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大案(万16)(2/3)
没有原因的,她也回想到那一年。
三伯父楚云丰写信向父亲求救,一家人为楚芊眠的婚约也要进京,因此全家进京。
在路上还推测过国舅的种种不好,但是嫁到这个家里,觉得温馨不亚于娘家。
父子一起的笑声,总是让楚芊眠跟着温暖。
而今天又有一件开心的事情,楚芊眠虽不知道公公再次声明全力支持,但儿子上官廷的出面,让当母亲的大振心怀。
固然上官廷有楚云期的教导,但他也是国舅的亲孙子,离不开国舅的关怀。
成亲以后到今天,嫁的这门亲事,依然时时让楚芊眠重温当时喜悦。
而嫁后这些年,还能和于归相比,楚芊眠庆幸自己嫁对了人。
其实有时候想想她和上官知的相遇,冥冥中似有天意,樊家、大殿下都是大媒人。
……。
彭方郎在接下来的几天,发觉自己干了一件蠢事,那就是在国舅面前指责长公主。
他是外官,虽然在京里有些知己书信往来,但个中深浅,总不如自己身在其中知道的透。
他喃喃的对自己道:“这说明二摄政并不冲突?”
彭方郎敢大张旗鼓在上官国舅面前放肆,就是他听到过一个消息。
国舅几十年执掌朝纲,以前俞太傅不是他对手。
因他的姐姐是上官皇后,大殿下参政后也仰他鼻息。
摄政长公主,真的好吗?
国舅会喜欢吗?
传言中,国舅并不喜欢。
因为长公主是个女子,因为安佑王和国舅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楚云期和上官国舅在孙子上的争执,因楚云期的个性张扬和不避讳,多少让人看出不和气。
这也是上官国舅和上官知对楚云期不满的最有力一点。
说到公事,安佑王避嫌。
说到上官廷和女儿,他一准儿不知道避嫌二字怎么写。
在远离京都的外省土地上,谣言纷纷说上官知娶楚姑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上官知曾在没有兵马的情况下,在西宁公然宣扬退婚,向西宁王府求亲。
在这一点儿上,上官知因出身的不同,而和岳父楚云期的风格不同。
上官知不是个避嫌的人,他喜欢,他就求亲,他才不管当时和以后会怎么说,就是在当时,说他以亲事而求得西宁王助力,也大有人在。
而楚云期呢,他一开始是不敢接受铁氏的情意,屡辞多回,直到铁氏弃家到江南,他不是负心人,也没有铁石心肠,不可能辜负铁氏,才成就这段美满姻缘。
闲话出来的千头万绪,楚芊眠当然也跑不掉。
有人说楚芊眠为人狡黠,抓住机会把小太子抱在怀里,小太子熟悉了她,就和她亲近,不让她抚养,小太子就哭。
最后一句,居然猜对。
有人说上官知看出楚芊眠会牢牢系住小太子,为巩固上官家地位因此求亲。
说这种话的人否定兵马一说,因为楚芊眠只算西宁王府的表姑娘,西宁王凭什么为她定亲就出兵?
彭方郎听到的版本,可以说两耳塞满,判断上难免会出错误。
而他自己的内心,渐渐不满跟随国舅出关的官员,也让他自己颇受影响。
一开始没有不满,是觉得他们死里逃生。
新丰帝平南,最先得到重用的,当然是出生入死那些。
最后封赏最高的,也是这些。
比如长公主楚芊眠深入海岛,都说国舅一定心里不平衡。
彭方郎就在那个时候觉得不公平,怨言在心底滋生。
所以,他把上官国舅想的更和他一模一样。
以至于这一回进京碰了不大不小的软钉子。
如果上官国舅对他斥责摆脸色,彭方郎只会不服气或者害怕,倒不会心里没边际的发虚。
这种虚空的整个人都可以吞没,不管怎么挣扎也无处着力的感觉,只有自己最明白。
办错了事情。
他不应该蔑视国舅,更不应该在他面前说长公主不好。
纵然翁媳不好,国舅也不会表现出来。
具体哪里出错?
因彭方郎说的话,是进京路上深思熟虑过,所以他能知道的,就是貌似送出很多把柄。
他在驿站里坐立不安,不时自语:“证据?
国舅?
殿下……。”外面有人进来,走到他面前,彭方郎也没发现。
“彭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哭丧脸的嗓音,让彭方郎醒神,一看吓一跳,这不是他竭力保住不肯让拿的那几个人吗?
他忘记身处驿站,一惊多高:“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说诬告吗?”
哭丧脸的几个人有些回魂:“彭大人你没事吧?”看看气色又好了,纷纷有了疑惑。
几个人神情不对,是刚才一个照面,让彭方郎吓的。
彭方郎请他们进房:“我没事,正在找人帮忙斡旋,但是你们怎么来了?
一旦提审用刑,五木之下只怕你们熬不住,岂不是把我也害了?”
他点点数目,根据拿下汤捕头搜出来的公文上面写的,三个知县、两个同知,名字分别是焦川、井图、仇暴、车居、甘龙。
“竟然都在这里?”彭方郎叹道:“不应该小瞧公主,她竟然不止一拨差人,到底还是把你们弄来了。”
干搓着手:“怎么办?
我为什么拼舍前程般保你们,实在是我怕有人中伤,把咱们说的话告密。”
彭方郎远比他们官大,却肯进京帮忙,实在是他内心有鬼。
这几个人都是对“不是出关官员”前程不好,愤慨最多的人。
和他们说话抒发胸中闷气,最为舒畅。
彭方郎说出去的话,也就不少。
如果新丰帝和长公主都是计较的人,彭方郎招架不住。
彭方郎为什么不把国舅算在内,毕竟名称是跟随国舅和不跟随国舅。
上官国舅素有威名,服他的人很多。
彭方郎认为国舅需要用人,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汤捕头拿出来的公文,又出自长公主之手,彭方郎针对楚芊眠并不是没有原因,也不是他想的不周全。
他忧愁不已,这一关难道过不去?
……
汤捕头带着兴头来见楚芊眠:“殿下,从吏部发出的公文,几个人已进京。
有人好心的指了指路,他们正在驿站里和彭大人说话。”
楚芊眠长身而起,目光严峻:“来的好。”吩咐绿玉备车,带着汤捕头匆匆出门。
唐成部就又一回见到大场面,再次来到长公主面前。
“想好了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本朝有株连之罪名,但楚芊眠还是愿意再给唐成部一次机会。
唐成部哆嗦下,翻眼白儿甚至还咬着牙,最后无奈:“殿下,我能说的都说了。”
“好吧,让你见几个人,兴许你就能想起来。”楚芊眠说着,对外面看去。
四、五个如狼似虎的捕快,带着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妇人,另一个是个少年。
唐成部大惊失色:“娘子?
儿子?”妇人和少年见到他痛哭失声,一家人往一处凑,但是捕快们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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