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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3章 绝技,无门路(2/3)

事实也表明,曹丕称帝后,曹植的日子是越过越难。

先是被封为鄄城侯(221年),次年晋爵鄄城王,但仅一年后改封雍丘王(223年),后又迁至东阿(232年)。

这种频繁的封地变动使曹植无法建立地方势力,且封地人口稀少、经济落后。

初封时食邑两千五百户,不但远低于曹彰的万户,而且后面又以醉酒悖慢为由,削其户邑。

作为名义上的文坛领袖,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评论了建安七子及其他文人的文章,偏偏对当时文名更盛的曹植只字未提。

甚至还下令收缴曹植早期作品,比如丁仪兄弟被杀后,曹植“与杨修书信,悉被焚毁”等等。

刻意打压曹植在文坛上的名声,举动极为明显。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曹植在汉帝退位后为其披孝哭泣,也是事实,君子论迹不论心,本意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而且曹植此举,确实已经超过了伪魏绝大部分的人。

更别说他的身份,乃是曹操之子,曹丕之弟。

如今曹志以这个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向汉之心,也不无道理。

冯大司马点头:

“既然如此,那说明你心中早已有决断,那我就不多说了。”

言毕,又略有感慨:

“你父早年所写的《白马篇》,其中'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我总觉得有些悲怆太过。

如今看来,倒是你曹家的命数。”

只是如今这“国”,已不再是魏。

曹志有些哽然说不出话来。

最⊥新⊥小⊥说⊥在⊥⊥⊥首⊥发!

以大魏诸侯王的身份,公然投汉反魏,何尝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捐躯?

冯大司马起身,上前轻轻按住年青郎君颤抖的肩,劝慰道:

“允恭,你大人不但说过要捐躯赴国难,同样也在《与杨德祖书》中曾写过'戮力上国,流惠下民'。”

“你既决意承父志,那明日就随我去河堤走一走,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流惠下民。”

“什么才叫真正的为国为民。”

顿了一顿,似是在宽慰,又似是在开导:

“天下者,非一人一姓之鼎器也,乃兆民万姓之神器也。

山河社稷之重,岂私室可持?

黎庶苍生之命,实天心所系。”

“吾辈侪当秉民为邦本之训,怀天下大同之志,纵前路巉岩可畏,吾辈必以丹心照汗青,此所以为国为民。”

曹志听到冯叔父这番话,猛地抬起头,他看到了叔父眼中灼灼之光——那是不输祖父和父亲的建安风骨,却裹挟着新时代的惊雷。

他只觉得一片明亮而温暖的阳光在刹那间洒遍了自己的全身,心底最后那份纠结矛盾都在这片阳光中消融殆尽。

天下者,非一人一姓之鼎器……山河社稷之重,岂私室可持……

是啊,大魏在那个五岁幼子登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没落,岂不见后汉之事?

以眼下大汉席卷天下的趋势,汉室三兴乃是迟早之事。

自己若是当真要继父亲之志,为国为民,又岂能拘于一姓之大魏?

曹志重重磕头:

“小侄明白了!”

冯叔父抚摸着好侄儿的头顶,微笑不语。

叮!

技能发动成功!

无视物抗魔抗!

会心一击!

必杀!

小小侄儿,岂不闻汝叔父成名绝技?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石苞沿着漳水两岸的行动很暴力,很顺利。

大汉精兵以邺城为中心,步骑配合,步步紧压,扫荡着一切的乱兵溃兵及胡兵。

所到之处,务必不留一个贼人,一片血流成河,哀嚎遍地,漳水的鱼虾大饱口福。

而从并州河东乃至河南到来的世家人手,也在源源不断汇于邺城,大河北岸随时也要掀起腥风血雨。

幽州涿郡。

卢氏子弟这段时间过得是极爽。

河北几乎所有世家的话事人都涌了过来。

卢氏但凡在族内有点地位的子弟,都有人送上财物,女子,甚至基本都是嫡女。

而冀州的田契,更是一沓又一沓递上来。

“退回去!

全部都给我退回去!”

卢氏的各家话事人,眼中全是红血丝,瞪着底下的儿子侄子,关起门嘶哑着声音叫骂:

“族长发话了,谁要是敢碰这些东西,逐出家门!”

“不想要命的就自己试试!”

有人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大人何至于此?

就算我们不收,但屋里那些新妇妯娌,有几家能与冀州那边脱得了干系?

难道姻亲也……”

“你闭嘴!”

家主大踏步上前,抡起胳膊,狠狠地抽了不懂事的儿子一巴掌,当场就把人打的嘴角出血:

“你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累我们家!”

“回去管束好你们的屋里人,别给家里惹事,若是管不住,就给我休了!”

“你们以为这和以前一样?

河东惨祸没听过?

不清楚地就自己去打听打听!”

家主说完这些话,重重地坐到位置上,拿起茶杯,不顾仪态大口吞咽,直到喝光了茶水,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案几上,这才继续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把话说个明白,族长族老那边传过来的话,冀州那边完了,没有一家能逃得过去。”

“而且,”家主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刚喝下去的茶水已经被蒸干,“多半是要如河东事……”

河东惨祸,以及后面的上党迁徙豪族事件,可谓是震动天下,应该是说震动天下世家的一桩大事。

让人见识到了季汉对世家大族的态度,同时也让人看到了什么叫心狠手辣小文和。

河东及上党的世家豪族,就算不是一扫而空,剩下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就算是最负盛名的裴氏,冯某人说要扶妾室之子上位当未来家主,如此公然侮辱整个裴氏,裴氏的人居然举手举脚赞同。

简直比家狗还听话。

密室内的人,就算是不清楚河东当年的具体经过,至少也听过传闻。

听到家主这一番话,有人的脸色顿时就发白。

怀里的某些契书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大,大,大人,此话可是当真?

那冯,当真敢要这么做?”

那可冀州,整整一个州!

疯了吗?

甚至连某人的名字都不敢说,只敢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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