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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扬长而去,恶气(1/2)

no.70扬长而去,恶气

这车上的老者身子骨还算硬朗,头发花白,朝后一丝不苟地梳理着,因为当年眼睛附近中过弹片,去前苏联做过手术,所以眼睛看东西不能有强光,一直戴着有色眼镜。

张三贤看着他,笑了笑:“还行,走路不用人扶。”

老者快步走过来,边走边笑,还伸出手,边上几个可能是小辈,都是忙不迭地跟着,生怕他摔倒似的。

褐色的镜片后面,一双老眼微微发红,握着张三贤的手,重重地抖了一下:“好多年了,再见面,你还是这么硬朗,我却是行将就木了。”

“哈哈哈哈,你就是个书生,老子是个老兵痞,比文化讲觉悟,你比我强。

可要说这身子骨,你开着缴获来的国民党吉普车也追不上啊。”

张老三哈哈大笑,周围来的人还真是不少,张明堂和后面一辆车子上的中年斯文人也是握手寒暄,天空中风还刮着,这里的气氛,却是暖了起来。

“陈市长,气色不错。”

“老同学,取笑了不是?

这前边儿,还要加个副字。”

这人,就是陈桥安,人称死不升官陈桥安,说的就是他了。

是个肯干实事的人物,充满着理想、热血、干劲,人这辈子,就得有理想。

张明堂和他熊抱,拍了拍他的后背,分开后,笑道:“还需努力。”

陈桥安哈哈一笑:“我又不是难得糊涂的郑板桥,自然一直努力。”

前头那个老者左右都是晚辈服侍着,显得极为恭敬,看到张三贤,都是眼神露着惊诧,分外的不解。

毫无疑问,张三贤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从高位上下来的大员,反倒是更像田地里头刚刚起身的老农。

“比不了你啊,这小日子过的,啧啧……比不了。”张三贤嘿嘿一笑,“老子就整天盼着每个月到点发给我几千块退休工资,奶奶的,一万块都没有。”

老者笑道:“你不常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

“文化人,文化人啊。

老子几十年前说的话,都能记得。”张三贤哈哈一笑,手指指着他,然后突然撇撇嘴,头一歪,“怎么?

不处理一下?

前头那位中队长大人可是说聚众斗殴呢,要拿我们去衙门里法办,你给说道说道,看着您徐大人的面子,放过咱们这些升斗小民一马,怎么样?”

老者笑骂道:“你这是挤兑我呢。

我听得出来。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也是快要进棺材的人,小辈们哪里像我们那会儿有干劲拼劲。”

张三贤正色道:“徐大人,我可不记得听说过教导我们放任黑恶势力滋生这种话。

有人可以前呼后拥,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种在一些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就会让一个年都过不好,你懂我意思吗?”

老者点点头,然后道:“放心吧,我也不是要被明太祖剥皮充草的人。

你也太小瞧我了一些。”

“我从来就没高看过你。”张三贤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

两边的晚辈都是脸色一怒,张三贤只当没看见,老者哈哈一笑:“你倒是没变,还是这么不让人痛快。”

“那我就不留着了。

我们还要赶路。”张三贤突然道,“去扬州。”

老者盯着他好一会儿,道:“去了好,去了太平点。”

张三贤头也不回,似乎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径直上了宝马x5,大手一挥,道:“走!”

那边武藤懒和钱操都是脸色一白,这边什么状况,他们都是眼睛瞧的真真儿的。

来的人不少,其中两个,都是市局的头面人物,可不是什么清水位子混日子的,而是握着实权,能说话的那种。

张贲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拍拍手,到了休息站里面,卖了一大包的曲霞汤包,还有一大包的黄桥烧饼。

热气腾腾地上了大巴车。

司机小吴此时也没有了事情,鼻子用药棉堵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大碍。

只是碰到了,还是有点疼。

见宝马车开着走,他也是痛快,竟然迅速发动了车子,跟着就走了。

就这么出去,别说是张明建这些路霸,那路政钱长虫和中队长武藤懒,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寒风中,徐姓老者有色眼镜后面是一双怒火充斥的双眼。

“爸,刚才那个什么人,这么嚣张,完全没把您当回事儿嘛。

谢都不谢一声,拍拍屁股就走了,好光棍的人。”边上一个中年妇女,絮絮叨叨地抱怨道。

徐姓老者沉声道:“他万事不求人,难得求了人一次,恐怕要好几天睡不着觉。

他这哪里是看不起我,更加不是什么潇洒光棍,而是不好意思啊。

他这个人,只能是一员猛将,其余的人情世故,玩不转的。”

又叹了口气,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衣服碎片,躺着二十七八个人,都是痛苦不堪,血迹斑斑,倒是心狠手辣。

几个卫生员在那里小心地给他们清理伤口,然后就地包扎。

陈桥安周围站着几个高级警官,扫了一眼,陈桥安说道:“虽说不归我管,不过看到了,就是我的职责。”

几个警官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充满着恼怒,看到武藤懒之后,更是怒不可遏。

外出觅食儿,也不是这个弄法,弄出大动静,牵连起来,就是一大片。

而这个时侯,就是一群人撇清关系弃车保帅的时候。

说一声哀鸿遍野,也不为过。

钱操心中凛冽,暗暗心惊:那群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老子钱得令还是有点人脉的,保住他一个混饭吃的位子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这么多捞钱的路子撇掉,真是有一种扎他心窝子一刀的感觉。

武藤懒则是满头冷汗,他有一种预感,他可能要完蛋了。

不过他也够本了,就算现在革职,回家养老那也是完全没问题,这么多年下来,他就是炒房子的余钱都够了。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如果眼前这群人下手狠了,会不会让他陷进去?

心念至此,武藤懒已经有了决定,就这个光景,咬死了最多就是渎职,撤职查看就是,他也不怕这个,装孙子两三年,做个富家翁,何乐不为?

“都愣着干什么?

把人抬上车送医院,地上清干净!”

一个一级警司在那里喊道。

貌似来的一票人中,就数他位子不够看。

“把那根铁棍拿掉,竖在那里干什么?

好看啊!”

有个警察过去拔了拔,没拔起来,使出了吃奶的气力,结果还是纹丝不动。

叫了两个警察过来一起拔,居然还是不动弹。

这他娘的是打桩机打进去的是吧?

“这拔不起来啊!”

“多几个人!”

又是好一会儿,竟然还是拔不起来!

“你们到底吃的什么,这谁弄进去的?”警司在那里问道。

“刚才那个买了汤包和烧饼的男的。”有瞧见的人在边上搭话说道。

餐厅里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们可是瞧见了,几个警察都没有拔起来啊,这得多大的气力?

太逆天了吧!

徐姓老者也是一愣:“一个人?”他问边上的人。

陈桥安也是来了兴趣,拨通了张明堂的电话:“老同学,你那里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汉,一根铁棍插在水泥地里,我们五六个警察都拿它没辙啊!”

张明堂一愣,才说道:“那是我侄儿。”

“什么?

!”陈桥安惊呼一声,“你侄儿?

!”

徐姓老者听后,哈哈一笑,道:“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他们家的人,可能小瞧了一个?”

边上那个中年妇女却是不服气:“力气大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这一个。”

老者没有理她,对边上两个男子说道:“这人啊,各有各的长处,你能运筹帷幄,别人就能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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