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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范讽狱(1/2)

第211章范讽狱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珪终于来了。

倒不是王珪无能,实在是他们之前听到有人落水,便道是赵禳,大部分人手都跑到下游去找赵禳。

等留在东风渡口附近的扈从发现,到了王珪那里知会,这一来一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过赵禳却没有趁机踩杨慥一脚的想法,杨慥毕竟没有对自己造成多大伤害。

不过该有的惩罚,却是绝对不能够少了的。

无论杨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无关赵禳的心胸广阔或者狭窄,而是赵禳的地位决定这一切。

堂堂长沙王、京东东路安抚使被一权贵子弟指使辅兵打了几拳脚,赵禳如果没有一点表示,你叫赵禳身边的人还怎么信任赵禳,怎么为赵禳效力啊?

你赵禳挨打了都笑了笑的过去,如果下次有人欺负到我身上来,那更别指望你为我出头了,那我为你打生打死的有什么意义啊?

也许杨慥会喊冤枉,这些辅兵是贪婪他的许诺钱财,擅自动手的,我可没有下令啊!

就算杨慥真的有冤枉,如果不是他贿赂了这些辅兵,又怎么会出现这事情呢?

就算真的冤枉,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从一出生那一刻开始,就代表着不公平。

为什么你可以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你可以士大夫的儿子,而我却是贫民的儿子?

杨慥显然也知道这些,苦涩的笑了笑,对赵禳说道:“王爷。

得罪了!

虽然不是罪民想要这样做的!”

赵禳听出了杨慥服输的意思了。

要不然怎么会还没有定罪。

就已经喊罪民呢?

不过赵禳并没有开口,而是平静的看着杨慥。

杨慥长长吐了一口气,道:“等会儿,罪民会到开封府那里认罪,希望……希望王爷怒火只冲罪民一人来!”

杨慥虽然是纨绔,却也不笨,知道这事情如果很可能牵扯到自己的父亲。

虽然有着花花太岁的外号,但杨慥在孝顺方面。

还是做的不错的。

深深看了杨慥一眼,赵禳没有说话,抬步走向栈道。

人还没有到,在赵禳面前的人群,已经宛如被一把无形的利剑扫过一般,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倒不是人群不想让出更加大的通道,实在是他们站在栈道上,再让,可就要掉到水里面了。

这个时候,杨慥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自然不是和赵禳同归于尽了。

不说杨慥那身板,就说他敢这么做。

他杨家被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很大可能会判处株连三族的重罚。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可不是说笑的!

这个道理,杨慥自然知道了。

杨慥的动作很简单,直接从栈道上跳向河水,扑通一声,人已经没入水中。

栈道上的都是杨慥的门客和好友,他们怔了怔,也明白杨慥的想法,一个个都很果断的跳入河水中。

一声声扑通声响起,好不热闹。

如果是往日,杜献升会感觉很好笑,但身处其中后,杜献升感受到的是,权力的可怕。

不需要发出怒吼,甚至一个平静的字音,更不需要眼睛中充满怒火的眼神。

赵禳从头到尾,都只是平静的仿佛一个平波无澜的湖泊,但就是这个平静,让杨慥等人不敢造次,为了让长沙王满意,做出了让人颜面尽失的举动。

迷人的权力!

就如同五石散一般,是如此是叫人欲罢不能啊!

自己无论怎么样,也一定要攀爬到最高峰。

看着赵禳的背影,杜献升的眼睛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狂热的目光。

赵禳低头看了在河水中,不知道是因为冰冷河水的缘故,或者是源自于赵禳的恐惧,从而瑟瑟发抖的杨慥。

平静的说道:“在岭南那里待上三年,好好做一下隐士吧!”

杨慥眼神闪过一抹惊恐和抗拒,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咬牙道:“罪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到岭南固然可怕,但赵禳后面那个隐士,可是叫杨慥非常不抗拒。

什么叫隐士?

在山林当中清修的人,对于杨慥这个有着花花太岁诨号的权贵子弟而言,对这种生活的厌恶感地可想而知了!

不过杨慥他更清楚,自己没有办法选择。

去岭南固然苦逼,但如果去大宋和西夏接边的州县呢?

不说这个,让他在牢狱当中暴病身亡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赵禳并没有在乎杨慥的话,在说出自己的话后,已经从容抬步向前行走,对于杨慥的回答,步伐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当是伟丈夫!”在船篷的小窗口上,悄悄观察事情的变化地花想容,目光迷离的喃喃道。

嫩白的素手,禁不住用力捏着那件,赵禳原来的外衣,捏出一道道褶皱。

…………

“王爷!

属下救护来迟,请王爷责罚!”王珪一见到赵禳,立时露出惭愧的神色,单膝下跪,诚恳的请罪。

“属下等罪该万死!”余下的王府侍卫都跟着单膝下跪,忐忑不安的请罪。

赵禳亲自扶起王珪,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错不在你,是本王任性了!”

不过见王珪脸上的愧色更浓,赵禳知道不作出一些惩罚,怕是王珪不会安心的,便道:“不过你救护来迟也是不可否认的,这样吧!

王珪你身为指挥使,便罚俸三个月,自你以下,军官罚俸两个月,士兵罚俸一个月!”

王珪也知道赵禳的爱护之心,虽然心中依旧惭愧,但还是犹豫着点下头。

“王爷,衣服!”一名婢女走上来,为赵禳披上一件修着锦团百花的大衣。

赵禳抬头看过去,见到不远处当阳县主坐在马车来,掀起半边车窗帘布。

露出一双妩媚的凤眼。

看着自己。

想来这侍女是当阳县主指使过来为自己送衣服的了。

赵禳把杜献升的外衣脱下。

穿上这件大衣。

杜献升的大衣递给跟上来的杜献升。

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赵禳徐徐道:“明天来我府上吧!”

杜献升大喜,知道显贵的长沙王算是初步接纳自己了,杜献升刚刚想道谢,赵禳已经在王珪等王府侍卫的簇拥下朝马车而去。

杜献升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话,赵禳怕是听不到,但他还是禁不住朝赵禳方向深深一躬身。

“谢王爷恩遇!”

出了这事情。

谁也没有心思继续踏春了。

一行人径自朝汴梁城回去,赵禳虽然挨了些拳脚,但依旧坚持送了当阳县主、髙幼浣、王婉莹三位小娘子回到府中,这才回府。

不用第二天,当天晚上长沙王被打的事情就宛如飓风般,撞入汴梁城内。

所有权贵人家都知道了这么一回事情,杨慥也没有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地到了开封府那里,寻开封府府尹范仲淹自首。

在宫中的宋仁宗勃然大怒,虽然宋仁宗和赵禳是兄弟关系。

但在古代讲究父亲去了后,便是长兄如父。

严格的来说。

宋仁宗和赵禳的关系,其实既是兄弟,也有几分父子之情。

宋仁宗护犊子之情大起,他知道范仲淹这家伙又臭又硬,便越过范仲淹,给开封府判官下令。

开封府人口过百万,每天都有人来告状,范仲淹自然不可能每一件案子都过问了。

如果是这样,范仲淹怕没有几年,就已经鞠躬尽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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