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决战(四)(1/3)
苍生令一出,反噬也必然虽刀身而来。
明长宴体内顿时被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冲散了内力,但是很快,他握着刀,用重新凝聚起内力。
那股力量在他的内力面前稍逊一筹,堪堪被压制住。
苍生令由何物锻造已然不可查证。
此刀百年前便出现在中原武林,无人知晓是谁将它带入中原,刀的主人是谁,也一概不知。
只知道苍生令出现之后,无数江湖好汉前赴后继,想要一睹这神兵利器为快。
结果,看是看了,可惜,谁也拔不出来。
当年,甚至还有传闻此刀根本就无法使用,刀鞘与刀身是连在一起的,索性扔进铁炉子里面炼化。
此提议得到了江湖上男女老少各路人马一致同意。
众人将它扔进大火中足足烧了七天七夜。
七日后,众人再去检查,此刀毫发无伤。
奇也怪哉,这件事就在江湖上传开了。
所有人都拿这把刀没办法,久而久之,便有传言者道,得苍生令者的天下。
此说法,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总之惹了天下英雄尽折腰。
同时,大宴封禅也顺应而生。
直到众人发现,只有在大宴封禅上一骑绝尘者,或武功天下第一者,方能拔出此刀。
它是用什么来判断此人足够能拔刀的,这一点也一直成谜。
或许,只有拔出苍生令的人才知道,为何这把刀选择了他。
明长宴便是其中之一。
八年前,他拔出苍生令的一瞬间就知道为何只有他能拔出。
这把刀煞气大发,妖异无比,出刀便要见血,拔刀者又是天下第一,经年累月,刀上人命无数,冤魂无数,血气太重,一旦拔出,就是终生捆绑,除非受反噬而身死,否则再无可能摆脱苍生令。
但是,其中心酸苦楚,他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
这刀削铁如泥,堪称霸刀,握在手中,如有神助。
谁会去相信这么一把宝刀,还有这样危险又招人恨的副作用。
自然是更愿意相信,是你拿了苍生令,又怕我们夺走,所以自编自话说出来的谎言。
叫明长宴来看,这就是一把不折不扣的破铜烂铁,害人无数,毁不掉,扔不了,烦死他了。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无可能摆脱他。
如果有下一个人拔出了苍生令,明长宴就可以解脱了。
不过,中原武林一群废物,自他拔刀之后,十年之内都没有人能再次拔出苍生令。
这也就说明,十年之内,竟无一人的武功在他之上。
明长宴看着华云裳,心中不由想道:谁知道呢。
刀的力量将华云裳狠狠打开。
华云裳终于落了下风,连着退后了好几步。
她虽被伤了肩膀,但是眼中的兴奋感却越来越强。
明长宴旋刀而上,与华云裳纠缠在一起。
华云裳手中没有武器傍身,被苍生令压制下来,一边打一边退,玄色的龙袍被割裂了一块走,忽而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飘在了半空中。
碎布衣裳落下。
二人已经双双翻进了大明殿内。
华云裳侧身躲开苍生令,与此同时,一拳贯穿了大明殿内的柱子。
大明殿内一共十二根柱子,柱上双龙戏珠,盘旋而上。
这根柱子粗粗看去,需要两名成年男子合臂抱住,但是华云裳一拳下去,竟然是将这根柱子直接这段。
大明殿中间,顿时砸落了几块碎石下来。
明长宴不得不后翻夺过大石,同时,华云裳钻了这个空子,突然从手中飞出数十根细线,明长宴背后的巨石腾空而起,朝他砸来。
刀向后一砍,石头碎成了数块。
华云裳笑了一阵,又将银线往大明殿门口扔去。
线上灌入了内力,与其说它是线,倒不如说它是一根奇长无比,并且还能软化的针。
此线无坚不摧,就连石头也能钻进去,如同钻进豆腐块儿一般容易。
明长宴当即不让她得逞,只可惜华云裳的银线比他更快一步。
那线卷起了几个纸人,从大明殿门口,直接一拥而上,到了明长宴面前。
明长宴心道:纸人,这东西能有多少杀伤力?
想罢,他一眨眼都不眨,直接落刀就要将纸人砍成两半。
结果,苍生令落下时,明长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只是刀势已经走了一半,再收回来确实有些困难。
他强行收刀,却也是看到了纸人的手臂。
按照常理来说,纸人的手臂被砍,也只是轻飘飘的落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伤口处,飞溅了几尺高的鲜血。
纸人……
还是活人?
明长宴陡然转身,看着华云裳。
华云裳用袖子捂着嘴,哈哈大笑。
笑完,十分俏皮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明长宴。
代替华云裳攻击明长宴的纸人,竟然是在活人身上糊了纸做成的。
她很喜欢看明长宴这个表情,出乎意料,震惊不解。
华云裳欣赏够了,坐在一块碎石上。
“昭昭,怎么不砍下去。
据我所知,你可没有这么心软。”
明长宴惊惧不已,问道:“你用活人!”
华云裳诧异道:“活人?
误会我了,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到还有些用处。
你知道的,我会用毒嘛。
就像对龟峰派那样。”
一瞬间,明长宴脑子里便出现了龟峰派弟子中毒时的情景。
同时,怀瑜与他的一次对话,也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候二人在广陵,曾经有一个推论。
是什么人需要大量的死人,又或者说,需要大量的活人。
她伪造瘟疫,将这些人全都运送到一个地方管着。
如果不是要她们的性命,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人炼药。
虽然华云裳的身体一直都不尽如人意,并且三天大病一场,两天小病一次,八年来都没断过,但是他也从未想到,华云裳会丧心病狂至此。
“广陵的瘟疫也是你做的。”
华云裳听见明长宴压低声音的问话,不由感到好笑:“你真是奇怪,我原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怎么,你的小朋友没告诉你吗?”
她换了一个姿势,就像年少的时候与明长宴打闹,玩得累了,就坐在一旁休憩。
丝毫没有防备明长宴,同时,也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长宴目光逼视她,周围的纸人因华云裳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她笑道:“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你知道的。
身体不好的人,便要吃药。
但是我能吃什么药呢。”
华云裳拨弄着手中的银线:“我到中原之后,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
最开始的几年,我连出门都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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