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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君上他不但不行,还有怪癖(5/6)

从桌上胡乱抓了茶壶,灌了两口,这才缓过来。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哈?”

“没什么,你吃吧。”

萧怜只好埋头专心啃鸭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胜楚衣脸色有些沉,起身绕到她身后,探了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按过,“耽搁了许久,怕是黑玉膏也没有太大的效果了。”

他说完,便抬了手,不在她肩头多做片刻停留,“不过以炎阳火慢慢滋养,再细心调养,假以时日,终会恢复如初。”他瞥了眼正往嘴里塞肉的人,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继续定定地看着她。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转头唤道:“胜楚衣。”

“君上。”

“……,好吧,君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真的把我忘了?”

“记得。”

“你记得我?”萧怜不干了,满嘴是油地往他身前凑,“你以前对我可好了,可疼我了,可腻歪了,现在怎么跟个大冰山一样?

你生病了?”

她往前凑了一分,胜楚衣就往后让了一分,一板一眼,正襟危坐,“此前,是毒花的缘故,失了本性。”

他这样回避的模样,萧怜就心头一凉,只好退了回来,重新坐好,“好吧,知道了。”

“今日招你前来,正是要与你说明,这些年,对你所做之事,本君……,会负责,你无需顾虑。”

“无需顾虑,您这是答应保我衣食无忧,母子平安?”

“是。”

“这就完了?”

胜楚衣正了正身子,“是,仅止于此。”

萧怜眼眶就有些红了,“胜楚衣,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们在九幽天面前拜过天地了,千里红妆,盛世大嫁,你忘了?”

“记得。”

“那你还说仅止于此?”

“本君说说了,毒花之故,失了本心。”胜楚衣腰背笔直,神色静如平湖。

“以后,你我之间,阿莲依然是阿莲,君上便是君上,不得逾越半步。”

萧怜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东西,哽咽了一下,“你是在说真的?”

胜楚衣依然端坐得像一尊神像,“等你生下孩子,本君会带你重返圣朝,将前尘旧账清算干净,扶你重登神皇之位,之后,你我便东西而立,再不相见。”

“你说真的?”萧怜几乎是哀求地望着他,“胜楚衣……”

“唤君上。”

“好!

谢君上!”萧怜缓缓站起身,猛地抬手将汉白玉桌上的盘盘碗碗全数掀了,大吼:“你个王八蛋——!”

之后拔腿就走。

发髻上的两只金步摇走起来着实碍事,她随手拔了,扔在地上,头也不回!

可是,她明明是按照来时路的九曲回廊走的,却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致就完全变了,越走越是不对劲,与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此时的夕阳已收了最后一缕余晖,天澈宫上,便只有流水映着灯火。

这座宫殿如此干净清冷,连一个服侍的宫人都看不见。

“胜楚衣!

王八蛋!

你放我出去!”

“你既然不要我了,装正人君子就装到底!

你放我走!

你以为老子稀罕你?

老子就当从来没来过东煌!

从来没给你生过孩子,从来没认识过你!

你再搞迷魂阵,当心我放把火烧了你的大盛宫!”

她喊着喊着,口中的话就从嘶吼渐渐变地哽咽,在九曲回廊中没头没脑地乱转,对着天叫骂,“胜楚衣!

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走了许久,也走不出去,便蹲下来,缩在回廊的角落里,抱着头,那眼泪就忍不住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这时,身边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在她身边蹲下来。

萧怜抬眼去看,一只金步摇在眼前晃来晃去。

胜楚衣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天澈宫的九曲回廊,每个时辰就会随着水流变换一次方位,你这样乱跑,是永远都出不去的。”

“死开!

你都不要我了,还来干什么!”

“本君何曾说了不要你?”

他伸手要把她从角落里挖出来,拥进怀中,还是那一片熟悉的冰凉,“你这样好,让人时时刻刻想捧在手心,怎么会不要你?”

萧怜从他怀中钻出头来,仰面看他那张脸,血幽昙的毒性散了,人就与她记忆中有了许多不同,少了许多妖艳,却多了超越尘世的美。

可眼睛却还是那双眼睛,垂着眼帘看她,两眼弯弯,满是情意,唇角还是那唇角,含着醉人的浅笑。

刚才还冷如一座皑皑雪山,现在又勾魂夺魄如一团地狱之火。

“胜楚衣,你是不是……”她想问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忽冷忽热的,谁受得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那双冰凉的唇轻轻吻一下。

低哑的嗓音满是情欲,“什么都不是,只想要你……”

“你给我死开!

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

唔……”

他将她直接摁抵在回廊的角落里,就像大狼狗欺负流浪猫,凶相必现。

“胜楚衣,你放开我!”

“放了你,你想去哪儿?

本君的大床,等了你很久了。”

“可是你刚才都说我们仅止于此了。”

“那是刚才。”

“你是不是有毛病?”

“相思病。”

“你后宫八千!”

“都不及你一人。”

他打横将乱扑腾的人直接抱起,穿越重重挂着水帘的回廊,进了天澈宫深处。

天澈宫的大床,真的很大。

从这头,到那头,要滚很久。

萧怜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香汗淋漓地冒出头来,就又被拽了回去。

“那你刚才在花厅里说的话算什么?”

“你就当没听见,”他在她这边耳畔吻了一下,又去她那边耳畔咬了一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萧怜就痒得咯咯笑。

情到深处无怨尤,她这样容易哄,只要他对她笑,对她甜言蜜语,她就乖乖地做怀中的娇花,任由摧残,随着他身体,海潮一般的涌动。

“怜怜……”他在她耳边沉沉一声叹息,“你的名字,叫怜怜,对吗?”

“哈?”

这一声,惊得萧怜全身汗毛倒竖,一个猛醒,拼命地想推开他,“你到底是谁?”

将她死死压住的人眉眼妖艳一笑,“胜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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