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你不是真正的虞沧浪?(2/3)
盘橤虚神色一冷,“传出去可不是玩儿的!
你当神洲武阀是什么?
他们能拥戴你称王?”
“盘康有可能,那是因为巫族只有三大部,而且蝶变部还是最强大的一部,他只要摆平其他两部,就能一统巫域。”
“神洲呢?
超级势力就有十几家之多,还有大量的甲等势力牵制,要想一统,比巫族难得多。”
“天下四族,人族最分裂,统一最难。”
姜药忍不住问道:“大人之前说大唐,敢问大唐的开国之君,大人还记得叫什么名字?”
盘橤虚摇头:“不知道。
我九岁时就遭遇变故,当时一个孩子,怎么会对史书感兴趣?
我对历史的了解,其实只是听族人们谈论时说的。”
“隋唐史书浩如烟海,尤其是《唐书》。
我当时一个小女童,能看多少?
与其说我看过史书,不如说我知道有史书。”
“除了知道隋朝是魔族杨氏所建,大唐是李氏所建,皇帝是什么,皇后是什么,以及朝廷的大概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姜药很是失望,他知道,盘橤虚其实就像一个对华夏历史缺乏了解的后世人,只知道一些历史名词和历史概念,却说不出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和名臣名将。
姜药不甘心的问道:“大人,崔氏小世界的那些史书,还存在么?”
盘橤虚的摇头让姜药更加失望:“早之三千年前,就被敌人付之一炬。
整个藏书殿,被毁灭的最为彻底。”
“别说典籍全部毁灭,就算没有被毁,我也没办法回到那个小世界了。
我当时太小,根本不知道回到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这些秘密要是传出去,立刻就是轩然大波。
你们四人一定要守口如瓶。
切莫泄露出去,引起神洲震动。”
“还有,天机太过渺茫,所谓天道无常是也。
你们如今要做的,只有好好修炼,努力提升实力,才能应对将来之事。”
虞玄道:“父君可知道母君适才所说之事么?”
盘橤虚沉默半晌,终于摇头道:“这些事,我从未和你们的父君提及。
我之前之所以不解释,也是为了迷惑你们的父君。
或者说,我有意和你们的父君保持距离。”
“换句话说,我越是和你们关系恶劣,你们的父君才越放心。”
“为何?”虞玄眉头一皱。
虞姝则是看了虞嫃一眼。
她记得,小妹这几年也似乎在提防父君。
虽然小妹没有说什么,但虞姝能感知到小妹对父君的态度非常微妙。
盘橤虚举手就打出一个禁制。
这个大殿,禁制已经很严密了,可是盘橤虚还是打出一个禁制,显然很忌惮被虞沧浪听了去。
盘橤虚扫视着三个子女和一个准女婿,声音平静的说道:“你们的父君,可能已经不是你们真正的父君了。
嫃儿,相信你已经有所察觉吧?”
“什么?
!”虞玄身子一震,“母君,你…”
“大兄!”虞嫃打断虞玄的话,“母君所言,应该不假。
小妹早就奇怪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而已,为了不引起父君察觉,我甚至不敢和你们说出我的怀疑。”
盘橤虚很是欣慰的看着虞嫃,“嫃儿,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起疑的。”
虞嫃斟酌着说道:“我重新回到虞阀后,刚开始没发现父君有什么不对。
可是有一次我遇见了父君的姬妾南裳。
发现她所种植的夜兰香茗,叶子比以前多了两三片。”
“南裳是精通茶道的,尤其是她的夜兰一盏,父君是很喜欢的。
我记得之前,南裳洞府种植的夜兰香茗,叶子一直很少。
因为南裳经常采摘叶子制茶给父君喝。”
“我当时还没有多想,就问南裳要了一些夜兰香茗。
南裳本来极其珍视这些香茗,可是那次竟然很大方。
还说主公这几年没有以前那么爱喝夜兰香茗。”
“就是这一句很平常的话,让我心生不解。”
“我又随意的问了一下,才知道父君以前每四天喝三次,现在每三天喝两次。
这个其实差距很小,但我还是有点奇怪。”
“一个人千百年的习惯,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么?”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点点改变,什么都说明不了。
但我又发现,父君养的一只飞天白鹿,比以前胖了不少。”
“这是父君最喜欢的坐骑。
我小时候就骑过。
我的印象中,飞天白鹿因为经常载着父君外出,所以一点都不肥。”
“可是我发现它胖了,背上的毛发也更密集了。
这说明父君这几年很少乘坐飞天白鹿。”
“但问题是,父君每次出宫,都会带着飞天白鹿。
这只能说明,父君只是带它出去,却又很少骑乘,这岂非咄咄怪事。”
“既然不骑乘,为何还要带出去?
是不是为了做样子?”
“这同样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
可却让我增加了一些莫名的兴趣。”
“我开始暗中留意父君祭祀虞氏家庙的次数。”
“第一年,他祭祀了六十四次。”
“第二年,他祭祀了五十八次。”
“第三年,他祭祀了五十四次。”
“他祭祀家庙的次数,是一年比一年少。
这就不是小事了。
就是这件事,让我认为,父君一定有问题。”
“在其他事情上,父君的表现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就是和我说话,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我就是觉得不对。”
“当然,我就是觉得不对而已,为此开始暗中提防父君,但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已经不是我的父君。
我总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虞玄和虞姝听到这里,忍不住叹息。
他们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想都没往这方面想。
他们想不到,这样看似正常的蛛丝马迹,小妹都能发现异常。
盘橤虚很赞赏的看了虞嫃一眼:“嫃儿能见微知著,足见心灵剔透。
他的确很狡猾,狡猾到就是枕边人和身边人,都察觉不到异常。”
“可是他却在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上,暴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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