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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你会陪谁】(1/2)

金杨心里一“咚”,正要解释,忽然瞥到金大伯眸子里掠过一丝狡黠,他张开的口顿时闭了起来。

长这么大,可以说一直在和大伯玩斗智斗勇的游戏。

虽然胜算近乎无,但自他成年后,不知道是他的阅历增涨还老人的心智随身体老化,竟偶尔也能扳回一局半局。

比如这次,他就很聪明地选择不开口,将“战场”交给她和他。

他认为凭苏娟的睿智,大可以和老头子一争高下。

苏娟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优雅的肢体动作配上非常诚恳的话语,开门见山道:“金伯父您好!

我是苏娟,金杨的干姐姐!”

“哦!

原来是苏小姐……都是这臭小子不好,说了要带女朋友来看我,害得我以为你就是白小芹。”金大伯闭口不言‘干姐姐’三字,一对老辣的眼睛看似不经意从苏娟身上扫过。

虽然老头子一辈子未婚,但在政府机关工作,迎来送往的饭局宴请上也见识过各类佳丽。

可无疑这个叫苏娟的女人是其中翘楚,没有之一。

饶是他这个古井无波的老头子,都不得不为她的温雅大度的气质和好身材喝彩。

一袭飘逸地黑色短风衣深也遮掩不住那曼妙的曲线,漂亮修长的双腿堪称完美。

越看他越惊,心想金杨别是官没当多大,已经学人搞三搞四。

苏娟浅笑着回头对金杨道:“杨弟!

你应该早对我说金伯父想见小芹,否则我这次顺路把她捎来,让大伯高兴高兴。”

我倒!

球又踢回来了?

金杨灵机一动,索性趁这个机会将战场扩大,憨憨地笑道:“小芹说了周末过来看大伯的。

也不在乎多一天两天。”

话毕,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注视着苏娟。

“太遗憾了,我顶多呆到周五,否则这次可以和干弟妹亲***近。”苏娟的笑容浑然天成,看不到半点虚言伪饰。

连金杨都怀疑她绝对不是在演戏。

金大伯的反应也不出乎金杨的意料,他最看中金杨的仕途,最担心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刚刚迈步,就倒在女色这把刮骨刀下。

就金大伯的观察力和综合判断力来评估,金杨远没有达到让这样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女甘心做小情的地步。

顶多就是一多角恋爱。

他在随后得知对方国泰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后,仅存的疑惑也悄然消失了。

虽然金杨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无法用世俗去衡量比较。

但在现实世界里,苏娟的条件绝对不是金杨所能高攀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娟陪着金大伯聊天。

金杨一如既往地下厨房。

金大伯已经在厨房里背好了食材。

包括清洗刀切作料等一应俱全,就等下锅。

这是这两个男人的常态。

只要金杨回家,大厨就是他,金大伯算备菜的二厨。

原因无它。

金杨小时候经常下河摸鱼钓鱼,因此烧得一手好鱼,特别是武江鱼,清蒸红烧醋溜,无一不佳。

可谓是金杨的拿收菜。

但是他比较不喜欢清洗和刀工,叔侄俩正好分工,规矩沿用至今。

金杨今天对客厅的两个人都心有内疚,于是只好拼命地在厨艺上下功夫,一道滑溜芦笋,一道开胃烧鸡,一碗紫菜鸡蛋汤,主菜是清蒸武江鱼。

当他扎着围裙端菜出来时,客厅里的气氛好到令他吃惊。

金大伯一手拿着一小盒茶然长叹道:“源自云南深山1500米高原的原生态有机本草茶,纯天然养生茶,清朝年间叫普洱金瓜贡茶。”

金杨知道自己肯定输了,但是他硬着头皮顶了以句,“这茶再好,能比您那壶贵?”

苏娟扑哧笑道:“杨弟,你可知道去年50克重的陈年普洱茶王,拍出十一万元的天价,350克茶饼贵过一辆本田!”

“不学无术啊!

出丑了吧?”金大伯对他的策略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从来不放过任何敲打机会,“还记得你高中毕业那年,我给你开的书单,你敷衍我,哼哼!

国内市场20年以上的普洱茶极为少见。

现在30年以上的陈年普洱存量约有70%分布在台湾,国内极为罕见。

清朝以前的普洱贡茶现在已变成了国家级文物,***故宫博物院就珍藏着清光绪年间的普洱金瓜贡茶。”

“这么金贵呀?

拆开泡一壶喝喝。”金杨对付他的策略是死打乱缠。

见金杨上前去拿茶叶,金大伯赶紧搂在怀中,心疼道:“烧你的菜去,这样有年头的茶渗透养生茶业大师心血历炼,喝茶更要讲道法自然。

再说,这茶饼我准备留着传下去的,等你有了儿子,我给他,您别打主意。”

金杨一副我儿子的还不是我的得意表情。

苏娟则下意识地打量着这个屋子。

金大伯见状,唉然一叹,“我这个条件,是没法***它啰!”

苏娟默契回答道:“它的存放环境要求的确很严格,简单来说就是要避光,无异味,不受潮。

现在大多数***者都是把茶放在城市的居室里,不可能保证其不受异味。

我认识的这个茶庄主人在空气干燥的乡下选取四面通风的干仓,储存茶叶的架子全部用竹子搭成,出入的人员必须套上鞋套,并由专人定期翻动打扫。

您若愿意,我在西海慕田有栋宅子,给您在院子里搭建个通风仓……”

金大伯不是个不知道进退的人,他立刻摆手道:“就为了这丁点茶叶,建个仓不值得。”

苏娟也不勉强,笑容可掬。

金杨忽然想起桌子上菜,大叫:“菜豆要凉了。

不侃了,吃饭去,尝尝我的手艺。”

苏娟立刻起身,轻“嗯!”附和。

饭桌上,金大伯谈意愈浓,从文物***谈到堪舆风水,直到一盘武江清蒸鱼只剩下骨头时,又谈到官场和为官之道。

金杨和苏娟的精神头全在饭桌下,四条腿不是你撩拨过去便是她撩拨回来,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金大伯讲古。

不知怎么,金大伯的话题越扯越远,越扯越开,从官与***到组织和个人,谈到中央到地方的关系问题时说到东北秦阳苏家,金杨瞥到苏娟表面上的雍容大方,端庄不可万物,偏生玉腿在桌下横生,他暗恼她刚才竟与大伯联手在茶叶问题上糗他,于是,漫不经心说了句,“苏娟老家是秦阳的。”

金大伯楞了楞,“苏娟你老家在秦阳?”自他接受了礼物后,他便自觉地改口直称其名。

苏娟在桌子下狠狠顶了金杨一下,嫣然笑道:“是的。

不过我在老家呆的时间不长,小学二年级随父母去了京都。”

金大伯点点头,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联想。

苏娟如此出位的气质,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出生,而且还能赤手空拳在西海打下一片天空,莫非她和北方大系苏家……

就在他一杨眉时,苏娟审时度势,抢先道:“家父苏北秦。”

金大伯足足楞了五秒钟,才愕然失声,“上津当过市长的苏北秦?

现在华科院的副院长?”

苏娟微微点头,神态平静。

“走眼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苏家的后人!

“金大伯感慨不已。

他虽然在清远还勉强算个人物,但是出了清远就‘天下无人认识君’了。

更别说占据官场顶级生物链的东北苏家、华南叶家……这些华夏开国功勋家族,对金半山来说,只存在于传说和八卦闲谈中的顶级位面。

苏家因中央和地方的权利分配问题与京都交恶,被中央花了几十年的时间,逐渐分化削弱,现在已是大不如前,但再瘦的骆驼它也不是骡子,底蕴仍在那放着,没准某个契机,苏家又会站在华夏***舞台的最前沿。

“你爸爸当年不去上津那个乱泥潭就好啰!

“金半山回忆起六年前的华夏***风暴,嘘唏不已。

金杨也记得这个当年电视新闻媒体鲜见,但私下谣传最多的事件,不解道:“你的国泰集团好像是六七年前来武江的,当时你父亲主政上津,你为什么不去上津。”

“***看京都,经济看上津。

按常理说,我既然从商,就应该去经济的龙头之地。”苏娟若有所思道:“当年我父亲去上津履新之前,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勒令任何苏系子弟,都不得进入上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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