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计划有变(2/3)
我在这里熬了五十年,熬死了他,哈哈哈……”
洒然大笑,龙四的笑声很是爽朗,似在抒发心头情绪,让听者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看着眼前这位手脚残废的老者,似乎看到了一个老年版的自己:一样的对于胜利有这偏执一般的渴望,做事随心所欲……
龙四的晚年可谓是落魄至极,原著中的自己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和更惨。
自己与龙四一样的性格注定没有好的结局,要改!
不过改了以后?
雷耀阳还是雷耀阳吗?
不过不能极度的随心所欲不能成为圈子外的人不能……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子,你说有权就会有钱,有权有钱就是发达,这其实很对。
当年我就是太晚明白这个道理,一心只发展赌业,认为有钱就是发达,才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很明显感觉到就快油尽灯枯,我这一身本事,却不想失传。
小子,我问你,你愿意跟我学赌术吗?”
“赌术?”
雷耀阳忙了一个多月等得就是这句话。
“你愿意教我,为什么?”
“第一,你给我送饭一月了,每次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你没来之前,饭里面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如此,你也算对我有恩,我龙四做人,有恩必报。”
“第二,你是内地人,听你口,恰恰我也是,所以我把你看作自己人!
在没有多少选择的前提下,选一个家乡人,这没什么毛病吧。”
“第三,你有野心!”
“我在这里待了五十年,想了五十年,现在真正明明白白。
赌术真正的最高境界,便是赶尽杀绝,六亲不认。
什么仁者无敌,那都是鬼话。
若是我当年对每一个对手都赶尽杀绝……哎,算了,你明白就好。”
说到这里,龙四似乎又想起什么,语气转为低沉,稍微顿了顿,方道:
“你愿意学嘛?”
雷耀阳对龙四所谓的理由,其实一个都不信,更不信这样的老江湖,会为了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收自己为徒。
正如龙四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子对自己好,归纳为巧合一样也是一句话不信。
可是,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就算各怀鬼胎事情也就成了。
雷耀阳站起身来,对龙四拱手大礼:
“那日后就请师傅多关照了。”“哈哈哈,好,好,五十年前,我龙四是赌神,五十年后,我徒弟依旧会是赌神。”
龙四大喜,笑声再次响彻在黑暗的房间。
雷耀阳可不是笨蛋,冷不丁突然道:
“师傅,难道你就不怕再次看错人?”
“我的命都快没了,就算看错了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龙四满不在乎回话,给人感觉无比洒脱。
耀阳脑子转得极快,脱口道:
“如果我学了赌术之后不用呢?”
“你不会不用的,只要你有野心,终有一天,一定会用到。
而人生,就是一场最大的赌局,赌术之道,不一定非要用于赌桌,或许平时你就能用到呢。”
龙四言语轻松,话中深意直指人心。
此刻,雷耀阳也多少明白了龙四的心思。
这个赢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的人,就连死后,也想要与人斗。
他被关在这里几十年,或许已经与许多狱警聊过天。
可是寻常的狱警,如何会理会他呢?
想来每次聊天的结果都不令他满意。
野心、欲望。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
再加上龙四自知命不久矣,干脆最后赌一把,选择自己传授赌术。
他应该是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以他弟子身份扬名,让他的传说再次流传开来……
拜师龙四之后,雷耀阳在房中待的时间也达到极限,两人商量了几句从明天起正式学习,雷耀阳便带着空空无物的铁饭盒走出牢房。
走出龙四的专属牢房,犹如走出了无尽的黑暗,外面阳光灿烂,一个月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雷耀阳笑得也很开心就跟一个大男孩一样。
警服的上乎被耀阳故意解开了几枚,又给人一种张扬的印象。
一个充满矛盾的结合体!
阳光与阴暗共存的家伙。
相信每一个看到他的人,这都会是第一印象。
走出层层单间牢房,雷耀阳来到外围。
这里此刻正站着一名五十岁上下,同样身着狱警服装的男人,满脸焦躁,走来走去。
看到雷耀阳出来,马上不爽道:
“小佬,送饭怎么送这么久,你在里面睡觉啦?
偷懒是吧?”
雷耀阳鹰眼中闪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出的厌恶,表面笑容道:
“大佬,我怎么敢啊!
只是里面那老伯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身体好像快不行了,所以慢了点。”“
呸……!
真是晦气,难怪我这一个月赌马天天输,每天都来给一个快死的人送饭,能不倒霉嘛。”
标叔连呸了几口,满脸晦气,倒也没有丝毫怀疑。
说着,又瞟了眼结完账,继续道:
“你们这些黑鬼,上辈子和我有仇是吧,下了班赌桌上遇到,上班还有一个整天跟着,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标叔,周华标,赤柱老狱警了。
做了十几年狱警的他,早已经将这份工作当作混日子,得过且过,毫无上进心。
所以是不是逃学威龙里头的那个夺命剪刀还有待考证。
每天上上班,下班赌上两手,这几乎就是标叔的生活。
据小道消息,这位标叔曾经在赌桌上,被一名年轻人一次赢走五万块。
自此,对年轻人就不怎么友好了。
雷耀阳自来到赤柱后,便每天跟着这位标叔混迹,别的没学到,什么小道消息,关于监狱中的八卦情报,倒是听了不老少。
伍世豪的消息找他准没错。
不过雷耀阳并不着急,现在的他有比弄死伍世豪更重要的事情。
“还傻站着干什么,这鬼地方你还没待够啊?
走吧!”
念念叨叨了好一会儿,标叔这才没好气瞟了雷耀阳一眼,示意离开。
一个月的相处,雷耀阳已然习惯这位同事的作风,默不作声,跟着他往外走。
毕竟现在他跳的有多高!
以后注定就会摔得有多惨!
一路上,标叔的嘴都没闲着,还在絮叨:
“听上头说,这里很快就要拆了,独立重刑狱仓,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多嘛。”
“也不知道里面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得罪谁了,关在这鬼地方,一关就是五十年,比我入职时间都长。”
“如果换作是我,关进去两天也受不了啊,一个人都没有,简直比死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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