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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2)

言夏泄气地放开喻薄,喻薄让她乖一点,她还能怎么乖,面对喻薄,她真的已经很乖了。

她只是不想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好像一只一直被别人牵在手心里的风筝。

尽管她知道,喻薄这么做,只是担心她。

不过这一咬将言夏的怨气都发泄了个干净,只是她看到喻薄的白皙的脖颈上,那一口通红的牙印格外显眼。

她有些讪讪,难得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怎么会气急了去咬喻薄,就像、像狗一样。

喻薄摸着那圈牙印,不知道想到什么,也笑了。

言夏怀疑他是不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忙色厉内荏地说:“你忘了刚刚那回事。”

不过那牙印,言夏垂头,说:“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言夏逃课去酒吧的这件事,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揭过不提了。

在他们已经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吴嘉卓就走了,免得在这里当电灯泡碍眼。

往医务室的路上几乎没有人,大多数学生要么往寝室走,走读生的话直接去校门。

长长的校园道路上,行道树立在两旁,九中栽的是香樟,常年落叶,常年青葱。

喻薄握着言夏的手,这条路上只有路灯和香樟,除此之外,就只有他们两人。

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一样。

他迷恋这种错觉。

但是这一段路很短,可能也就一二百米,之后拐个弯,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灯光是白色的,窗户没有拉窗帘,所以这灯光就敞亮地照射到外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校医正好脱下白大褂,准备回去。

只能说是恰好。

“老师。”言夏的语气有点虚,明显的底气不足,“你给他看看吧,他被咬了一口。”

说完这句后,她就闭口不言,把自己当成一个空气人。

校医看着喻薄脖子牙印,明显惊讶:“这是谁咬的,还有点深。”

言夏当做没听见,看天看地,又对上了喻薄的视线。

他同校医说话时,表情淡漠,可是看到她时,那淡漠的神情又衍成温柔。

校医为喻薄上了药,又贴上一块白纱布。

这个模样更显眼了,现在也不是冬天,不能穿高领的衣服来遮掩。

可能到了明天上午,整个班级都会传满了她咬喻薄脖子的事。

言夏更懊恼了。

她表情的变化非常浅显易懂,所以喻薄即使不问她也知道她为什么烦恼。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喻薄和言夏都是走读生,所以从医务室出来,他们就径直往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那有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可是广场的路灯都坏得七七八八,唯一一点明亮的光还是从门卫那里传来。

这两三百米的距离,都是黑暗的。

黑暗中,喻薄说:“你可以想成,这是你为我盖下的戳记,除了你,没有别人有资格。”

言夏停住脚步,她想去看喻薄,但是那么黑,她看不见身边人的表情。

照喻薄说的想,好像她昭告他人,将喻薄私有化一样,这样想确实有点开心。

只是“还是有点丢人。”她把头埋在喻薄怀里,忽然间,她生出一个想法。

“要不你也咬我一口,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就,都不丢人了。”说到最后,她也觉得这个想法不好,就把刚刚才抬起一点的头重新埋下。

喻薄应该是笑了一下,轻微的笑声从她的耳边流过。

然后她感觉喻薄低下头,鼻息洒到她的脖颈上,这比夏夜的空气还要热。

喻薄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言夏想,他是不是同意了她的意见,要在她的脖子上也来一口。

可言夏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只感受到了喻薄的唇很软,他像是含着那块皮肉吮吸,呼吸的力道很重。

某一个瞬间,言夏感觉她要被他吞下去一样。

“好了。”喻薄在耳边,餍足地说道,“你也有了。”

言夏回过神来,她傻傻地站在家门口,钥匙握在手心,半天也没有动作。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爱想起以前的事,可她的水水,也没到爱回忆往事的阶段。

开门后,她见到牛奶照旧窝在柜子上面。

这柜子像是成了牛奶的新家,它不爱窝在言夏为它准备的窝,却对这个柜子情有独钟。

现在见到言夏,牛奶乖巧地从柜子上下来,轻巧地走到她脚边。

言夏抱起牛奶,橘黄色温暖的灯光下,她见到牛奶背上白色的毛发似乎有点脏。

言夏忽然想到,自从牛奶被接过来之后,还没有洗过澡。

听说猫狗都不爱洗澡,直到言夏亲身实践后,她才知道旁人口中所说的不爱程度有多重。

几乎是一进浴室,牛奶就表示了抗拒。

无论言夏是轻声哄还是板起脸斥责,牛奶都不配合。

逼得狠了,它就抬起爪子,在言夏手臂上来了一道。

言夏无奈,只能把它放下,牛奶才一落地,一个眨眼就逃出了浴室,言夏从没有见过它这么快的速度。

看来是真的不爱洗澡。

但是如果长期不洗澡,言夏虽然没有洁癖,也受不了。

于是,她把牛奶带到了宠物店,那里又更专业的人,肯定比她更擅长给牛奶洗澡。

宠物店的店员倒也不藏私,一边为牛奶洗澡,一边给言夏说如何能有效抓住猫,为它洗澡。

可是听店员说是一回事,自己亲手实践又是一回事,可能猫没抓到,自己手上又要添几道抓痕。

言夏想,可能以后会经常光顾这家宠物店。

工作室的氛围最近变得有些懒散,跨完年之后,再过不久就是春节,即使是言夏这个平时恨不得压缩时间来工作的人,也提不起太大的工作热情。

她抽空给程卓然发了条消息,问猫咪如果感冒的话应该吃什么药。

牛奶自从上一次洗澡过后,一直有些蔫蔫的,即使在吃它最爱的猫粮时,也没有什么精神。

言夏怀疑它是不是感冒了,就先问了程卓然。

程卓然这次消息回得很快,应该是医院也不忙的缘故。

【如果不严重的话,买点板蓝根,泡水喂它应该会好起来。】

于是这次言夏下班的时候,先绕道去了药店,听程卓然的话,买了板蓝根回来。

她照着程卓然的做法,用水泡了板蓝根,怕牛奶不爱喝,她还加了一点水果,哄着牛奶吃下去。

言夏心中也有点自责,上次去宠物店洗澡,应该牛奶的毛没有完全吹干,她就带着它出来了,江城的冬天本来就冷,来到外面吹了风,感冒实在是太顺理成章。

照着程卓然的方法,用板蓝根喂了几天,牛奶的好转起来,至少在言夏看了,它不再那么精神不济。

言夏那次在电梯中偶然遇见喻薄后,这几天却是没有再碰到他。

不过同在一个小区,同一幢楼,见面的几率依旧很大。

她再见到喻薄,不,应该说是她再单方面见到喻薄,他和一条金毛在一起。

那时的言夏正买了一袋子小蛋糕,她偏爱甜食,下班路上看到常去的蛋糕店出了一款新品蛋糕,模样实在诱人,于是没有忍住,买了许多。

言夏这次租住的小区环境很好,是不是应该说一分价钱一分服务,小区的绿化做得十分到位,所以在晚上,她能时不时碰到遛狗的人。

至于喻薄,应该是第一次。

他看起来不像是来遛狗,因为他的金毛,蹲坐在地上,神情恹恹。

而喻薄也半蹲下,他抚着金毛的头,好像在和它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言夏看着那只金毛,就像看到了病得提不起精神的牛奶。

她鬼使神差地想,不会这只金毛,也和她的牛奶一样感冒了吧。

这样想着,却没料到这只金毛上一秒还无精打采,下一秒却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冲言夏叫唤了两声。

言夏想得太入神,听到的金毛的叫声,吓了一跳,好险没有松手,否则一袋的小蛋糕,可能会摔得很难看。

金毛朝她跑来,没跑了两步,又蹲下来,头趴在地上,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言夏这时才相信,这只金毛或许真的生病了。

喻薄跟着它上来,低声叫了一句蛋糕。

言夏反射性地看了手中的蛋糕一眼,包装完好,没有任何破损,也没有蛋糕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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