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辰沾满鲜血的手摸到了已干裂了的唇，连身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您，您答应下属了。

。”

百里凤烨抬起头，嘴角一拉，笑起来有些清冷：“凤烨只不过画的是两只蝴蝶，你们觉得呢？

暗辰端起茶杯一口不喝，但杯里茶水因自己发抖而滴了数滴，把暗辰黑衣洒得湿漉漉。

“属下...”

暗辰定下心来，对百里凤烨望而生畏，只是狠狠地瞪着一杯清茶良久不说话。

百里凤烨扫视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凤眸里有些矛盾：“暗辰啊！

你跟着凤烨有多久啦？”

百里凤烨声音略显缥缈，似乎在想很久以前的事情，就在这一刻，木桌上水渍绘就的蝴蝶已干枯消失，似乎从未露面。

“回到楼主的身边...16年啦！”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你知道吗？

我的哥哥就在那里。”

“你是谁？”

她问。

“我是百里凤烨，是你哥哥。”

他说。

暗辰答道。

越来越不敢见百里凤烨了。

“16年了！”

“十五年了！”

“为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过一句话。”

“因为你不相信我的谎言。”

“是吗？

那就来吧！

百里凤烨叹息一声，伸出手拂去红装：“暗辰啊，凤烨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骗凤烨的！”

地下室的烛火在风中轻轻晃动，暗辰只是感觉到在这种环境下，他和鬼魅已一般，百里凤烨他又如此尊贵，又如何能够容忍和他这种人不人鬼不鬼不鬼不不鬼不鬼不相处？

“我知道你有问题。”

他在屋里一边对她说，“因为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

“你知道吗？”

暗辰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他这种人，就是和本来就不值得和百里凤烨同桌。

“楼主！”

暗辰深深吸了口气，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就是下属对不起楼主。

你...打死我！”

暗辰这一刻已跪在百里凤烨前，匍伏在那人红装前，“下属只为赴死！”

百里凤烨眯起凤目，淡淡向下一扫。

“暗辰你是要一言不发吗？”

暗辰望向他，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我知道，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百里凤烨笑笑，又继续看了一会儿窗外。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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