看了会林涣生,确认没有精神问题后,林巧来了。

“林涣生,你醒了。”

林巧还是没变,还是那副样子。

“林巧,我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当时也不在场,只是听别人说,你开车被闯红灯的车撞了。”

“幸好你没事。”

“林巧,你记得池颂吗?”

林巧动作一顿。

“记得,怎么了。”

“为什么我对她从来没有印象。”

“她很早就死了。”

“她的死,我是罪人。”

林巧捧住林涣生的脸:“林涣生你怎么知道的,林柯明明没有告诉你。

我明明特意告诉林柯,不要告诉你,你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所以你瞒了我八年?”

林巧不懂林涣生在说什么,只当他说错了。

“这四年,我怎么都忘不掉她为你做的那些事,你知道我看到陈琦的文字口供有多惊讶吗。

陈琦说,池颂就趴在地上,攥着你丢失的那块表,她就被人按在地上,我们却越走越远。”

“林涣生,我知道你会受不了的。”

“季巧,我都知道了。

季巧你应该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我保护你,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但后来,是因为陈琦对你的欺负让我产生了愧疚。”

“季巧,你知道的吧,你一直都知道,当时池颂被她们欺负着。”

林巧听到久违的季巧两个字,突然泪崩。

“林涣生!

你现在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想说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让我改姓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承认,我一直都知道,我甚至还碰见过,你知道池颂对我说什么吗?

她跟我说:

“季巧,我真羡慕你,可以得到他的庇护。”

“她就是活该,没人让她为了你去做那些挨打的事情!”

林涣生:“所以你当时跟当初那些在一旁看你被欺负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是你,面对陈琦给的选择,你会选择谁?

自己吗?”

“林涣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一直以为我们相爱了很多年,可是你现在告诉我,那些都是因为愧疚,你让我怎么活?”

林巧说完,摔门而去。

林涣生拔下手背上的针头,跑出医院,他没有去追她,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号码。

他的记忆停止在翻开那本笔记本的那一刻。

那个陌生号码是林柯,他记住了。

“你好,我是林涣生。”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好,我是林柯。”

“林柯,我现在就要看到那本笔记本。”

“林涣生,你知道了?”

“嗯。”

林涣生不顾医生的阻拦,当天赶到了祁市,八中的路口。

再次见到林柯,她的衣着跟二零二六年的不一样,手里的笔记本也没有那么老旧。

“林涣生,四年,你的未婚妻终于肯告诉你了?”

林涣生:“八年。”

林柯没听清:“什么?”

林涣生直接拿过她手里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每一页还是一样泛黄,记录的都是简简单单的事,但每一页都有着林涣生三个字。

其中有两则是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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