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谢娘写(2/5)
静萍瞬间脸上血色尽失,颤声道:“你……你……。”
“姑姑……。”他轻叹了一声,垂下脸,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静萍,你还要瞒着我么,我兴许比你还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不蠢!
他那些动作,那些令人羞耻的动作,简直是在挑逗,哪里像在推拿。
静萍咬牙:“滚开,本尚宫不需要……!”
“我在为姑姑推拿。”无念淡淡地道。
“你干……什么……走开……。”
她勉强睁开眼,只看见一双秀白的手在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上游移,她勉励地抬起眼,却因着自己浸泡在药水里,蒸汽朦胧,看不清眼前的人的表情。
再醒来的时候,便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气直逼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走。
静萍热血一冲脑门,彻底地——晕了。
他慢慢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吮。
耳边传来幽幽低笑:“姑姑的身子一如多年前那般纤细美好,保养得宜。”
但是随后,她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并且那人似怕她着凉,紧紧地抱着她,慢慢地走着。
昏迷过去前,她只听见头上传来一声轻叹,随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人一点点剥光,虽然烧了地龙,但凉冷的空气还是让她浑身微颤。
那种难堪和窘迫让她几乎没法子支撑自己起来换下衣衫,她才站起来,便眼前一花,彻底晕乎乎地昏了过去。
她艰难地一点点去解自己的衣衫吗,无念没有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眼睛上蒙着黑纱,她却觉得自己在他眼底一丝隐藏都无。
静萍僵了僵,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冷地道:“我自己来,你等着!”
“小书只有十五岁,他比你还矮了一个头,抱得动你么?”无念并不不客气。
她闭了闭眼,咬牙道:“去叫小书过来!”
说别的,也许静萍无所谓,唯独那两个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一生无儿女……放不下自己照管长大的两个宝贝疙瘩。
“还是你想以后再也见不到日月二位殿下?”
“尚宫大人,医者父母心,您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我又是个瞎子,您在忌讳什么?”无念的声音冷了下去,甚至带着严厉。
她绝对不会允许他碰她!
待无念靠近床边,静萍却越发僵木,咬牙怒道:“滚!”
医者父母心,何况大夫是个瞎子,能看见什么?
但是他一看见无念平静的面容和他眼睛上的黑布,小书瞬间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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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一惊,他这个太监都不能就近伺候,何况无念这个男人……
无念端着药过来,将手里的药物递给小书:“你拿去热热和准备热水,我来劝。”
前朝妃子的身子,他多看过,但是偏偏姑姑不知道有什么禁忌,除了宫女从不让人近身伺候沐浴。
小书着急得不行,他一个小太监,忌讳什么?
“小书,不要过来!”烧得头昏脑涨的尚宫大人一身快被汗水湿透了,四肢无力躺在床上却不肯让小书伺候她更衣沐浴。
但这就有个很尴尬的情形——
其余宫娥,她并不想连累她们,那些刚刚好起来的宫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又怎么顾得上她。
在女皇陛下自过问下,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只是自愿进来照顾她的人,除了小书便是无念,小书幼年也得过天花。
她沉默着接受了这个安排。
……
宫里的疫症好容易才渐渐压了下去,如今若是又起来,又临近年关,只怕不但扫了所有人的兴致,也会带来潜在的危险。
静萍很想反对,心中更恼怒,但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她身为尚宫自然知道他的安排是最合理的。
无念微微颦眉,转身吩咐:“都不要过来,我就带着尚宫大人留在这殿里,你们将我们需要的东西送来就是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什么!”不远处抱着披风过来的小书瞬间惊叫了起来,脸色大变。
静萍瞬间一惊,脸色微微白。
无念捏住她的手腕,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在她几乎要拂袖而去的时候,忽然叹了一声:“尚宫大人,你似也感染了时役——天花。”
“无念医官,你作甚?”静萍怒道,但是她记得上次的误会,她不想第二次失态,并无太大的动作。
但下一刻,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静萍瞬间哑然,随后冷冷地看着他,却轻嗤一声,不愿再多言,转身就要走。
“这是尚宫大人与我说得最长的话了罢。”无念轻叹,侧脸向她:“不过您怎么知道下官不尊师重道?”
静萍却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戏台,冷冷淡淡地道:“戏不戏,人不人,鬼不鬼,师不师,徒不徒,前朝的那些事情皆是过眼云烟,无念大人也不似尊师重道的人。”
“她说,观戏,唱念坐打皆是外物,要能观那戏里人悲欢离合,谁能让你跟着或悲或喜,才是好戏和好伶人。”无念微微一笑:“下官深以为然。”
“我的师父。”无念微微一笑,仿佛透过眼前的黑纱看向戏台,也看见极为遥远的过往。
静萍心中一跳,却不由自主地力持平静地问:“什么人?”
无念忽然轻声道:“少年时,下官也极喜欢看戏,看那台上的戏子唱得婉转动听,打得热热闹闹便是好的,后来遭遇大变,我遇见了一个人……。”
她会忘却一切,回复正常的她——人人尊敬的尚宫大人。
那人总要回南疆的,待他离开,便永不再相见。
这些日子过去,她虽然还不能做到在那人面前神色如常,但是语气维持正常却并不难。
“嗯。”她淡淡地颔首。
她几乎以为他真的能看见。
“尚宫大人,这般热闹,是在搭戏台子么?”素蓝色的修长人影静静地站在阁楼边,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若不是他眼上蒙着纱布。
宫里更是准备庆宴,庆祝两位小殿下平安好起来,虽然秋叶白吩咐了不得大操大办,劫后余生。
但所有人都想着法儿能做得喜庆点,改善心情,又搭起了九层戏台,只带除夕守岁能热热闹闹。
正因为遭此大劫,所以民众需要一些喜气来冲散那些沉郁,所以愈发显得热闹。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迟来的新年。
宫里完全恢复了正常,上京也慢慢地恢复了生气。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落雪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
……*……*……*……
她一手教出来的谦谦公子,如玉君子……一刀刺她最深的得意弟子。
“面如西岭雪,眸如天上星,玉资天成,妙笔落书,尽写天下风**……。”静萍垂下眸,脑海里浮过多年前的那些门庭若市,那个人所得的赞誉。
“如果无念医官没有瞎的话,不知该是何等的风华?”小书有些羡慕,又有些感慨地道。
静萍看着他伸手摸摸索索的着慢慢前行,动作虽然依旧很优雅从容,只是那染了血色的单薄的背影却莫名地显出一种苍凉与萧索来、
说罢,他慢慢地向门外而去,一边的小宫娥紧张地扶着他,只怕他有个闪失。
无念起了身,只捂着额上的伤,淡淡一笑:“不必了,人参活血,吊命,卑职并未命悬一线,小伤用了这大补,只怕出血更多。”
她顿了顿,吩咐小书:“去,带大人去处置伤处,将我房间里的人参给大人送去。”
静萍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她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小题大做了。”
何况他……看不见。
医者父母心,病人不分性别。
“我无事。”无念苦笑,随后转头似在判断静萍所在的方向,歉声道:“卑职只是医者习惯,担心尚宫大人被烫伤,一时间忘了尚宫大人不是卑职的病人。”
“无念大人!”进来送炭的小书和宫娥瞬间惊叫了起来,冲过去各自扶起无念和静萍。
无念一下子跌撞在桌子边,额头磕上小桌,即刻就见了红。
“你……干什么!
!
!”静萍终于反应了过来,尖利着嗓音,颤抖着狠狠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尚宫大人?”无念却似没有发现身下人的异常,伸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她僵如木石,不能动弹。
与彼此交叠的身体,唤醒了静萍许久之前的那些记忆——那**交织的躯体,滴落的汗水和眼泪,无尽的颤抖……混杂着屈辱的快感。
他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脸颊,莫名地带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战栗。
“尚宫大人,你没有伤着罢?”无念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幽幽淡淡,却带着关怀。
两人一下子跌在一处,还滚了几滚。
无念准确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拽,竟将她整个人拖向另外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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