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司徒唤霜的往事(1/2)
这个静妃怎么会是大高手,别说自己,恐怕就是师傅都远不是她的对手。
这种身手,这世上又有那座冷宫,又岂能真正的控制住?
这样的一个人,她又怎么会甘心留在那座冷宫之中,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孤苦的过了整整十九年?
天下之大,又那里去不得?
虽说心中谜团越来越大,可对于眼前这个女热的问话。
经历过刚刚在何瑶屋内一幕之后,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对这个清冷女人,不仅让她有一种仰慕的感觉,更生出一种亲近感的司徒唤霜,却是乖乖的回答道:“她是我师父,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听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是那个人的徒弟,黄琼母亲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她居然是你的师父?
我倒是没有想到,以她的那种性子,居然也会收徒。
从你的身手来看,她可是在你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她现在怎么样了,性子还是那么的孤傲?”
黄琼母亲貌似与自己师父很熟悉的这番话,让司徒唤霜脸上却是生出了一丝的不解和迷茫:“您认识我师父?
可我从未听到过师父提起,她在京城还有熟人。
我师父往生之前一直很少提起她的过去,我在她身边十余年,也从未见过她有朋友来拜访过她。”
司徒唤霜这番话说罢,黄琼这位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便是泰山崩于前,脸色也一如平常,不会出现任何喜怒哀乐。
除了冷若冰霜之外,最大神色变化,也许就是微微皱起眉头的母亲。
此时脸上,却是极其意外的,显露出一丝伤感来:“她死了?”
对于这个让自己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亲近感的女人。
司徒唤霜根本就不像与黄琼初见时,那种浑身上下都沾满刺的样子。
而是乖得像是一只异常温顺的小猫,有问必答道:“我师父是前年冬天往生的。
师父生前身体一直不好,已经缠绵病榻几年了。
不过,她走的很安详。”
说到这里,司徒唤霜看着面前这位相貌只是中上,但气质却是极其高雅。
虽说冷的像是一个冰块一样,却总是让人不由自主有亲近想法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道:“刚刚听到英王称呼您为母亲,难道您就是当年淮阳郡王之女,大齐朝的前皇后,现在的静妃娘娘?”
司徒唤霜的求证,母亲却是轻叹一声才道:“什么皇后,什么静妃,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只不过是这世间一片浮云罢了。
你师父当年身不由己,我又何曾不是?
我与你师父,在她未出家之前,也算是至交好友。
没有想到十余年未见,如今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你师父出身尊贵,是桂林郡王府的嫡亲长郡主。
身手也是相当了得,使得性子极其孤傲,眼睛之中寻常容不得半粒沙子。
若不是当年忧愤过度,心若死灰,以她的修为,断然不会走的这么早。
当年的事情过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是没有能够放下。”
“心病终归还是需要心药医,非常人所能挽回。
心哀莫若心死,也许往生对她来说倒是一个解脱。
她当年阪依佛门,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便以为自己可以超越苦海。
那里未曾想到,终究还是尘缘未了的六根清净之人。
十余年的青灯古佛,也始终未能让她跳出这个情字。”
黄琼母亲的这番话,让司徒唤霜不由得有些黯然。
师父临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正有如这位静妃娘娘所言,往生对于她来说似乎更是一种解脱。
那最后的一声轻叹,就好像是在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红尘的负担。
走的是那么安详,安详的就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死亡。
只是想起这位娘娘的话,司徒唤霜有些大惑不解的道:“您知道,我师父未出家之前的事情?
师父生前,从不提起她的往事,也不许我追问。
师父性子冷淡,平日里面除了打坐、诵经之外,便是督促我练武、习文。
从来不与外人接触,王府来人也从来不见。”
“哪怕普渡庵距离王府,不过几十里路。
十几年来,我也从未见她回过王府。
我与她虽为师徒,她待我虽说严厉,可也是真心的疼我。
但十几年,却从来不与我提起她出家的原因。
王府女眷虽说大多信佛,在家修行的也有几个,可真正落发为尼的却只有我师父一个。”
“我一直有些搞不懂,师父是桂林郡王府她那一辈,唯一的一个嫡郡主出身。
与王府那些庶出的郡主相比,在王府身份可谓是尊贵无比,为何却与王府闹的如此决裂?
临终之前,还拉着我的手再三告诉我,不让再回王府。
娘娘,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面对司徒唤霜的疑问,母亲却是摇了摇头了道:“你师父的性子,我比你清楚,这些年你在她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罢。
她不愿意提及当年事情的原因,我倒是知晓。
她当初剃度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就让她过去便是了。”
“有些回忆,提起来总归是让人不愉快的。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向前看不是吗?
更何况,你师父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我又哪有那个资格替她去说?
她虽说是你的师父,可也是你嫡亲姑姑,她不愿意提起这些往事,恐怕也是有意不想让你知道。”
“只是我有些没有想到,以她那个眼睛不揉沙子的性格。
居然会在与自己兄长决裂的情况之下,还能收你这个几乎等于她仇人的女儿为徒。
我更没有想到,桂林郡王府除了她之外,居然还出了你这么一个练武奇才。
你的身手不错,已经达到你师父的七成。”
“你师父在你这个年纪,可远没有到这个境界。
这足以说明,她在你身上没有少下心血。
你现在缺乏的,只是历练而已。
桂林郡王府的人,大多因为先天体质的原因,无法修炼上乘武功。
你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母亲的夸奖,并未让司徒唤霜开心起来。
反倒是陷入了沉默,又深情的看了黄琼一眼之后,才咬了咬牙道:“其实,我并非是当今这位桂林郡王的亲生女儿,我原本也不姓刘。
甚至他不仅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与我还有杀父辱母之仇。”
“我生父原本是苏州有名的大儒,当年在苏州极有名望。
只因为性子高傲,不愿意奉承那些官员,又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所以一直都没有参加科举。
只是在苏州开了一家书院,以教书育人为生。
只是因为写了几篇文章,讽刺了当时的江南东路安抚使与苏州知府。”
“所以,在苏州过的却并不顺心。
那一年,桂林郡王去苏州巡视生意,在得知父亲之名后便刻意结交。
他心机深沉,为人又善于言辞。
而家父原本就是一个书生,那里看得出他的狼子野心?
不久,便与其结为挚友。
在得知父亲的遭遇后,他便一力邀请父亲去广南西路讲学。”
“他巧言令色,父亲原本在苏州过的不顺心,又将他当成了至交好友,对他并未做什么防范。
见他一力邀请,便不顾家母反对带着家眷,与他一同返回了广南西路。
父亲将他当成了知己,那里却晓得他这个好友,与他刻意结交并邀请他去广南西路,只是为了窥视母亲的美色。
其实这一路上,他便一直在给父亲下着毒药。”
“他这个人,很是工于心计,身边又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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