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四十章 吟两首诗,看四艘宝船!(1/2)
七月将尽,阿拉斯加海湾,北纬58度。
大鲸岛,王国港口,神大鲸港。
远处层叠的山峦,覆盖着苍翠的针叶林,有苍鹰在山顶翱翔。
山脚处的溪流缓缓流淌,粉红的浅树与黄蓝的草花相映,一同沐浴在极昼十八个小时的日光中,到处都充满着勃勃生机。
溪流带来的生机延伸靠近,长长的草甸蓦然化作开垦的土豆田。
那足足一千多亩的土豆田中,是忙碌除草的数百部落民,与数掌高的土豆苗。
在种植了两个月之后,土豆苗上已经出现绿色的花苞,即将绽放出粉白的花朵。
而在夏日温暖的田地之下,土豆不断壮大的根茎,正孕育着秋日的收获,准备着最为宝贵的过冬口粮。
虽然是同样的纬度,但是在阿拉斯加暖流与北方群山的共同庇护下,夏日的阿拉斯加沿岸,要远比千岛寒流影响下的勘察加半岛温暖,甚至能夸张的高出“10度”。
实际上,这里是亚寒带海洋性气候,可能比北纬四十多度的北海道,还要更适合土豆的生长!
“哒…哒…哒…哒!”
两匹高大的女真马,踏着夏日的长草甸,从远处“溜步”而来。
溜步的四蹄交替成四拍,没有跃步悬空,始终有一只马蹄落地。
这是马匹最慢、最稳定的步态,适合初学者和放松的训练。
再仔细看去,这两匹大马上,都各骑着一位王国的高级祭司。
他们都戴着北地风格的简短羽冠,戴着圆润的黑曜石项链,穿着收紧袖裤的海獭皮袍,并系着镀金的腰带,把裤腿扎入了鹿皮靴中。
这种更适合骑马的祭司套装,看起来倒有些东北亚游牧部族,与北美西北海岸原住民,以及高原纳瓦文化共同融合的风格。
“天地不过是古老的旅社,In tlalticpac zan huehueyaloya,”
“太阳只是交替的火焰。
In tonatiuh zan tlapetlahuilia.”
“夜色是梦的归处,In yohualli zan tlahuelilocayotl,”
“人生如花绽放,瞬息即逝!
In tlakatl zan cueponi, zan hueyollo!”
两位高级祭司,驻马在溪流边。
其中一人身量不高,神色沧桑,脸上也有些惆怅。
他望着溪流流过的大片田野,与田野后连绵展开的部族营地,用湖中王国口音的纳瓦语,悠悠的念起诗歌。
他视线所及,那营地中成排的木屋、茅屋,明显有了千人以上的规模。
而这样的部族规模,对于阿拉斯加沿岸的王国据点来说,委实有些惊人。
实际上,养马的神大鲸港有奇美尔坐镇,确实已经成为,整片阿拉斯加沿岸港口中,最大的一处王国据点了!
“嘶!
嘶!”
说起马儿,稍远处,七匹大大小小的混血马,正在港口一带的草甸中觅食。
十几名助一郎带出的养马学徒,正在小心侍候。
是的,营地中最初一公两母的三匹马,已经通过热配,三年连续繁衍了三次,顺利诞下了六匹新马。
而眼下最强壮的那只两岁马驹,就与最初的那匹女真大马“阿蒂”一起,骑在两位高级祭司的身下。
至于为什么起名叫“阿蒂”?
因为“阿蒂卡瓦洛”(Atlcahualo)名为“一月”,象征着“水之止”,即为“最初的起始”。
“哪里是真实?
唯有歌声飘零!
Ompa ye nelli, zan oncan cuicatl!”
“花为何盛开?
歌为何消散?
Tleipan xochitl huetzca, tleipan cuicatl polihui?”
“唉!
唉!
Ohuaya, ohuaya!”
惆怅的高级祭司长叹两声,作为诗歌的结束。
“Ohuaya”是传统纳瓦诗歌的哀叹句,表达对生命短暂的感伤。
而倒数第二句的两处反问,倒数第三句的自问自答,也是比较传统的纳瓦诗歌风格,都是感慨人生短暂,有着很深的悲凉色彩。
总得来说,这首诗的后半部分中规中矩,遵循着纳瓦传统,符合审美但不算惊艳。
而真正令人惊艳的,则是前半截…
“好!
好!
把天地比作旅社,太阳的升落代表着时间,夜色的梦幻飞翔着灵魂…而我们的人生就如花朵,在这天地与时光中开落…主神啊!
这可真是一首好诗!”
奇美尔总祭司抚掌赞叹,仅仅用双腿坐在马上,显露出自信的马术技巧。
他盛赞出声,看着身旁有些惆怅的老友,笑着道。
“赞美主神!
米基,我的大博识者…没想到,仅仅两年没见,你就写出了如此的佳作来!
还有什么好诗,一同念来,也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
“哈!
奇美尔,这可不是我能写出的诗,是特洛奇蒂特兰新近流传出的佳作…”
“湖中都城的佳作?
!”
“不错!”
谈起纳瓦人最喜欢的诗歌,博识者米基稍稍振奋了些。
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卷抄录的诗文来,笑着递给奇美尔。
“喏,都在这里!
这可是陛下的父亲,联盟的诗圣修索克,近几年佳作的《诗集》…”
“…哦?
!”
奇美尔眼神一亮,接过那卷小册,欣喜的翻开。
只见开头的第一首,就是盛赞大神庙与主神的宗教诗歌,唤作《大神庙立天穹》。
“大神庙高耸,矗立百箭之高,Huey Teocalli tlacati centzontli mitl,”
“伸手便可触及天上繁星。
Niman oncan tlachialoa in Citlalmeztli.”
“我不敢高声言语,Amo nimitztlahpaloa in nochi tlahtolli,”
“唯恐惊扰维齐洛波奇特利之灵!
Mochipa nicchipa tlazohcamati Huitzilopochtli!”
看到这首新颖的四句诗,奇美尔睁大了眼睛,回忆起大神庙的巍峨,心中又一次浮现向往。
“蛇山上的主神啊!
湖中都城最宏伟的大神庙,就是离神国最近、也最为神圣的地方!
那‘高达百箭’的不朽奇观,能触手‘摸到星辰’。
而‘Mochipa nicchipa’,就是‘永远的敬畏’,‘永远的祈祷’…好诗!
不错!
不愧是‘诗圣修索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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