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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关于前世的迷云,决战登仙台(七)(2/3)

她承认,或许这是自己在耍小心机,以他的细心程度一定能发现的。

——而他也确实发现了。

知微境界之下,自己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微微一颤。

在剑宗的高台之上,她的眸子穿透过层层人群,望着不远处的师尊,从她的角度,能很明显的看到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门扉格格作响。

墨离轻轻地将银发之上的步摇摘下,一头银发散下,闪烁着光芒,垂落在侧,明丽非常。

“我竟然会不甘心。”

“......”

......

苏北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中无数奇怪地景象若流华一般飞逝而过。

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地碎片,但是就仿佛是看到了他的前半生。

那是一个算是富裕的人家,自己依稀能见到好像是这个身体生母的女人,以及身旁那个抽着旱烟的男人。

“官人,大旱闹的......今日燕南街的百姓又有饿死的......”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婴儿不像是寻常般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瞪大的眼珠子,两只小胖手朝天抓着,嘴巴咿咿呀呀的嘟囔着什么。

男人抽着旱烟,皱着眉头,只见到一缕一缕青烟朝着天上蔓延着。

“开仓,放粮。”

“......”

一转眼,婴儿已经变成了似乎是三四岁样子的男童,却并没有如寻常的孩子一般玩耍娱乐,那双眸子饱含着深邃望着田间的一切,身后跟着一个青衣老仆人,气喘吁吁地在他的身后喊着:

“少爷,慢点,慢点,老仆跟不上......”

男童转过身,望着老仆,稚嫩的声音开口道:

“这世间可曾有仙人?”

“少爷,自然是有仙人的,咱们老爷就供奉了一座仙庙,祈祷降水无忧......”

“那为何依旧会大旱?”

“额,或许那仙人老爷已经忘掉了吧,少爷,该回家吃饭了。”

“我要修仙!”

“少爷,你又说胡话了。”

“......”

又一恍惚,少年已经变成了七八岁的模样,似乎成为了这一城大有名气的才子,各种稀奇古怪地东西皆是从他的手中钻研了出来,水车的发明更是造福了南州几十城的百姓。

更是作出了各种诗词,只可惜这一城大都是没什么问话的,也只是听的乐呵,不过他的诗词倒也不是那么晦涩难懂:

“雨降不濡物,良田起黄埃。

飞鸟苦热死,池鱼涸其泥。”

“......”

十里八乡的百姓想要推举他入仕,就连他的父亲也是满脸的笑容,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因为他过于的早熟,那天,那个抽旱烟的男人特意让管家备上了一桌酒菜,从酒窖中拿出了那一坛他出生之时埋下的酒:

“孩子啊,等爹老了,今后这一城百姓可就......”

酒倒入杯中,那个男人说着话,沉默的他抬起头,开口道:

“我要修仙。”

酒水溢出了杯子,恍惚之间能看到那男人阴沉的脸。

“修仙?

修仙?

什么狗屁不切实际的修仙!”

“从小你就做那个梦,修仙有什么好的?”

“......”

接着便是各种争执,最后似乎是那个男人吵累了,坐在火炕上,抽着闷烟。

烟气寥寥,很快便是充斥着屋内,那个中年女人在哭泣。

——似乎他们没有吵过他。

最后他背上了行囊,带足了一个月的干粮,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知道有一个叫东风古国的地方似乎仙人众多,不比南州的这一小城。

东风古国在北方。

“孩子啊,要是寻仙累了,就回家。”

中年男人嗓子有些沙哑,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关切。

这孩子只有七八岁,只是他们从未将他看作七八岁的孩子,或许如此妖孽的孩子真的是传说中的仙人吧。

一月能言,两月能行。

原来在五百多年前,在东风古国的那个了不起的新皇未曾登基之时,仙人还只是遥不可攀的大人物,甚至于有人一辈子也未曾见到过......

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听来这小城的行走商贩说过,北方有仙人,他曾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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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没有苏安南这个名字了。”

“我叫苏北。”

“......”

各种坎坷,口袋中的干粮吃光了,他便给人做苦力,只是徒步又能走多远?

似乎是到了一个叫做南疆的地方,在那儿他遇见了一个疯疯颠颠的老头,他在一棵树下喝的酩酊大醉: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飘来不自由。”

“......”

他连忙走上前去,似乎是同他有缘分一般,他见到了那个将他带到雪州的老头子。

老头子手中有一把剑,问他看到了什么。

他说,看到了仙,剑仙。

——他的天赋并不是多好,只能算中上,或许是因为他的那一句剑仙触动了老头子吧。

老头子带着他在南疆寻找了一阵子,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最后两人回到了剑宗,他第一次来到的剑宗,那个老头子将他送到了红尘峰后嘱托了一个女子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女人,倾国倾城!

在她的身边,似乎是自己找到了属于孩子的那份童真,缠着她讲仙人的故事,在她的心中或许他就只是一个小孩子吧。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再后来,他似乎修仙已成,那个慵懒的绝美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同他说,似乎还有凡间的一段因果未曾了结。

已经修成半步元婴的他御剑扶摇,再次回到了南州的那个小城。

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那幢房子已经没有了记忆中的模样,能听见一片哭声哀悼,院子中间挂着白纸,屋内点着红烛,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躺在床上,浑浊的眸子望着天,他也不知道为何就就未曾能咽气,沟壑纵横的干枯大手向外伸着。

似乎是心有所动,他歪了一下头。

在一屋子惊愕的目光中,一名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眸子弯弯的,穿着一身黑衣,走到他的身边,而后跪了下来。

“爹。”

老者浑浊的泪低落了下来,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脸,喉咙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终于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只是那伸出去的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老旧的柜子,久久未曾放下。

一名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眸子满是敬畏,但还是走上前试探地说了一句:

“哥?”

那应该是他走后,才出生的弟弟吧?

弟弟打开了那个柜子,里面摆满了铜钱,各种各样的。

“爹说,你还未娶妻,这么多年,他一直为你攒着......”

“谁也不让碰,就希望你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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