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2)
10骂不死你。
结果,第二天一早,夏耀刚出门,就看到那辆山地车立在门外。
车链子已经换上了新的,砸坏的部分也修缮好了,看起来和砸之前无异。
夏耀目光环视四周,没看到袁纵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冷哼一声。
“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不过,夏耀是不打算骑车去上班了,他高度怀疑袁纵的人品。
万一再在自行车上动什么手脚,他来回路上的安全又没有保障。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夏耀这次改由踩着轮滑去上班。
相比昨天,夏耀这一身行头加装备更拉风了,滑行到单位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几个结队出门的女警。
夏耀刚一撤离她们的眼线,她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了。
“夏少这两天是怎么了?
昨个是骑山地车来的,今个竟然改轮滑了!” “你说他这么耍酷,是不是开窍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机会了?” “噗——你个没脸没皮的。” “……” 夏耀回到办公室,把轮滑鞋一脱,直接放在眼皮底下,这回看你怎么动手脚?
晚上下班,夏耀穿着轮滑鞋肆意奔走在大街小巷,各种窄道胡同里面穿梭,好不潇洒。
有本事你追啊!
你跟进来啊!
老子让你连影儿都瞄不到。
阔别数日之后,夏耀终于体验了一把无人严盯死守,自由翱翔的回家旅途。
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结果,晚上睡觉,夏耀去拉窗帘的时候,被窗口赫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避退三尺。
大喘气过后,对着窗口怒吼一声。
“滚!” 这一声吼,把鹩哥都吓得在笼子里乱扑腾。
夏母过来敲门,“儿子,怎么了?” 夏耀恨恨地将窗帘拉上,平缓了一下呼吸,说:“没事,妈,您去睡。” 夏母走后,夏耀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气,幸好他的卧室足够大,从床到窗口有一段距离。
不然两米之内,他一定会被窗帘外的视线逼得精神分裂。
怎么会有这么死心眼、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人呢?
一个礼物至于么?
你就直接扔了,回去告诉你妹,东西送到手不就完了么?
靠!
!
夏耀平静了一下情绪后,目光忍不住朝窗口处瞄过去,猜测这会儿袁纵有没有走。
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应该走了?
夏耀有点儿不放心,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偷偷在两条窗帘中间扒开一道小缝。
然后,袁纵就从那条缝隙中,看到一只眯缝着的朦胧美目,带着试探、猜疑和小心翼翼。
然后另一只眼也出来了,再接着是高鼻薄唇坚挺的下巴,表情也由最初的温和美好变得怒不可遏。
最后,嗖的一下,整张脸都被收进去了,跟着是铛铛铛的脚步声。
第二天,夏耀上班之前,给复读机换了两块新电池,打开后挂到鸟笼子旁。
复读机里面重复着夏耀昨天录下来的话。
“滚蛋!
滚蛋!
滚蛋……” 晚上,夏耀依旧踩着轮滑回来,把袁纵甩得远远的。
等他回到家,吃过晚饭,把鹩哥喂得饱饱的,期待着这个传声筒能尽其所能地为自个服务。
袁纵还没来的时候,鹩哥就开始叽里咕噜地说起来了,等袁纵一来,鹩哥叫得更欢了。
“滚蛋!
滚蛋!
滚蛋!
……” 夏耀不用拉开窗帘,就能想象到外面那张遭人唾弃的面孔是如何尴尬狼狈的。
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唇缝里哼出几个字,“骂不死你!” 11鹩哥颓靡了。
袁茹去找袁纵的时候,袁纵正在野外训练基地,亲自督导队员们的训练。
前些日子公司招进来一批新人,要经过长达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留下,剩下三分之二的人都将被淘汰。
不远处正在进行六公里抬轮胎训练,几百多斤的大轮胎压在六个人肩膀上,而且这六个人高矮不齐,抬起来相当费力,加上还要跑这么远,简直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三圈过后,一个队员懈怠了。
站在袁纵旁边的副总教官见状,上去就是一脚,钉子鞋狠狠顶在队员膝盖上,直接脱了一层皮。
疼得那个队员倒地打滚,哀嚎连连。
“起来!”副总教官大吼。
累到虚脱,疼得撕心裂肺,能起来才怪!
副总教官又一脚补在尾椎骨上,踹得年轻队员趴地嚎啕大哭。
这种情景,在这种地方见得多了,教官们眼皮都不眨。
袁纵走到那个队员面前,淡淡说道:“起来。” 再平常不过的口吻,再简短不过的两个字,却像两把冷冰冰的枪,枪口对着左右两个太阳穴,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极度畏寒的情绪,完全不容违抗。
队员嘶声哭喊,拼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
然后,袁纵的手漠然一指。
这名队员一瘸一拐地归队,把轮胎的一部分顶在肩膀上,豆大的汗珠子糊住了眼睛。
袁纵又是淡淡一个口令。
“跑。” 六个人迈着齐刷刷的大步跑走了。
“袁总,袁茹在休息室等您呢。” 袁纵给了旁边的副总教官一个眼神,让他严格盯着,然后迈着大步朝不远处的休息室走去。
袁纵走后没多久,赶上休息时间,队员们盘腿坐在一起闲聊。
“咱总教官最近忙什么呢?” “据说是忙他妹妹的事,袁大美人又相中一个小哥,才24岁,长得特帅,貌似还是官二代。” “我就纳闷了,你说咱总教官有30了?
怎么不见他为自个儿着着急?
咱这的女保镖多漂亮啊!
去海边搞特训的时候全特么比基尼,大**晃荡着,总教官眼皮都不瞭一下。” “我总觉得着,咱总教官没人味儿。” “我草……你怎么说话呢?”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在我的心里,就没有袁总谈恋爱的这一概念。
他就是端枪杆子的,就是英雄豪杰,就特么没长儿女情长那根筋。” “那不一定,没准就是开窍晚呢!
我和你说,我老舅就是这种人,三十五了都没对象,家里人急坏了,以为他是G呢。
结果怎么着?
人家某一天突然开窍了,一眼就相中我舅妈了,自那之后死活都不撒手了!” “吹哨了,快起来。” “……” 袁茹又来给袁纵洗脑了。
“哥,你知道么?
夏耀养了一只鹩哥,那只鸟特别可爱,就像夏耀一样可爱。” 袁纵能不知道么?
昨晚上被那鸟骂了两个多钟头。
“哥,我也好喜欢那只鸟,我也想关心照顾那只鸟。
你说,我们两个一起养鸟,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件事啊!” 袁纵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袁茹嘿嘿一笑,晃悠着袁纵的手臂说:“哥,帮我把这盒饲料给夏耀送过去,这是我专门找饲养师配的,吃了能让鹩哥嗓音更加嘹亮。
以后等我们在一起了,就让那只小鸟天天给我们唱情歌,哇咔咔……” 袁纵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
袁茹发现,袁纵对她和夏耀的态度越来越宽容了,看来他已经在心底默认了这个妹夫。
袁茹不知道,其实袁纵也养了一只鹩哥,今个早上在市场上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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