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3)
说是家里十年内不得动土,否则于老太太的春秋有妨碍。
又说琏儿媳妇八字好,旺长辈。
您瞧,刚订下琏儿媳妇没多久,大姑娘就封妃了。
等琏儿媳妇一进门,您老就醒了。
可见那风水先生是个有道行的。
老太太,这建省亲别院,一但在府里动了土……呵呵,呵呵,我们大房没,没甚意见。”
早在省亲别院的旨意一出来,宝钗便想到了后续会发生的事情。
也因此提前给邢夫人通了气,再和贾琏一道编了套说词由邢夫人说出来。
若能借着建省亲别院的机会将二房礼送出府,也省了一桩心事。
不过邢夫人这套说词只说了一半,就被贾母一个灭霸的眼神瞪了回去。
讪笑的坐在那里不敢吱声了。
以前老太太胖的时候,虽然也不是个善茬吧,但至少脸上有肉,看起来还没那么渗人。
如今瘦了几十斤,看她一眼都觉得阴森狠戾。
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太太多虑了,为娘娘建省亲别院又怎会在府中动土。
省亲别院奉旨建造,娘娘幸后,便要造册封门。
咱们宁荣两府皆是敕造,若要大动,怕也多有不妥。”
“是了,是了。
到是将这事忘了。”邢夫人闻言做一副恍然状,“我小门小户出来的,竟大不懂这些规矩,好在老太太疼我,才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也有个做娘娘的侄女。”
是呀,老太太是疼你了。
能将你这样的聘回来做儿媳妇,就是铁板钉钉的不疼亲儿子。
所以邢夫人这话说完,先是恶心了一屋子人,然后又将贾母不疼贾赦的这个事实强拉了出来。
这人活着,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哇~
╮(╯▽╰)╭
原著里建大观园的时候,贾珍可是将会芳园都舍了出来。
那时候尤氏管家,她又没个亲生儿女,也不愿意为这事得罪荣国府,得罪老太太和王夫人。
可如今的宁国府当家主母是凤姐儿,她又是个有儿有女的,就算元春是她表姐,又是皇妃的尊贵妾室,在没收到好处前,你叫她放血。
呸,美不死你。
没那个可能。
想都不要想。
贾珍能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婆娘是个什么性子的?
别说划出花园土地了,就是一会儿多给了银子,怕是回家都能扒他几层皮。
搞不好为了挽回损失,他那一宅子的美人,都得连人带宅子全都发卖了筹银子。
贾琏就是拿准了贾珍拿不出多少银子才敢跟他比肩,宝钗就想着借机将二房礼遇出府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套组合拳出来。
贾赦除了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瞌睡,竟是什么话都没说。
而二房那边,本就想着请贾母出这个头,他们捡现成的。
如今大房那边不乐意出地方,贾珍那边还不敢给太多……于是这一次贾母召开的《关于皇妃省亲别院的报告大会》算是白开了。
忒糟心了些。
……
二房想要借着元春省亲再风光一把的心情就跟绯歌想要亲眼看着大观园建成的心情一样迫切。
京城寸土寸金,在资金有限的情况,这个省亲别院真的极有可能会夭折。
就在邢夫人背着人悄悄跟宝钗说老太太这一醒,二房那边明年的房租怕是不好收的时候,朝.廷给秦可卿的册封圣旨也终于到了贾蓉的任上。
秦可卿在饱受煎熬后,找到了套像样的说词,然后一脸义正言辞,大气凌然不可侵犯的拒接了圣旨。
“臣妇并非睿亲王独女。
臣妇之母原是小郡主的奶娘,睿亲王遇害后,家母随小郡主去了信王府。
在信王府寄养期间,家母曾多次发现她和小郡主的饮食中含有大量不易食用的或大寒或燥热之物,也曾禀报过当时还在逝的先信王妃。
后来,家母为保睿亲王唯一血脉,悄悄将臣妇与小郡主调换。
……小郡主出府没多久,家母便也诈死出府随侍小郡主身前。
臣妇如今也不知郡主的下落。”
这份说词在秦可卿那里反复琢磨了许多遍,也反复询问了一回她那位亲生母亲。
不过她的那位亲生母亲却在与秦可卿相聚没多久便去逝了。
这些年早就油尽灯枯了,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挺到今天。
如今见了秦可卿也算心愿了了,自然也就松了气,坚持不下来了。
秦可卿为其母办了后事,便将骨灰寄放在佛前。
希望佛祖庇护,早日洗清业障,来世无欠无债一身轻松。
此时宣旨太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举着圣旨好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左右看了看跟他一道出来的或礼部,或吏部的各位官员,我的个老天爷呀,然后呢?
别说宣旨太监傻了,就是贾蓉都傻得不要不要的了。
他的枕边人,竟然藏着这么个大秘密?
说实话,在听到秦可卿的真实身份时,贾蓉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其后想的便是这事说出来对他们家的影响,最后剩下的便都是担心了。
担心自己的前程,担心自己的儿女,更担心陪他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妻子安危。
其实这么多年,他们谁也没想过睿亲王还能有平反的一天。
当时娶了这么一个命运多舛的妻子,除了孩子有了皇室血脉外,于他的仕途并无多少帮助。
后来天谴开始了,平反的消息也一拨一拨的传到了大江南北。
他们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贾蓉也开始暗自窃喜起来。
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好像除了最始的时候自己的妻子跟着他一道欢喜,其他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当时她就已经想到了这里?
那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
这样大的事,这样大的事……
礼部尚书是这次宣旨中身份最高的朝官,此时见宣旨太监将锅抛过来,只得上前一步接下来:“秦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秦可卿抬头看向问话的朝中官员,“臣妇一早就知道。”
“大胆,欺君枉上,该当何罪?”
“贾门秦氏见过诸位大人。
斗胆问一句这位大人,此罪何来?”朝一院子的人看了看,秦可卿微微行了一个礼,声音轻柔却坚定不移,“臣妇自幼幽居信王府偏院,终年不曾见过外人。
年幼时,为了诱捕睿亲王残部,不惜被人拿来当诱饵,若非命不该绝,也无今时今日。
这便是当时受的伤。”秦可卿说完,便将当初绯歌制造出来的伤口露了出来。
白嫩的手腕露在人前,哪怕疤痕不大,却也不由让人一震。
收起胳膊,秦可卿继续说道:“……机缘巧合之下被秦大人收为义女,记入族谱。
入秦氏族谱前无人问过臣妇何方人士,臣妇也不曾对人说过自己便是睿王府小郡主。
长至今时,未曾见君,也未曾与人言及过往,何来欺君?”
信王府这个被托孤的都不知道人被换调了,好意思定她的罪吗?
“此事暂且压下,待回禀了当今再做定夺。”礼部尚书朝着京城的发现抱了抱拳,然后又官威大开的问秦可卿当真不知道其母和小郡主的下落?
秦可卿果断的摇头,“家母临走前曾让臣妇发下毒誓,等真相大白之时,叫臣妇不可贪恋荣华尊荣,实话实说将真相和盘托出。
若没有等到睿亲王平反的那一天,便保持缄默,不可给小郡主带来丝毫危险,若违此誓,凡我血亲皆,皆……其他的便不曾交待了。”说到誓言的时候,秦可卿直接哽咽,似难以承受般的略了过去。
听到这里,来此的诸位大臣都不由感慨了一回秦可卿母女的忠义之举,又对睿亲王多了几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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