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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叫兽】(2/3)

富商的狭隘断送了一条血气方刚的生命。”

马蝈蝈“深有感触”道:“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懂得宽容。”

宋采薇连连点头。

程其雄神采飞扬道:“莎士比亚的戏剧《威尼斯商人》中有这样一段台词:宽容是天上的细雨滋润着大地,它赐福于宽容的人,也赐福于被宽容的人。

宽容就是和风细雨,令冰雪消融,生机无限。”

海昌青也开口道:“我有次陪一位北方来的朋友游灵隐。

那位北方朋友为人直爽,说:我就不相信什么神不神的。

结果出了山门,就在庙外头摔一大跟斗,同行的人无不大惊,北方朋友也很是不爽。

这是不是报应?”

金杨听得连连皱眉,忍了又忍。

他不无愤怒地瞥了瞥马蝈蝈,你那么懂宽容,你怎么不宽容我?

还一门心思想着报复?

叶旌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对一切怀着好奇之心,难得在坐的都不是什么大领导,她也就放开心怀,直言道:“作家龙应台有篇著名杂文,抨击国人毫无原则的‘忍’令恶行肆虐,她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进行拷问。

而从心理学上看,如果一个人一味忍让、从不生气会扭曲其心理和人格。”

程其熊摇头道:“谬论!”

叶旌刚张开嘴巴,艾慕国伸脚踢了踢她,她一时间愣住了。

金杨忽然发出大笑。

笑得一桌子人莫名其妙。

金杨笑望着程其雄道:“现在的华夏如果论级别,教授相当于处长,讲师相当于科长。

从级别上讲,梁大哥的厅级最高。

我勉强和程教授同级。”

程其雄霍然变色。

金杨的言外之意是,他不要这个桌子上充老大。

然而金杨还没完,继续道:“再说待遇,教授的待遇和梁大哥的厅级差不多,但是两者却有本质的不同。

教授是学术头衔,标志着学问和知识;厅级是官衔,标志着地位和权力。

有的人有学衔无官衔,有的有官衔无学衔,两者很难兼得。

但是程教授却能把学衔与官衔相互作用,你助我名,我助你势,名可得势,势可成名,名势互动,就能上可入天,下可入地。

对了,程教授这次西海之行有什么重要公务处理?

如果事关重大,就要少喝酒,对身体也有好处。”

金杨一番边打边骂,半吹半讽的话语着实让程其雄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愤怒。

他阴着脸不语。

梁山见要冷场,解释道:“程教授领导国务院西部管道课题组前来我省考察。”

金杨淡淡一笑,起身道:“我离开下。”

他来到卫生间,摸出电话,再次拨打苏娟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静了几分钟后,又给赵豆豆拨了个电话想问问情况,谁知赵豆豆的电话占线,他无奈地放下电话。

艾慕国从卫生间外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便说:“金兄弟,你今天有些失控。”

金杨轻哼一声,“这就算失控?”他心想老子还没有开骂呢。

“你不知道,我省正在争国家石油战略储备基地,全国有条件的七个省市都在争这块蛋糕。”

金杨一愕,疑惑道:“这种事情不是归国家发改委管,关教授什么事?”

艾慕国晒道:“你有所不知。

前期路线图归专家课题组来画,其中涉及到隧道地下工程专家、工程地质专家、土木结构工程和防护工程专家、地下空间开发等专家课题。

他们画好了线,然后再交给发改委来组织实施。

否则安省长和彭***会为一点小事如此慎重?”

金杨静了静,脱口道:“你的意思是,我若得罪了他,他便在线路图上把我省绕开?”

“这个倒不至于,不过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金杨心里着急苏娟,情绪难以控制,“我就是一个俗人。

常常看不惯一些社会上的鸡零狗碎的事情,别人看不惯只是笑笑,洁身自好,和光同尘。

我不行,我不介意引火烧身。

自讨没趣。

遭人痛恨。

更何况我所坚持的价值观审美情趣也不一定是对的,但只是个人的事情,我就会说出来,所以,我可以承受冷眼与诅咒。”

艾慕国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心想,你丫整个一愤青似地,怎么当上省委***秘书的?

“你是想问,你没有当省委***的政治觉悟是吧。”金杨眯起眼睛,认真道:“宽容与狭隘可能会站在同一***上。

你饶了人,大家就说你宽容,你也会被自己的饶恕之心弄得挺开心的。

你跟人过不去,或者说别人痛骂你后,你忍不住回嘴了,还想抽人,于是大家都会觉得你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小人一个。

鲁迅老先生就说过:一个都不宽恕。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那么做。”

艾慕国目瞪口呆,好半晌,忽然说,“该出去了,别让大家等急了。”

两人回到餐厅,桌子上少了两个人。

海昌青说,马总有事急着离开了,杨总开车去送。

金杨说了声,没关系。

的确,她马蝈蝈在于不在,对他而言,有个屁股的关系?

桌子上仅剩下一个女人时,便显出了宋采薇的驾驭能力。

她能一边控制全桌人的谈话,还一边把程其雄哄得神魂颠倒。

金杨注意到程其雄的目光一直下垂,落在宋采薇的臀部上。

的确,无论是侧面还是正面,宋采薇的臀部都极具美感。

特别是她主动起身为大家斟酒时,更显其臀部的浑圆***,没有半点松弛。

金杨亦不得不承认,刚才是马蝈蝈的强势把她给压住,马蝈蝈一离开,她便显示出属于她的光辉。

虽然她已年方三十五,但身材没有丝毫走样,和十几年前一样,胸壮臀圆,颦笑皆曼妙。

叶子及其厌恶程其雄毫不掩饰的眼神,她低声对金杨道:“我吃不下了,想离开。”

“嗯,我们还有稿子要赶。”金杨点了点头,起身举杯,笑眯眯道:“宋主持,海总,梁大哥,程教授,艾兄,我还有事要忙,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喝干杯中酒,道了声“告辞”便和叶子起身离座。

包括宋采薇在内,都站起来一口干了杯中酒,唯独程其雄风轻云淡地干座着,未动酒杯。

金杨回想起他刚才大谈宽容之道,连他妈的莎士比亚的戏剧台词都用上了,多么慷慨激昂,现在呢?

他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海昌青和艾慕国把他送到了走廊处,梁山则把他送到楼下。

金杨对叶旌说,“你再去赏赏夜梅,我和梁哥说几句话。”

叶旌欣然领命。

金杨低声道:“梁大哥,我今天是不是有过分?”

梁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的性格,也喜欢交你这个朋友。

过于不过看什么人,分什么场合,目前程其雄虽然影响不了你什么,但是如果你想继续在仕途上发展,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他也许会是你的一块拦路石。”

金杨笑了笑,“我没想那么远。”

“必须想。

你有条件去想。

身边你有省委***支持,京都你有满主席照应,多好的条件啊。”梁山不无羡慕道。

金杨静默半分钟,忽然问:“宋采薇是不是海昌青特别给程教授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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