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重要线索(1/2)
尤利尔推开门,没发现任何人,也没找到任何痕迹。
他把它重新合拢,看上去好像神术一直在起效。
寂静昭示着恐怖的未来,他不敢叫喊,甚至在每迈出一步前都会踌躇。
他想要窥视未来,可不知道是否该把这一次机会用在现在。
“冈瑟”他呼唤先前被赶进来的同伴,“你这混蛋上哪儿去了”声音在石墙里回荡。
没有恶魔的气息,冈瑟一定藏在了某个角落。
他拖着脚步,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阿加莎让我离开很明智,不过我们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他忘不了黑骑士站在修女和教士尸体前的景象。
现在他正站在这些神职者的遗体旁边。
尤利尔了解墓园的位置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可他没有时间耗费在安葬这些可怜人上。
过后我得回来,他告诉自己,事情要分先后
然而我不清楚排序的依据。
黑骑士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头脑,时刻催促他走向过往的云烟。
死去的是邓巴菲尔丁,他想的却是儿时出现在小礼堂里的神父希尔德还有玛丽修女。
盖亚教导我不能被表象蒙蔽,他再往前,推开宿舍的铁门。
我得看清真相。
房间里的凌乱并不奇怪,这里好像经历了一场风暴。
修女们作出了反抗,十字骑士也比想象中更多。
他们倒在地上或柜子上,身体爬满铁灰色纹路。
血迹却不多。
尤利尔跨过死者,被怀疑熄灭的怒意再一次点燃。
弹出棉花的沙发堵在楼梯口,他将它一剑砍成碎片。
楼上的空间看上去更宽敞,人也变得稀少。
走廊里挂着彩绘和圣母塑像,天使在她身边飞舞。
女神在大地上有不同的化身,祂很少会驱使信徒,因为美好的德行不经他人之手。
尤利尔没见过这么鲜艳的色彩,他在幼时一度分不清织锦上的图案轮廓但在里世界,神术的赋予是永不褪色的。
主教的尸体躺在椅子上,头靠着一面玫瑰花窗。
祷告过后,尤利尔从他的长袍里摸出书柜的钥匙,再轻轻拨动扶手后的第二根支杆。
在盖亚教义中,数字二具有隐匿和秘密的象征含义,代表表象后的真理。
据说女神第二次临世的化身是一只白鸽,它纯洁的白羽无人可见。
书柜里的文件很多,他只好把它们收起来。
而密室的位置离死者不远,门扉像贝壳那样翕动。
在齿轮拉扯下逐渐展开的百叶上布满火烧过的焦痕,花窗顶一块方砖依照某种规律裂成几块。
才一打开,大量的灰烬便下雪般飘洒。
尤利尔确信主教的反抗比任何人都激烈。
神秘之尽的黑骑士从院子登堂入室,没做任何遮掩。
驻守此地的神职者和十字军被屠戮一空,我们的行动使战斗不为外面所知。
但教徒们为主教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尤利尔能想象他是怎样在空之境的压迫下,拼尽全力打开密室,用烛台将里面的文件付之一炬。
他本该用神术,这样会烧得更干净。
学徒在薄灰中挑出一块较为完整的纸片,上面的文字既非通用语,也不是新版魔文。
当然更不可能是他熟悉的伊士曼南部语言但他还能认得。
这是盖亚的神言,只在教会内部使用。
如果教会可能有什么秘密,那多半就会被记录在这里。
尤利尔压抑住剧烈搏动的心跳,盼望在纸张上找到什么线索。
这种事情做来并不容易,他察觉到罪恶感随着他的动作在心头生长,随着他读出的每一个字加深。
“任务报告:申请中止不稳定因素太多,建议更换线人。
他们违反教规的罪过,女神都看在眼里。
是时候肃清”
这段话模糊又不找边际。
他翻了翻余烬,又找出一片。
“投入使用后土地征税范围的变更”
上面的话到此为止了。
就算是尤利尔,也没法从中得出什么结论。
他只好将信息记在心里,希望找到串起它们的线索。
不过这些文件像是教会驻布鲁姆诺特分部事务的一个汇总,彼此之间八成没有关联。
他不知道黑骑士说的秘密是否藏在其中。
“南部,永青之脉改道”
“执行者报告:异端清剿结束”
“”
很快,一段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尤利尔小心地展平纸张,辨认最边缘的几个字符。
它们连起来是个学徒再熟悉不过的词:“索维罗”。
这个名字镶嵌在一条只剩半截的语句中。
血族搜寻索维罗死角巷已查证上面写着,对加德纳雷诺兹保持关注。
但也仅此而已了,火焰吞噬了大片的文字,而神言是能窥视过去的占星师也无法复原的神秘符文。
距离它相当遥远的部分倒是又能看清,可它说起另一件事来:本周安息生怀的人数远超出预估,进行第二次物资申请。
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但没关系,一看到那个名字,尤利尔就知道阿加莎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大半。
“加德纳雷诺兹。”他重复着。
“我敢保证你说了谎。
波洛小姐会被你的表演欺骗,我却不会。”
他决定立刻撤走。
在整个布鲁姆诺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魔药的效果。
一想到吸血鬼商人与魔药有关、还借助契约洗清了嫌疑,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留在这里等冈瑟是件蠢事,哪怕是走过主教的尸体旁,尤利尔也告诉自己要分清主次。
但突然嘭得一声,好像有人撞到了门板上。
尤利尔赶紧后退,惊吓的余韵差点教他回身丢出剑去。
黑骑士不太可能留下活人,这只能是冈瑟搞的鬼。
学徒气恼地朝下望
冈瑟撞开门,躺倒在地板上。
一根羽箭钉穿胸口。
他身上的伤口要比黑骑士屠杀教徒时更惨烈。
恶魔的力量没有医治伤势的效果,只有一圈闪烁的魔文正阻挡着他的性命流逝。
出现在视野中的同伴的状态与他想象的不那么一致。
尤利尔的心沉下去。
教会终于作出了反应,可他们来得太迟了,完全找错了敌人。
不,或许他们没错,错的是我和阿加莎,我们找了威特克和他的老鼠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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