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福迎镇(2/3)
独孤涅看着妹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感受到妹妹的关心,心中升起暖意,终究破涕为笑。
“嗯!”独孤涅又用袖子擦了几下脸,哈哈笑了一声,道:“不哭了!”
糖铺离宅子多少还是有点距离,和这个四合院隔了两条街,这四合院乃是独孤涅十叔的宅子,十叔独孤豁,十婶小曲,在福迎镇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特别是十婶,听人说是江湖中人,厉害得很,生意也是做得很大。
他们的女儿独孤泽,听说更是能耐大得很,只是好像身体有些不好,在家休养过一年。
糖铺在三里街,恰好就在独孤涅家附近。
虽然离得近,但独孤涅从来没有在那里买过吃的。
这十多年太平了许多,再加上街坊邻里也都熟识独孤家,一般来说,倒是也没什么危险。
独孤离牵着独孤涅的手,一路小跑。
三里街上,不少宅子前都挂着灯笼。
糖铺今天也是没有关门的,灯笼将“张记糖铺”几个字照得清清楚楚。
过年了,不少家里的小孩儿手头都有点压岁钱,今天生意比以往好了不少。
看着铺子里卖出不少的蜜饯、麻糖、面糖、牛皮糖、花生、瓜子等,掌柜的心情不错,看看时辰不早,也寻思着该关门了。
掌柜的姓张,平日里大家也叫他一声张老板,正准备收拾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一道黑影,纵身跳进了对面的三合院。
张老板知道,那是独孤曜家的宅子,黑灯瞎火的,主人家是没在的,心中正惊疑,再看西面,两个小娃正朝这边跑来,估计是看到了什么,脚步也缓了。
铺子东面,这时却好似刮起了一阵妖风,随着几个行人的几声尖叫,眨眼之间,一大群黑衣人就出现在了糖铺前!
只不过,都是背对糖铺,面向那个三合院的。
为首一人,高有八尺,脸上满是络腮胡,手中提着把砍刀,喊道:“就在这宅子里!
法字堂,围住宅子!
天字堂,控制路人!
地字堂,隔绝方圆四十丈1的气息!”
独孤离看见有道黑影跳进了那个三合院时,便问道:“怎么办,你家进贼了!”
独孤涅心中也慌:“我们先回去,跟十叔说!”
话没说完,那数十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也看到了那个大胡子手中明亮的大砍刀。
心中害怕,独孤涅便拉着独孤离转身就跑。
撞上这种江湖中人凶斗,能躲远一点就躲远一点。
这是寻常人家教育子女时都有反复交代的。
只要镇中的负责治安的督武司和掌管缉捕刑狱的督律司一到,一般人也是不敢和官府正面做对的。
只是不巧,督武司和督律司离三里街都还有不远的距离,再加上今天是除夕夜,谁能料想今晚还能出什么乱子?
独孤涅和独孤离没跑两步,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所有人原地蹲下,谁再跑,死!”
独孤涅前面正好有三个行人,估计是吓傻了,拔腿就跑,才跑几步,却见地上的石板竟像是活了一般裂开了来,化成三个锥子一般的形状,分别扎进了这三个逃跑的行人的后背。
独孤涅和独孤离都吓得惊叫起来,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这三人临死的惨叫声像是警醒了其他人,纷纷蹲下,也有些人则是被吓得坐倒在地。
再一看街上,已经没人还站着了。
又听为首那黑衣人交代道:“方圆四十丈,天字堂,一人一个宅子,把居民全部拉到街上控制起来!”
除夕夜,人丁单薄的人家,倒是在自家团年。
三里街上大宅子不多,也有一些人家是到别处团年去了。
张老板早已躲在了柜台后,听到外面这句,心道完了。
马上就听见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柜台,说道:“街上蹲着去,老实点,能活。
否则,现在就死,选一个?”
一开始还能听到些叫骂声,远处还有一间宅子似乎打了起来,但数息2之后,却慢慢静了下来。
陆陆续续有平民从宅子里抱着头被推着走了出来,蹲在了街上。
独孤涅和独孤离也被一个黑衣人带着,蹲到了自家宅子旁边,再看看周围,有糖铺的张老板,邻居黄家、李家、张家,还有一些独孤涅也不太认识的人。
在独孤涅家那三合院的左右两边,密密麻麻地蹲着。
眼看平民统统都控制住了。
这时,三里街街头巷尾突然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阵成!”
平民们循声望去,这几个黑衣人身后,仿佛有一道气墙,若隐若现,阵外的景象虽然仍看得见,但却仿佛看得不真切了。
而那几个黑衣人,就分东南西北,守在这气墙边上。
那大胡子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对着那宅子沉声说道:“老家伙,这方圆四十丈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
封灵阵已经结成,阵里的人出不去,阵外的人看不清也进不来。
解药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否则,这里的所有平民,就给你陪葬!”
听到这句话,又一个人起身想跑,那人独孤涅认识,是邻居黄大叔,只听他大喊一声:“报官!”,但刚一起身,便又倒下了,不知何时,胸口已经扎进了一根土石尖刺!
黑衣人的喝骂声和百姓的哀嚎声夹杂,独孤涅也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宅子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饶我不死?
陈二,你灵修门若是这么心慈手软,我又何必找你们报仇!”
原来为首那大胡子叫陈二,是福迎镇西面的金湖镇灵修门的门主。
两镇相隔上千里,竟然追到了这里。
“我们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给我灵修门一百多号人下毒!”
“你们为了一粒六阳丹,竟杀害我林家儿孙满门,若不是老夫外出云游,恐怕当时也遭了你们毒手。
看你们的手段,怕也不是第一次做那等丧心病狂的事了,竟然还在世人面前一副正派模样,真是让我作呕!
咳……咳!”
“我倒是好奇,金湖镇的督律司和皇城的鬼捕司,查了这么久都没个头绪,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你只知道我林家是医药世家,怕是还不知道,老夫是修命师!”
“妈的,原来是个臭算命的!
好,既然都摊开了。
我陈二敢作敢当,事情是我们做的。
你可以堂堂正正和我们生死斗,兄弟们也都敬你是个汉子,但你处心积虑混入我门中当厨子,却在一百多号人的饮食中下毒,这等不要脸的手段,你也做得出来?”
“打架,老夫敌不过你们人多势众,但这用毒,就是老夫安身立命的手段,你们倒是还有几个时辰的活法,又奈我何?”
“好!
好!
好!
下毒就不说了,我门中亲眷可是无辜之人?
他们的毒你怎么说?”
“老夫这毒,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没催动体内灵气或内力,这毒自然也就解了。
但凡你门中修灵或是习武的这三个分堂的四十三人,谁的双手是干净的?
老夫可是分得清楚得很!”
“你倒是算得清楚,既然你自诩正义,那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给我们解药,这百余人,我们放了!
第二,不给我们解药,那我们毒发之前,就替你把这百余条人命了结了。
这百余人的生死,你怎么选?”
“呸!
还替我,哈哈,你们真是该死啊!”
“哦,这么说,你是要杀掉这百余人咯?
你心肠之歹毒,比我们更甚啊!
只要给我们解药,今天也绝不为难你,三天后你还要找我们复仇,我灵修门接着!
你也不用用毒了,我陈二和你一对一单挑,决不让人插手,若你能杀得了我,这仇你也就报了!
你要是能堂堂正正杀了我,我灵修门上下绝不找你报仇!”
“陈二,我太了解你了,单打独斗,你要是有赢我的实力,我还相信你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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