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樊先生高义大材---肥九(5/7)
一个下属道:“拜堂用的,斗、尺子、秤、剪子、镜子和算盘。”
“这个简单,咱们应该都有。
如果没有,现做一个。
不要能去集市上卖钱那种,像模像样就罢了。
实在没有做的原料,拿纸糊一个。
纸糊不出来,提笔画一个。
万万不能耽误樊先生喜期。
已经有的东西取出来,扎营,今晚有酒喝,大家有幸喝樊先生一杯喜酒,这是哪辈子修来。”
铁权这样说,小王爷身份,有的是人奉承。
在这里的呢,除去当事人一行,都是他的兵。
当兵的不问原因,有热闹就凑:“好啊,恭喜樊先生。”
“世子爷说,樊先生是高义大材。
你个不识字的,你哪配恭喜。
让开,我来恭喜。
我会念百家姓。”
“会念百家姓里头一句吧,赵钱孙李,你姓赵,你老婆姓钱,你姥姥家姓孙,这么一顺,把李字也带上。
滚,你也不配恭喜,我来恭喜。”
樊华心窝子暖暖的,对着张村姑不停的道:“我早就这样想,早就这样想……”
张村姑不会说话的主儿,基本无话,只是哭。
小郡主边哭边接:“我知道我知道。”
吕胜和张士面面相觑,瞪着四周扎营的动静,一个问:“这怎么一回事儿?”
另一个百般懵懂中回:“管他呢,这样也挺好,至少顺眼。”
吕胜一想挺顺眼,没有想到铁小王爷打了头阵,这就顺利的把樊纨绔推去别家当女婿。
张士一想挺顺眼,小王爷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夸错了人。
但是这事办的不俗——张士是粗人,他觉得该成亲的成亲,就叫不俗气。
这就不会丢楚尚书的门风。
营地还没有扎好,酒水先摆上来。
铁权这主婚的大媒,请男方媒人吕胜、女方大媒张士和正经观礼客人元团雪小姑娘坐下。
新郎有人带去装扮,把铁权的一件大红袍服借用。
铁权带的居然有女人衣裳,给张村姑一件当喜服。
张村姑哭的更凶,这衣裳太好看了。
大红色绣百花,上面镶的还有晶莹的珠子。
衣裳有皱褶,像穿过的。
张村姑看不出来,还是高兴。
吕胜问铁权,带着这种衣服为什么?
你小王爷不像花天酒地之辈。
铁权用酒回话。
吕胜借酒问铁权,带着女人上好的衣服干嘛?
你小王爷难道在营里藏着十七、八个大姑娘。
铁权用酒回话。
折腾没多久,天就黑了。
灯笼上涂红,满营喜庆色。
请出新人来,大家起哄拜天地。
长辈不在,虚了位子。
樊华对着父亲位子久久不起,泣道:“父亲,我如今堂堂正正是个人了。”
他自己不好,不用楚云期进京,他自己知道。
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点拨和相信他,不容易改正。
好这件事儿,应该怎么做,他自己也知道。
铁权言语十分的豪放,再说小王爷吃了酒,酒话可以放开的说:“送入洞房,公婆不在,大媒当家,明儿一早验元红。”
吕胜把小郡主耳朵捂上,小郡主大眨眼睛还没明白过来。
当兵的起哄:“好啊好啊。”
“可不许身上有伤口,手上划个口子。”
“小王爷说的好啊好啊。”
“对了对了,樊…。
先生,”铁权及时想到这个人他是叫先生的,关切地道:“忘记问你,你会不会,要是不会……”
“我们教你,”当兵的争先恐后。
吕胜把小郡主的眼睛也盖上。
樊华深施一礼,人家很郑重:“多谢世子爷,某不才,幼年邪道上走,家母恐出门生事,已给通房。”
整个营地中,此时,就只有樊华最正经。
铁权乐不可支,把先生扔去爪哇国:“去也去也,先生高乐。
明儿见明儿见。”
吕胜回到分给他的帐篷,也没弄明白小王爷是几个意思。
铁权回到帐篷里,面上的豪放啊,酒意啊,统统没有了。
侍候的小厮倒醒酒茶给他,笑道:“小王爷您又促成姓樊的亲事,这是您促成的第七对了。
幸好老王妃给郡主和表姑娘的衣裳,只动用一件,但这一件七个人穿过,郡主和表姑娘是不会要了,可老王妃知道不会怪吧。”
铁权嗯上一声,双眸对帐顶子出神。
四十岁出去的家将进来,让小厮退出去,低声笑道:“您看,这一对会不会是真货?”
“管他真货假货,他是京里口音,又姓樊!
撞到我面前,就得押他入洞房。
别说他一路行来有个姑娘相伴,就是一路行来天煞孤星,也得给他现配个姑娘。”
这一桩旧事,年长的家将知道,年青的小厮云里雾里。
铁权办这一件荒诞事,面色却严肃认真:“从我记事起,就看到父亲气,祖父恼。
没过几年,愈加的气和恼。
姑丈也是,以布衣身份平白得了姑母郡主,怎么敢不为表妹着想?
一开始说许给冠军侯府,祖母还说许的好。
结果一打听,樊家小子不成人。
父亲又气,祖父又恼。
我是世子,怎么能不为家中分忧愁。”
“是是,小爷这事办得好极了。
就是郡主知道,也会说好。
以我想,郡主难道不想表姑娘许个好人家吗?
只是夫主为大,郡主让着姑爷罢了。”
铁权愈发庄容:“就是这话,这姑丈不中用,还得咱们家出力。
陈伯,这个姓樊的小子有没有说他的真来历?”
“拜堂的时候嘀咕几句,我去听,他哭着说的,我就没听清。
不过我觉出点儿意思,这个应是真货色。”
“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好吧,他不说也应当。
以后遇到姓樊的,汉人,京中口音,算了,或许他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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