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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横江之上(1/2)

张浪部队势如破竹,诸郡闻风而降,大队人马很快迫进横江。

横江太守早就领亲信退至秣陵,张浪不动刀剑又夺此地,收集战船十艘。

同时徐庶得到消息后,令藏霸领兵一万扼守盱眙要地,自领兵四万,练荣为先锋,降将李丰为副,驱兵南下。

大军所到,涂中、涂唐郡县望风而降。

刘繇早已带兵退回江北,只留孙策从兄孙贲,舅中郎将吴景,领少数兵马把守历阳。

兵力悬殊太大,两人自知不可抵抗,感张浪义释孙策之恩,又恨刘繇居其地,双双投降,大军进据历阳,随既整顿,遥望秣陵。

同时张辽领一万兵马,入屯沙成镇,随时跨江击丹徒。

三路军马,全面临江,声势十分浩大,伐木结船,随时准备南下秣陵。

徐盛则催三路粮草,责任重大,怕有所不及,随既书信张浪,增糜芳为副督使,集徐州各郡粮仓,分担重任。

横江上,连绵数里的白色营寨,在明月下挥上一层光辉。

迎风顠扬的旌旗,不时吆喝的士兵,噪动不安的马嘶,演泽出军旅特有的气质。

来回巡逻的士兵,整齐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铁与血训练的萧萧杀气,沉稳而老练。

刀戟上的冷艳,似与月光相映争芒。

远传传来海浪拍打岩石声音,激烈澎湃。

略带腥味的海风,随着晚风阵阵顠进营寨。

营寨里的灯火熄了十之八九,在层层大江雾气中,显的特别安宁。

只有中军营帐,灯火通明。

不时传出阵阵语声,随既消失在茫茫气雾中。

张浪披着貂皮大袍,这东西毛皮细软,十分名贵。

是在袁术老窝里收刮来的。

杨蓉那还客气,当然是物尽所用。

身上着黑色中衣,已经披肩的长发,又被削成碎发,颇有层次动感,这个可是21世纪流行的发型。

在张浪强烈要求下,杨蓉当了一回理发师,而且看来成绩还不错。

当然在这个年代,就是大出常规,叛逆、喋傲不拘,虽然回头率百分之两百,但观他为怪物,还是神经还是怎么的,就不得而知。

当郭嘉、程昱等人看到他的新发型时,目瞪口呆,想笑又苦忍,脸色怪异,对张浪大出常规之举,叹为观止。

不过理了短发,人看起来精神饱满,加上他刀削脸庞,高挺鹰鼻,性感嘴唇,感觉还是很酷的。

是有让女孩子亲眯的本钱。

此时正愁眉不展,脸若苦瓜,失声叹气在帅位上。

在他面前者燃着火鼎,冒着丝丝热气,帐内十分温暖。

杨蓉娇艳的脸上,因为热气的原因,白里透红,迷人致极。

此时露出关心之色,两巧手一边有节奏的轻轻按摩张浪肩膀,一边珠声细语道:“老公,不要烦,会有办法的。”

张浪仍耷拉着脑袋,精神不振,大吐口水道:“沿江地带,气候潮湿,湿气极重,我领的丹阳大军多从徐州而下,水土不服,部分人马已失去战力。

如若不是蓉儿精通医理,说不准现在大军已疾病漫沿,不战而溃。

刘繇派大将张英屯兵牛渚,把住各要地,明显欺我军不习水战,想迫战于长江之上。

他的确捉住了我们最大的弱点。

且长江多水贼,浪里白条,来无影,去无踪,你说我能不烦吗?”

赵雨看起来精神有些萎缩,脸色和杨蓉相差极大,有些泛白,没了红润,穿着锁子甲,也没以前巾帼气概,还好乌黑大眼仍溜溜直转,让张浪放心不少,自己令赵云领兵镇守淮南之时,本来也想留下她,却没想到赵雨百般请求,赵云也叹女大不中留,唯有托于张浪,希望好好看管。

此时她也娇声道:“就是,闻到海腥味,就感觉十分恶心,很想吐。”

张浪带着惜意望了望这个小妮子,可怜赵雨身在北方,如今长途跋涉陪自己南下,水土不服,生了次小病,真难为她了。

杨蓉想想也有道理,柳眉颦起,精致的瓜子脸蛋露出忧色,幽幽道:“那怎么办呢?”

郭嘉也感觉很棘手,若有所思道:“与刘繇一战,成主公霸业的分水岭,事关全盘,如若得胜,我军可摧枯拉朽横扫江东。

然问题就在主公大军不习水军战,一上舟船,四肢轻浮,头晕目眩,体质差者,更是呕吐不停,未战而失战力,虽然训练有素,能力超强,但在江上,失之八九。

立在长远的目光来看,操雄材大略,必统北方,假如主公能平定江南,以长江之险拒北军南下,建一水上雄兵,迫在眉捷。”

程昱十分赞同,随既接口道:“昱有一想法,主公帐下将士不习水战,使大军跨江战力大减。

自袁术领扬州牧后,多有人材消失于长江一带,其中不乏精通水军者,日下可出榜招文,有才干者重用之,习水战者更佳,不计前身,不论贫富,唯材是用,今主公仁义徐州,又破袁术之威,远近必来相投。

可选水上大将,日夜操练。”

张浪心头一振,暗思这个办法也不错。

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的味道,但总比坐于待毙好。

田丰则不然道:“此乃临时掘水,未见其利,先受其害。

我大军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忽然停下,急练水战,此事岂是一朝一夕可完成,没有半载一年时间,如何与江南水师交锋。

且三路兵马,日用钱粮极为浩大,当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待平定江东后,才可觅一水上健将,日夜操练。”

郭嘉来到张浪面前,仔细观查这一带地图,眉头一转,计上心头,朗声笑道:“众先生不急,嘉有一计可用。”

田丰程昱惊讶郭嘉同时,更是大为佩服。

自己三步出一谋,而他一步有三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自己拍马不及。

头号谋事,他当仁不让。

张浪更是喜声追问道:“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郭嘉一边抚清須,一边望着程昱笑道:“来日可照仲德之言,出榜贴文,广聚豪杰,招有志之士为已用,挑出精通水战一道之人,唯于重任,在大江上操练水军。

在此过程中,主公可大张旗鼓,让江南皆知。”

田丰两眼沉思,有些不解道:“此意何为?”

程昱则笑道:“定然是想迷惑刘繇,以为我军真的想和他在江上对峙。”

田丰大悟,脸有喜色道:“是否先在江上迷惑其心,然后再出奇兵,杀个刘繇措手不及?”

郭嘉拍掌大笑道:“然也,田先生说对了。”

张浪也听的兴致勃勃,精神大振道:“奇兵出哪里?”

郭嘉微笑望了望众人,忽然手指地图上一小圆地,沉声道:“这里。”赦然是秣陵重地。

围了上来观地图的程昱田丰同时吓了一大跳,程昱更是失色道:“奉孝是否指错地方,此地可是秣陵,刘繇自领大兵屯于此地。

守备相当森严,我军渡江击刘,本就处在下风,且攻打刘繇秣陵前线,何有奇兵之说,千万不可为。”

田丰虽给郭嘉胆大,吓了一大跳,却也仔细思量一番,才摇头道:“出战秣陵时机不熟,十战十败。

出奇兵秣陵,就算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时间一长,牛渚张英也可随时派兵支援而上。

况且我军末有胜算,那时只怕这枚军马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郭嘉一付高深莫测样子,对他们的反对无动于衷,脸有笑意道:“不错,是秣陵。”

顿了顿,一手负背,一手停于胸前,两眼望着帐外,走动两步,忽然回首,精光闪闪道:“为将之道,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分辩阴阳,精通阵图,明于兵势,胸可抵百万雄兵。

大江之上,时有大雾,只要觅得良机,诈于吴景,孙贲军,言已偷船来投,吴景治秣陵有些时日,甚得民心,趁其迟疑间,我军快速上岸。

就算刘繇知我大军杀来,仓促之下,怎么会是我军将士之敌?”

张浪不由侧头苦思,咋听到,感觉很有道理,但细一想却不妥。

郭嘉所说经不起推敲,破绽太多。

先不说出兵刘繇是否会发觉,就算真的上岸了,也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同时渡江而下吧,自己可没有那么多船只。

加上丹阳军舟船劳顿,战力大减,且刘繇大军以逸得劳,孰胜孰负,已分上下。

还不说张英大军随时可支援上来呢,到时候真的可能如田丰所说,全军覆没。

张浪心中忽然很奇怪,郭嘉怎么会出这晕招?

平时胆大出奇,却又心细如发,出奇制胜更是他的招牌绝杀,今天怎么会有如此不详的计划呢?

心中万分疑惑的望了望他。

郭嘉则胸有成竹样子,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端是英俊潇洒,风liu倜傥,气势不凡。

难道还有连环招数?

张浪脑里一下横出这个想法。

受他感染,又见他十分自信,想起郭嘉算无遗算,每计出人意料,却又兵出险招,险中求胜,心中一下充满期待,大眼有神的望着他,想解开自己心中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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