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 峰回路转,一转再转(1/2)
竟然是滕重立倒了下去,而不是齐跃,连孟帅也颇为吃惊。
但他紧接着想起自己的处境,连忙跟着滕重立一起倒下,好在滕重立只是吐血倒地,没有什么其他症状,要真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孟帅还真模仿不来
齐跃等到滕重立完全倒下,才哈哈大笑,道:“二哥,这真是轻而易举。
那青年面上露出笑容,道:“你于的不错。
直接把这小子放倒了,其实不必我出面,你自己也能把他解决。”
齐跃笑道:“没有二哥在后面做后盾,我哪敢放手去做?
一切还是二哥的功劳。”
那青年满意的点点头。
滕重立惊怒道:“竟然是你……你……我还以为是他”说着转头看向一起倒地的孟帅。
齐跃道:“你以为这小子要害你,是不是?
嘿嘿嘿,亏你也有警惕性,可以该疑心的不疑心,不该疑心的瞎疑心。
亏了你还特意去杀他,弄得他差点和你翻脸。
话说回来,要是你们真杀起来,弄个两败俱伤,我还真省了好多心。
他用脚踢了踢孟帅,孟帅忍着不动,就听齐跃洋洋得意的道:“这小子,也就是个路过的倒霉鬼。
本来没他什么事,但既然是一路人,又看见你我在一起,我怎能放他离开?
当然是把他拽过来看着,不过是到时多费一点药粉。
倒是你把苗头对准他,我可没想到,还真只能怪你自己愚蠢。”
滕重立对他怒目而视,道:“我也一直防备你,还是中了你的道。”
齐跃道:“是啊,你一路上都防备我。
从不吃别人的东西,吃点热饭还要吃最不容易下药的白粥,还亲自打水,不让我插手。
可是这样就能难住我了么?
晚上我早就在锅里下过药了,任你奸似鬼,还不是吃我的洗脚水。”
滕重立道:“我只是没有专门防备你罢了。
毕竟你我好几年的老相识,我一直信得过你,没想到你竟然害我。”
齐跃脸色抽搐一下,道:“少特么套近乎,谁跟你是老相识,你又何曾信得过我?
在同路之前,你多看过我一眼么?
路上你把我当仆役,呼来喝去,若不是为了大计,我早把你捅个透心凉,什么东西。
二哥——”他伸手一指,指着滕重立的鼻子,道,“赶紧把他杀了,咱们好走路。”
那二哥眼睛一眯,道:“我去杀了他?
他都不能动弹了。
谁杀他还不是一样?
你离得近,手起刀落就把他杀了吧。”
齐跃道:“二哥下刀更于净些,我……我没杀过人。”
滕重立冷笑道:“你们试试,谁杀了我,都要小心滕家和鲍姓的双重追杀,只要还留在百鸣山,就一定难逃法网。”
孟帅心道:我说他们推三阻四,原来也是不想承担罪名。
齐跃道:“二哥,滕重立身上只有一个铭牌,只能提供一个入门名额。
咱们俩谁占了这个名额,谁就去杀人,你看怎么样?”
那二哥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个方法,看来你是肯定愿意把名额让给我了?”
齐跃道:“二哥年纪大过我,又肯提携,已经是我的福气。
我哪敢多求?
那二哥点头道:“也罢。
滕家又怎么样?
也没长着顺风耳千里眼,你死在隐人峡里,谁能知道?”说着一步步走到滕重立面前,长剑举起。
滕重立一直是一脸失望痛苦的神色,在那二哥翻身起来的时候,突然张口道:“你敢——”
敢字一出口,他嘴里喷出一道乌光,直扑那二哥面门。
那二哥正要落剑,哪里想得到这一出,被迎面打上,霎时间脸上笼了一层黑气,双眼翻白,向后就倒。
眨眼之间,地覆天翻,齐跃呆住了,倒退几步。
就见滕重立翻身站起,擦去口中血迹,道:“小子,你过来啊。”
齐跃惊道:“你……你没中毒?”
滕重立道:“你说呢?
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呢?
小畜生,想要蒙你滕爷爷,再去练二十年吧。
对了,二十年之后你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尽可以来找我
齐跃哭丧着脸道:“不要杀我——不对”他突然想到,虽然滕重立没中毒,但他也只是一个人,自己这边也是一个人,一对一,自己未必就输,何况
刷的一声,齐跃拔出刀来,狞笑道:“既然被你看破,那没办法了,咱们拼个你死我活……”突然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如利箭一样喷出,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滕重立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下毒么?
我都看出你的鬼把戏了,连一手准备都没有?
你真把我当白痴了?
还是你本来就是白痴,想不到比你聪明的人会怎么做?”
齐跃却不似滕重立装的那样只吐一口血,而是不住的大口吐出鲜血,神态一点点萎靡下去,看得出整个人的生命精力都在流逝,像这样的状态,恐怕不是装出来的,他目光渐渐涣散,喃喃道:“我看错了你……”一面说,一面伸手向往怀中掏,但四肢已经无力,手臂一阵颤抖,无力的垂了下来。
滕重立冷冷道:“你当然看错了我,你能想象有二十多个同辈兄弟竞争,我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吗?
倒是你,我从来没看错过你,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还跟我一起走?
那居心叵测写在脸上了吧?
想要我的铭牌——呵呵呵,你知道我的名牌是踩下多少人换来的么?
就凭你也配?”说着上前一脚,踩在齐跃脸上。
齐跃吐了口鲜血,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弹了。
滕重立取出刀来,往齐跃脖子上插了一刀,一插到底,拔出刀来鲜血四溅,冷冷道:“这样你还能假装,那就算我输了。”
笑了一阵,他转头冷笑道:“起来吧,别特么装了,不累么?”
孟帅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道:“躺在地上而已,也谈不上累不累。”他是很佩服滕重立深藏不露的,因此也没奇怪他看穿了自己。
滕重立自己中毒是假的,他中毒能是真的么?
除非他有本事像齐跃那样大口吐血,吐死为止,那还得小心滕重立再给自己补一刀呢。
滕重立见孟帅果然好端端爬起来,目光一沉,道:“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你果然没喝粥,是防备我呢,还是防备齐跃?”
孟帅道:“都防备,出门在外,哪能没有防人之心?”
滕重立哼道:“果然如此。
你防备我是因为我出手杀你,防备齐跃是为什么?
看出什么破绽了么?”
孟帅道:“也不算破绽吧。
我只是觉得他知道你身上有一枚价值万金,不记名的铭牌很奇怪。
一般这种宝物都是藏得最隐秘的,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跟同路人说吧。
你虽然当时看起来傻了点,但不像是多嘴的人。”
滕重立道:“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确实很敏锐,一开始就发现了要杀你的人是我,所以才试探齐跃的,是不是?
你怎么发现的?”
孟帅道:“这有什么发现不发现的?
夜深人静突遭袭击,怀疑一下身边人不是很正常的么?
那时候齐跃就在我后面说话,肯定不是他,那当然是你最值得怀疑。
何况回去之后你还在火边睡觉,这不是笑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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