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新月(1/2)

Healer的经纪人赵雅打来电话时,    舒鹞正坐在卧室里,周酩远也在,    正在帮她擦干刚洗过的头发。

南非这边是深夜,    帝都市应该还在下午,赵雅那么周到的人,换了平时是不会在这个时刻给舒鹞打电话的。

赵雅也是女强人,    临危不乱,    做事很是干脆利落,不然也不会让她带着这支年轻的顶团。

只不过今天打来电话时,    嗓音里到底是带了些急切:“小舒老师,    月白说……你可以帮忙跳他的部分?

是真的吗?”

“嗯,    我来跳吧,    让月白安心准备唱歌就好。”

“可是……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前阵子不是才刚手术过?”

舒鹞掰了掰手指头,    她对时间日期的并不敏感,    又从来没做过朝九晚五的那种工作,连上学时候都是没有什么假期概念的舞蹈学院。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是通过吃的辨别日子里的单双数,现在也就习惯了用食物辨别日子。

手术后没滋没味地吃燕窝,    吃了5、6天,    再加上帝都市来的大厨又给做了十多天的菜。

粗略算算,    也养了大半个月了。

“不碍事,    就是体力还不算好,    需要再练练。”

这舞蹈是舒鹞编的,难度确实极高,    当时Healer以高难度为骄傲,    觉得既然担了顶团的名号,    就要做到极致。

现在岑月白出事,临时找Dancer先不说气质和默契,    能不能把舞跳得出彩都是个问题。

一般的Dancer跳不出效果。

好的Dancer没档期。

舒鹞是最适合的人选。

舞是她贴合着Healer的情况编的,又和6个成员都很熟悉,默契也是够的。

赵雅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听得出来是很激动。

订下替岑月白跳舞这件事后,舒鹞和周酩远在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赶到机场,乘坐航班回国。

飞机临起飞前,舒鹞收到了Healer的视频。

几个大男生在岑月白的病房里,露出和昨晚岑月白同款的忧伤脸:“舒老师,你身体能行吗?”

舒鹞刚落座在机舱里,脸上带着类似于长辈那种安抚的笑意,声音也温温柔柔:“放心,没问题的,我不会把你们的演唱会搞砸的。”

周酩远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才在舒鹞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舒鹞戴着耳机,不知道视频里又说了些什么,他只听见舒鹞语气沉稳地说:“Healer,这次让我们一起做世界的治愈者吧。”

挂断电话,刚才还大义凛然地要治愈别人的姑娘,转头就哭丧着脸,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周酩远,蜜月旅行又泡汤了。”

她这样子太过可爱。

让周酩远觉得,全世界也只有自己是被舒鹞全身心地依赖着的。

于是周酩远笑了笑,手掌轻轻覆在舒鹞头顶上,揉着她那头柔顺的发丝:“我们有很漫长的一声,随时都可以是蜜月。”

舒鹞沉默了好一会儿,飞机起飞时她才在轰鸣声中蓦地扭头,周酩远还以为自己会得到她一个感动的吻。

谁知道这姑娘眉头一拧,叹道:“不漫长啊,现在11月,今年的阳历年也只剩下一个月了嘛,我还要练舞,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去楚聿的饭馆吃鸭子。”

“这么喜欢烤鸭?”

“喜欢死了!”

周酩远笑着摇头,又抛出那个问题:“爱鸭子还是爱我?”

“爱——”

舒鹞拖着长声,眼珠狡黠一转,“爱你!”

“不爱鸭子了?”

舒鹞一脸鬼精灵的样子:“先爱你啊,你才能带我去吃鸭子嘛!”

回到帝都市,果然忙得没时间去饭馆子好好享受美食。

每天周酩远把舒鹞送到公司,舒鹞就开始和Healer一起练舞,她的个子比岑月白稍微矮一些,很多动作配合上其他人也需要有改动。

最重要的,岑月白有一段个人solo。

演唱会不止这一首曲子,其他歌的舞蹈舒鹞也尽量在跟。

她的体力不好,每天练完舞从舞蹈室出来,都已经是深夜。

周酩远永远等在门外。

舒鹞会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把额头上的细汗往他身上蹭,嗲着嗓子说:“酩远哥哥,我累死了!”

然后享受着被周酩远抱着或者背着下楼的待遇。

有一天舒鹞还调侃地说:“听说传统的结婚,新郎接新娘时就是这样抱着或者背着接走的,婚礼虽然没滋没味,好歹我天天享受着新娘子的待遇。”

周酩远背着舒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色微闪。

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越到临近演唱会,舒鹞他们练舞的时间越长。

Healer的公司已经在网上发布了信息,告知粉丝们岑月白出了车祸,演唱会当天只能承担起唱歌的部分,舞蹈部分会由他们的舞蹈老师舒鹞代替,并感谢了舒鹞的救场。

粉丝群体很大,有人心疼岑月白出了车祸还要开演唱会。

自然也有人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非要给男团找一名女性Dancer,质问经纪公司是不是为了博眼球。

只不过后来粉丝们发现,舒鹞被拍到的练舞照片,都是戴着婚戒的,只从表情上来看,酷得不像个女孩。

舒鹞被质疑的当天,岑月白在医院里用微博发了一篇长文,对舒鹞能来救场的事情表示感谢。

他在文中称:舒老师是他们六个的大姐姐。

这篇长文是公司的意思,并非岑月白的本意。

赵雅看着岑月白把长文发出去,才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岑月白点头,又犹豫地说:“赵姐……我想在微博上唱一小段歌,可以吗?”

赵雅知道岑月白是非常有分寸的人,思虑半晌,还是点头同意了。

当天晚上,岑月白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单间里,抱着一把木吉他。

温柔含蓄的20岁男生,表情里带着些说不出的没落,长了一小段自己写的曲子。

曲调温柔,却含着淡淡的忧伤和遗憾。

唱完,他对着镜头笑了笑:“这首歌,叫《来不及》。”

这一切舒鹞都没去特地看过,只专心练习。

最后几天的练习,舒鹞和其他5个男生换上了舞蹈服装,练得非常正式。

周酩远就靠在舞蹈教室外的走廊里,两只手插在兜里,他的目光落在舞蹈室的单向玻璃里。

舒鹞穿着一身黑色工装,和那几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很合拍,她站在其中,并没有女孩子特有的娇柔,表情比男人还酷。

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那是她的另一种美。

霾蓝色的练舞室,舒鹞带着Healer剩下的5个人,像是一道黑色的利刃划破沉闷,把整间屋子都唤醒了。

跳完一首曲子,舒鹞脸上的肃杀感才凋零下来。

她皱了皱眉,看口型,是在和其他几个人说,她的体力限制了发挥,要重新练一遍。

岑月白就是在这时候,从隔壁的练歌房里出来的。

他自己摇着轮椅,滑到周酩远身边,静静的,没说话。

周酩远稍稍偏过视线,扫了岑月白一眼。

那首《来不及》周酩远是听过的。

粉丝们都以为岑月白是在遗憾演唱会上不能亲自跳舞,只有周酩远,凭借着男人的直觉感觉到,岑月白说的来不及,是因为舒鹞已经嫁人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偶然碰见的陌生人,都看向舞蹈室。

等到又一支舞跳完,岑月白才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看倚靠在走廊窗上的周酩远。

岑月白的声音很轻,像是舍不得说出这样的话:“你会对舒老师很好吗?”

即使在这样的私下对话里,他也还是恭敬地叫她舒鹞老师。

也是因为这点,周酩远并不排斥岑月白。

周酩远从旁边的自主饮料机器里买了两罐喝的,一罐咖啡,一罐牛奶,他把牛奶递给了岑月白。

岑月白目光古怪地看向那罐牛奶,红色的瓶身,旺仔正斜眼看着他,笑得可灿烂了。

岑月白:“……”

周酩远笑了笑:“不是骨折了么,别喝咖啡了,牛奶不错。”

岑月白不是很情愿地接过旺仔牛奶,叩开罐子,却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你会对舒老师好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