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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踏春【5】(1/2)

第205章 踏春【5】

更恶毒的话还没有完结,也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

“怕是这位小子,现在就不行了!”

“放肆!”赵嬴武勃然大怒,手放入怀中,就要拿出令牌。

赵禳提前捉住赵嬴武的手臂,道:“住手!”

赵嬴武不明白的看着赵禳,不忿的说道:“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赵禳一摆手,道:“这里是阿武你放肆的地方吗?

下去!

到下面好好清醒一下!”

赵嬴武如遭雷击,脸色发白,退后几步,对赵禳拱了拱手,没有说话,就这样退下去。

杨慥有些意外的看了赵禳一眼,想不到赵禳心性居然如此能忍。

他看的出那随从大概是想拿身份来压人,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说不过就压人,这名声怕是要臭了!

就好比前枢密使张耆那样,没有什么能力,带个兵都闹出兵变来,也就是靠太后撑腰。

现在太后去世了,谁还记得他啊?

更是不知道明里暗里被多少人踩上一脚呢!

退一步说,这里是什么场合啊?

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官身的,可以说是平民百姓,但背后站着的父辈都不可小瞧,你以身份压人,难道他们就没有压人的身份吗?

惹起众怒来,就算是官家怕也要焦头烂额一番呢!

“看来兄台是想来英雄救美了!”杨慥戏谑的上下打量着赵禳。

“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呢?”

“不才,赵元卫,家中排行第七!”赵禳朝四方微微拱手。

神色淡然。

仿佛刚才那些难听的话。

不是冲他来的。

“赵元卫?”杨慥疑惑的看了赵禳一眼,心道:这赵元卫的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却不曾记起在那里听说过的。

人群当中窃窃私语,都向身边熟悉的人询问,知道这赵元卫是什么人吗?

忽然人群中一青袍书生,眼睛一凝,惊颤道:“王爷!

?”

“王爷?

什么王爷啊?”

“对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

直面赵禳的杨慥却是心头一颤,勉强一笑道:“原来是长沙王,真是失敬!”

人群登时仿佛抛入一颗炸弹一般,“轰”的,议论声大作。

作声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的,年纪稍微大上一些的,也知道赵禳虽然在汴梁城内没有什么太大的事迹,却是不可轻视的主儿。

“怎么年轻的?

真的假的?”

“听说是长沙王,莫非是在京东东路担任安抚使的长沙王?”

“假的吧!

王爷还来这里参加女儿节,怕早就已经被赐婚了!”

赵禳淡然一笑。

道:“想不到一别数年,在今天里。

还见到崔君!

不知道现在于何处勾当呢?”

崔东明有些尴尬的朝赵禳深深一躬身,道:“学生见过王爷!

在李相公家中,当一刀笔吏罢了!”

议论声登时寂静下来,崔东明虽然没有官身,但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李迪的幕僚。

既然李迪的幕僚都如此说,怕是真的了。

无论是那里也有仇富的,只见一人,外罩黑服,内穿白衣,叫穿一双黑皮白底的千层靴。

黑白相间的衣服,哪怕来人年纪不大,看上却也就十七八岁,最多也就十九二十而已!

不过穿戴上这服饰后,立马显得来人很是威严感,咋一看,怕要误会是一二十来三十的老夫子站在边上。

这人似乎和赵禳很不对眼,看向赵禳时候,表情上充满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的说道:“就算是长沙王又如何?

愿赌服输,昔日太祖还不是愿赌服输,归了扶摇子一华山?

怎么到了现在,长沙王想以身份压人不成?”

赵禳看着对方,那人也不惧怕,昂然道:“不才,寿州吕晦叔,也不是什么大官,平日间也就是会翻看杂书,在市井中几乎成了浪荡子。

也就靠着父荫,得了个奉礼郎(寄禄官)罢了!”

人群当中传出不少轻笑声,别看吕晦叔在自嘲,实际上却是讽刺赵禳。

说我这样的人,读书不成,平日为非作歹,这才得了个奉礼郎。

你赵禳当上王爷,这得行为多么放荡的?

无论是那个时代,仇富、仇权的,总是不会少。

见有人出头,刚才忌惮赵禳的身份和报复,但有吕晦叔站出来,这些权贵子弟都年轻气盛,当出头鸟也许就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但当声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身穿绫罗绸缎缝制的鲜衣浪荡子出来,冷笑道:“对!

就算是长沙王有怎么样!

难不成还能够欺压我们不成?”

“对!

王爷又怎么样了!

想仗势欺人吗?”

杨慥饶有兴趣的看着赵禳,仿佛在琢磨,赵禳在漩涡中心当中,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拂袖而去,还是硬碰硬呢?

无论是哪一种,想来都会很有趣的!

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意,抬头看向赵禳,只是当对上赵禳的眼睛地时候。

杨慥宛如被人泼下一桶冷水,还是带冰块的那种。

杨慥本道可以在赵禳眼神当中,看到让他有趣的眼神,就算赵禳再怎么能够忍耐,想来也会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懊恼,但他想错了!

赵禳的目光很深邃,很平静。

深邃得仿佛一波黑潭,平静得宛如一面镜子。

杨慥不由心中一怵,旋即感到一股羞怒,就算他是长沙王又如何?

他还能够把自己杀了吗?

自己怎么会感觉到害怕的!

对,自己不应该害怕!

为了显露自己的勇敢,杨慥挺起胸膛,嘴角上挂着一抹充满挑衅味道的嘲讽。

无声无息的挑衅着赵禳,仿佛在说,打我啊?

敢吗?

赵禳笑了,这笑容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很温和,很灿烂,配合上赵禳那张精致得叫女子都禁不住妒忌的脸孔,更是暖人。

“我那里是什么王爷呢?

只是一个叫赵元武的少年郎而已!”

这话,宛如一张大手,把所有波澜都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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