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二五五章(2/3)
杜尚书记得朱景之弟朱晚,二榜第十名,也算小有才名了。
杜长史心下喜悦,晚上跟大哥侄子一起吃了不少酒便歇在了尚书府。
待第二日,他又跟穆安之悄悄说了一回阿阅妹妹对他表白心意的事,穆安之有些意外,“先前倒没听你说过。”
“先前我也不知道啊,阿阅妹妹是昨儿才同我说的。”杜长史道,“殿下,你觉着我们这事如何?”
穆安之笑,“朱姑娘做事麻俐,是个要强的性子。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是站你这边,你喜欢他么?”
杜长史眼睛弯成个月牙,神秘兮兮的跟穆安之说,“阿阅妹妹喜欢我呀,特别喜欢。
生怕我不喜她,还哭了呢。”
穆安之惊讶,“朱姑娘那么要强的人,真哭了?”
杜长史点头,“她担心配不上我。
其实是她多想,我何时是拘泥门第之人。
只要是清白之家,两情相悦,便是好亲事。”
“哎呀,那样刚强烈性的女子,看来是真的心仪你。”
“那当然了。”
“一个姑娘家,且又是她那样的性情,倘不是特别心仪于你,断然不会开口。
可她既然说了,你们平日里也认识,你得给人家个答复,也不枉人家喜欢你一场。”女孩子流几滴眼泪不算什么,但如朱阅那种族老争财产都要把官司打到大理寺的性情,这个女子的眼泪是值得郑重对待的。
“我哥说,眼下我要随殿下去北疆,办亲事有些仓促。
让我们先相处两年,彼此心意不变,再办亲事不迟。”
这都禀过家长了!
穆安之好笑,“我看你也挺喜欢朱姑娘!”
杜长史笑,“阿阅妹妹都那样喜欢我了,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她说心仪于我,我心里是欢喜的。
再说,她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总要先跟家里说一声,不然岂不是私相授受。”
“咱们这一去北疆,你们要如何相处?”
“可以写信啊。”杜长史道,“若两三年不得见,她待我的心仍如现在,我每想到她时仍是欢喜的,可见我们是彼此有情,便可议亲了。
倘有一方变了心意,也可说明缘故,男婚女嫁不相干扰。”
朱阅过府给皇子妃娘娘请安,先奉上礼物,李玉华看了看匣中银票,估量了一下厚度,合上放在手畔,“你这太客气了。
原想你和严大姐若有意,咱们一同去北疆,凭你们的才学,必有重用之处。”
朱阅道,“帝都这里必要留几个妥当人,我在这里,北疆那边儿的粮食一定不会出问题。”
李玉华也明白朱阅留在帝都的好处,粮草是大事,朱家世代供应北疆军的粮草,有朱阅坐守,北疆粮草便得安稳。
这个话题有些严肃,李玉华瞅着她笑,“有件事我非得亲口问你不可。”就把朱阅中意杜长史的事说了。
朱阅的脸登时便红了,“娘娘怎么知道?”
“殿下跟我说的。”
朱阅有些恼,小声道,“定是那轻狂家伙说出去的。
我也不过话赶话才说出去,他怎么还到处说,传的满城风雨,岂不坏我名声。”
“要真是坏你名声,杜长史如何会到处说。
没跟旁人讲,就是同殿下说,殿下说这是喜事,让我先给你道声喜。”
“这有什么喜的。
心仪杜大人的女孩子,没一千也有八百,我听说打他少年时就不停的有媒人给他说亲,多少豪门权贵都相中他。
我家门第配不上他不说,就是杜大人自己也没看上我。”既是娘娘殿下都知道了,朱阅也没害羞不认。
“你这就太自谦了。”李玉华有些奇怪,“杜长史还没跟你说么?
他是个正经人,并不轻看你,已是回家跟杜尚书商量过了。”
朱阅震惊至极,她话赶话把心思说出来,哪里想到杜长史回家商量。
朱阅心中涌出一阵狂喜,莫不是杜大人也中意自己!
只是瞧平日里杜大人,也不像中意自己的样子!
朱阅这就坐不住了,又不好辞了皇子妃娘娘去找杜长史打听。
李玉华笑,“我知道一些,不过,还是让杜长史自己跟你说吧。
不多留你,你这就回吧。”
朱阅起身告辞,“倘有好消息,我再过来。”
李玉华笑,“必是好消息的。”
杜长史是傍晚到朱家拜访,朱晚还寻思,这么晚了,怎么杜长史过府。
他正想接待,朱阅已是百爪挠心道,“杜长史怕是找我有事,小叔你歇着吧。”起身快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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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阅真正没想着杜长史会给她回应,杜长史什么人家,这是吏部尚书的亲弟弟,传胪出身的进士老爷,就是以往朱阅不喜杜长史言语轻狂时,也不是她能高攀的。
哎,她就是不甘心,把心事说出来罢了。
没想到,杜长史竟然给她回音了!
这真仿佛天上掉个大馅饼正砸自己头上!
待杜长史把话说完,将利害关系陈述之后,朱阅真想说,还等什么二三年以后啊,咱俩现在就先要亲成了吧!
不过,她是女孩子,自然要表现一点羞涩矜持。
朱阅说,“我自是听你的。
我是不会变的,北疆路遥,你心里只要有我,便不会相中旁人。”
“我也不是见异思迁之人。”杜长史低声道,“我是殿下心腹,自然与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粮草之事,没你在帝都也不成。
若此时匆忙成亲,我只担心会为你招祸。”
“大事要紧。”朱家当年就是资助睿侯粮草才起的家,如今三殿下就藩北疆,她小叔说,观三殿下与娘娘之志,却是志在帝都的。
朱阅做生意一把好手,大局观上还要朱晚提点,她与三皇子妃走的亲近,此时也明白杜长史的话中深意。
“晋世子的事,我在楚世子那里求了个情面,已是无碍了。”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浪荡子,还是晋王世子呢。
听说晋国公与晋王是同胞兄弟,平时瞧着晋国公府的公子也不这样。”朱阅不屑晋世子那样的人。
“晋王一脉传到现在也只是个郡王衔,现在称他一声世子,待到袭爵,倘无功勋,便只能袭国公爵。”杜长史道,“就这种蠢才,他在帝都呆不久。”
杜长史还有件事与朱阅说,“你明天可有空?”
“什么事?”
“我跟白兄说过了,明天带你去静心庵引荐你与冯居士认识。
我随三殿下就藩后,想你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一旦有事,必是大事。
若尚书府都无能为力,你到静心庵去找她,她会庇护你平安。”杜长史与朱阅说了冯居士的不凡之处,冯侯的亲闺女,在静心庵清修多年,方外之人,每年三节赏赐都是直接从慈恩宫送过去的。
朱阅的心才算彻底踏实下来,这自来用情,情深之人总更患得患失,何况,她既心仪杜长史,自是看杜长史处处都好。
再加上杜长史人品相貌无一不是上乘,一别二三年,朱阅还有些担心杜长史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如今杜长史处处替她安排妥当,朱阅便知杜长史是真心待她,如此便铺子也去的少了,时常抽空给杜长史做些针线小件,让他带在身上方便取用。
还特意到天祈寺求了平安符给杜长史带着。
说来,杜长史在帝都婚娶届也是一等人物,可自小到大,也只收到过大嫂子、侄女两位女眷的针线礼物,如今得了朱阅给他的东西,杜长史很是欢喜,想着怪道人人到年纪都要成亲,这有媳妇的确是不一样的。
在穆安之临行前的一个傍晚,白肇东登门求见。
穆安之在书房见的他,白肇东捧着个红漆木匣行过礼,“这次奉命将一笔旧物交予殿下。”
“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旧物么?”穆安之靠着隐囊,白肇东神神秘秘的,不过在河南境时察觉出刺客的布置,不过,穆安之一向与官场外的人来往甚少,何况还是旧物。
白肇东道,“殿下大约知道,草民年轻时因故离开帝都,来往海上做生意。
当初做生意的那笔本金,原是睿侯为殿下所存,当年睿侯立下规矩,每年利润的五成是归属于殿下所有的。
这些年积累起来,也有一笔数目。
只是先前都积压在货品上,现银不多。
自殿下出宫开府,我们便开始兑换现银,如今这也只是一半的现银,另一半仍压在货物之上。
今殿下就藩在即,正是用银钱之时,草民庸俗,便给殿下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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