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言夏被蒙着眼,可仍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的睫毛扫着他的掌心,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年电话里的女声是一个□□,可言夏不知道,那个女声对于喻薄来说,不是一条引燃炸弹的火线,她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场噩梦。
噩梦,苏亦杨是这样评价喻薄的母亲。
喻薄的母亲,苏亦杨的小姨,在旁人的口中,从小就是离经叛道的存在。
那个年代,她最为离经叛道的事,可能就是未婚生下了喻薄。
海城的民风在数十年前,虽然遭遇了时代的冲击,开放了不少。
但未婚生子,在那个时候,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带着浓重的有色眼镜看待。
但她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即使是个单身母亲,也肆意潇洒。
苏以杨少年时很羡慕喻薄,这个表弟生活得很自由,小姨从来不管他,他要做什么小姨也不会过问。
所以他有时候会觉得奇怪,明明那么自由的人,为什么要自束自律,活得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后来有一次,他在喻薄身上看到了伤痕。
新鲜的伤痕,新鲜得好像才印到身上去一样。
鞭子的痕迹,一道一道,将雪白的皮肉耸起,除此之外,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圆形的,很细微,细微到不注意看,很容易将它与其他的伤痕混合在一起。
那天他母亲带他和喻薄出去游泳,喻薄不肯下水,不肯换衣服。
苏以杨孩子心性,强行脱掉了喻薄身上的外套,才发现隐藏在其下的伤痕。
他怔怔的,看着这样的喻薄,说不出话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母亲慌张地把衣服重新给喻薄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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