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崔家(万20)(2/3)
天气已近腊月,然后,上官知带着大家回家过年去了。
查案子固然重要,太后的牵挂一样重要。
而公主殿下不出马,案件也有人查,这与怠慢案件挨不着。
吕胜笑话他自己想玩,才装着接受威胁带大家出去逛,然后干脆回京。
上官知并不反对。
……
京都雪飘飘,上官玉和铁秀男手握着手走出来,都穿着极厚的皮裘。
上官玉有丝兴奋:“等下表妹看着我来挑。”
园子里的暖阁上,没走到就传来阵阵的狗叫声。
“这么多?”
上官玉近来对大狗产生感情,也停下脚步,重新有丝害怕。
“有我呢。”
铁秀男笑靥如花。
两个小姑娘走进去,铺设大红绣百花的榻上坐下,第一批十个仆从带进来十条狗。
铁秀男是每个都敢直接触摸,上官玉小心翼翼。
最后她挑中一个可爱的白狗:“表妹,把这个给廷倌。”
“可是,它未必长得大。”铁秀男怀疑。
上官玉抱在怀里,看着宝石般的眼睛就舍不得放手:“是表妹你说的,狗要从小养好驯,祖父说廷倌带着阿大办差,我要送他狗,就这条了。”
这是内宅,铁秀男就没带驯狗的人,以她的眼光瞅几下,还是长不大。
上官玉不管,让丫头抱上这只,送给上官夫人看。
国舅在这里,他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上官廷是不是回来?
从国舅的心情上,他认为一鼓作气更好。
和妻子商议:“让廷倌过年不回来可好?”上官夫人似笑非笑:“请和太后去说。”
家里的冷清,两个小姑娘不能填补,上官夫人没有好脸色。
上官玉进来,忙把帖子给她看:“祖母选了十二个给你挑,十二个给铁秀男挑。
等下就要到来。”
话音刚落,有人回话:“小姑娘们到了,正在下车呢。”上官国舅知道妻子给孙女儿挑陪伴,就像当年的上官知,也从贵族子弟中挑选跟随的人。
上官廷如在家里,这个腊月里也有小伙伴到身边。
让楚云期带走,上官夫人可以理解国舅对孙子的期盼,却无法不难过。
过年不回来这事儿,国舅有胆量去和太后说吧。
太后早就抱怨,说小小的人儿当的哪门子差。
幸好新丰帝暗自赞成,认为上官廷有舅舅风范,帮着劝到今天。
上官国舅无奈,对书房走去,准备自己想办法。
还没走几步,又有人回话:“公主和世子到家了。”
“祖父!”上官廷扑到祖父怀里问他:“父亲写信,可写上我的厉害?”上官国舅乐得抱着他不松手,对楚云期示好的面容。
楚云期扭开身子哼上一声。
上官夫人兴高采烈:“这就请各家小哥儿来吧,廷倌回来了。”没一个时辰都通知到,来了十个孩子。
腿软软的,是周奇儿子周闻、威武侯任新的儿子任产、中兴侯陶云的儿子陶定。
余下的年长些。
铁秀男见到特意为她挑选的小姑娘眼神斜飘,都在上官廷身上,掩着小嘴巴当笑话告诉上官玉。
上官玉板起脸:“这可不行。”请上官夫人回到身边,低声道:“她们眼里没有表妹,给表妹再换一批。”上官夫人闻言就会意:“有呢,我手里有的是人选,别急,咱们再找十二个来。”
很快又来十二个,这回认真对待铁秀男。
能时常进护国王府,对她们来说是荣耀,都想让铁秀男挑中。
前面十二个后悔不迭,但铁秀男已放弃她们,声明和她们做知己,看花会下贴子。
周闻扯着上官廷:“表哥上官大方,你的好东西分给我吧,你叫大方啊。”
上官廷抱着他去房里挑东西,再去看太后。
新丰帝见到他大为赞赏,在上官廷记忆里,皇舅舅头一回这么大方的夸他。
出宫他纳闷,皇舅舅难道也改名叫大方了?
在自己房门口,又让姐姐叫住。
“廷倌,你还出去吗?”
上官廷本能掩饰:“不了,我陪太后。”其实他从父亲处得到消息,他还会出去。
上官玉不管,把怀里小狗给他:“再出门带上它,我为你挑的,表妹说会比阿大还要厉害。”
上官廷觉得出京真好,姐姐也变得大方了,不再挑剔衣裳不干净这些。
抱上小狗去找铁秀男,铁秀男大笑:“我说的是这狗长不大。”
“就这么点儿大,坏了,我答应姐姐天天带着他。”上官廷嘟囔,垂着脑袋:“不能再长吗?”
“我的驯狗师傅看过,这是成年狗。
表姐说一声要,买的人不懂,把它当小狗送来。”
铁秀男接到手里:“如果你不方便带,交给我吧。”油然羡慕:“我也可以去,但是我答应陪表姐,祖母又为我挑好些女孩儿,我走了她们可怎么办。”
上官廷心念一闪,今天是个大家大方的日子。
皇舅舅没说自己不让着姐姐,姐姐没说不许陪大狗,接回手中:“我带着吧,这么小,应该不麻烦。”
这个年,上官廷过的比以前的要好。
他几乎每天都在宫里陪太后,正月十七这天出京,就走的毫不担心。
还是原班人马一个不少,只多出一个小狗。
上官国舅送到长亭,亲手为孙子紧紧雪衣:“听父母亲的话,听外祖父的话。”
楚云期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这是国舅本人吗?
和国舅道别时,难得的客客气气。
一行人动身,前往岳阳,崔家的原籍。
金得富这个年,在岳阳崔家的子弟家中座上宾。
……
崔疾本不想过年离开崔柔妃母子,又怕家中子弟起疑。
怕有意外,崔柔妃母子还在的话,他的妻子也不知情。
崔夫人是同城,不能归宁,她根本想不通。
回来以后,崔疾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出来。
熬到正月十七不容易,自家客厅摆酒作别,和妻子说好十八动身回九江,崔疾轻轻松气。
一个侄子走上前来:“伯父,我敬您一杯,我们崔家没动分毫,全是您的功劳。”
崔疾喝了。
侄子没走:“伯父,但是这把刀悬在头上,不知哪天还会落下来。”
崔疾捕捉到什么,怒目道:“你发昏吗?”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伯父您难道不懂?”侄子跪下,恳求道:“请伯父为全家想一个万全之策。”
崔疾的头剧烈疼起来,他已能判定这就是自己不安的来源,缓缓声气:“你起来,你要说什么?”
“二殿下和娘娘如果还在,立嗣立长,殿下有份。
而娘娘和殿下是乱中离开,”
崔疾满心头的火,他为全家人战战兢兢度日,一步路都不敢乱走,这些人在背后肆意妄为。
他们不怕掉脑袋,自己怕。
自己掉了脑袋,谁照顾娘娘和二殿下。
沉声打断侄子:“二殿下和娘娘是在我的手中离开,难道你指责我?”
“伯父,没有人看到娘娘和二殿下离世不是吗?”侄子有些激动:“有谁亲眼见到他们尸骨?”
崔疾恨恨,没有人亲眼见到,因为他们还活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