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血字(捉虫)(1/2)
舒浔刚进门,就被左擎苍抵在了门上。
不得不说,一盒顶级玫瑰效用不小,舒浔难得配合,任他索吻。
午夜跨年的钟声敲响时,欢愉方尽。
舒浔趴在左擎苍的胸口,左擎苍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终于舍得出来。
翻身到一旁,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颇具力量感的臀部让舒浔看着还有些心跳加速,不禁伸手过去掐了一下。
啊,真的……很结实,还略有弹性。
他一顿,回头,皱眉,“不够?”
“不是……”也许是觉得每次都在他身下达到极乐顶峰有点太不矜持,舒浔赶紧用被子捂住脸。
每当这时,她都能化身小猫,柔柔软软的,hp清空,平日里的攻击性全无!
他又找了一会儿,似乎低咒了一句什么,翻身躺好,把他搂在自己胸前,说了句,“罢了,睡觉。”
舒浔挺好奇,他究竟找什么,撑起身子看了一下才知道——tt用完了,他在抽屉里找不到新的。
她还以为他会忽然掏出个钻戒呢,看来,确实想多了。
左擎苍的手在她小腿上按了两下,她发现按下去时有点疼。
自己抬起腿一看,下午撞到椅子,现在淤青了一大块。
她抱着腿,观察了一下左擎苍的表情,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还在计较寄件人转移目标的事。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舒浔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以示安抚,因为刚才体力消耗较大,很快进入深睡眠。
只是,第二天早上,在空了的tt盒还未得到补给时,他还是没有因此放过她……事后,舒浔有点惴惴。
此后,他像故意似的,就不把“货”补齐,舒浔又不好意思自己去超市买,有天终于气翻了,问他为什么不做好安全措施。
“有安全措施的时候你太配合,而我喜欢你别扭的样子。”左擎苍一语双关,彻底道出了所有男人渴望征服的流.氓本性。
“强.奸.犯。”舒浔气得指着他的鼻尖。
他勾起唇角一笑,下巴一抬,张口含住她的指尖,再次把她按在了身下。
“我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呼。”他郑重地解释道。
☆☆☆
元旦假期过后,大家就都等着过春节假期了……
学校保安替左擎苍代收了一个快递,下课后交给了他。
左擎苍看到这个小小的包装盒时并不意外,他的无动于衷终于让靳图海按耐不住,这里面恐怕就是真实意图。
纸盒里不再有动物尸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从纸质上看,并不是最近印刷的。
折得如此整齐,可见靳图海对报纸的珍视。
将报纸展平,背面,一个又大又丑的“冤”字显得非常狰狞骇人,正面是几年前g省法制报的头版新闻——
。
报纸用一个版面介绍了案情和侦破经过、干警采访,还刊登出靳亚吉被抓获时的照片。
果然如此。
靳亚吉已经被处决了,如果这个案子真是个冤案,那就说明真凶还逍遥法外。
然而,靳图海作为靳亚吉的父亲,固执地认为儿子没有罪,也是人之常情。
左擎苍见过很多父母至始至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犯下严重的罪行,即使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孩子绝对被人冤枉了。
他要调看那案子的卷宗并不难,难的是,将这起凶手已然伏法的案子申请重新调查侦破。
压力不光来自于程序问题,还来自于可能引发的社会舆论。
假如真的是冤案,那就意味着多名责任人要被追究刑责和纪律处分。
这是不是个“闲事”,又该不该管?
报纸背面刺眼的血字扎着左擎苍的眼睛,他将报纸带到了舒浔那里,舒浔显得很是吃惊,来回看了好几遍,也陷入了沉思。
最后,她还是重复问了一个之前问了他好几遍的问题:“你要去见他吗?”
左擎苍不置可否,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是我。
我想知道靳图海入狱的详细经过和在监狱的表现。
查一查。”
在等待回复过程中,舒浔上网看了一下当年关于那两个案件的报道,大致和左擎苍跟她说的一样。
第一个死者小丽,十二岁,父母都去上班,照例留她一个人在家写作业。
一天下班回家,进门就看见小丽惨死在水缸里,下.身流的血迹都沾到脚跟了,没有被水融去,死因为溺死,生前还遭到过殴打。
第二个死者童馨丧命于北燕第一毛纺厂附近的一个公厕,凶手采取捂嘴、扼颈等手段,将她按在便坑的隔墙上,掀开衣裤,进行x侵行为,掐死了她。
警方经过对童馨指缝污垢采样,进行理化检验和严格的科学鉴定,发现内含皮屑的遗传信息和靳亚吉的dna完全一致。
靳亚吉就是那个毛纺厂的工人,他的工友举报他在案发当日举止奇怪,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警察问他时,他狡辩自己是因为偷窃和童馨产生了扭打。
正看着,那边来了回复。
“左教授,我这里查到了。
靳图海和他老婆因为儿子入狱到公安局闹过几次,一直宣称警察殴打了靳亚吉。
靳亚吉被处决后,他开始了疯狂的上&访,有一次还拿着大鞭炮冒充炸弹,丢到了法院的信&访室。
他被抓是因为冲进公安局殴打警察,三个警察挂彩,两个警察轻伤,他被判了两年。
在牢里表现也十分糟糕,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每天跟祥林嫂一样告诉狱警和狱友,他儿子靳亚吉没有罪什么的,所以没能获得减刑。
曾经为他做过精神鉴定,结果是他十分正常,脑子没出问题,就是人有点偏执,大抵是儿子成了死刑犯、老婆一下子没缓过来也死了的原因吧,受了点刺激。
“他儿子那个案子吧,证据确凿啊,没人冤枉了他,最后靳亚吉自己也认罪了。
靳亚吉是有案底的,不然北燕警方也没那么容易破案。
他是那条街著名的小混混,什么打架、斗殴甚至嫖.娼,被派出所抓过好几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边人说靳图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也好个偷鸡摸狗的,还偷过邻居家的自行车。”
左擎苍听完,把手机放在一边。
报纸后巨大的“冤”还是那样刺眼扎人。
“你说,靳图海此人,我该不该见?”左擎苍问。
舒浔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该。”
“理由?”
“我们对那起案件的了解仅仅通过案卷和新闻,却从来没有从靳图海那里了解一下为什么他如此坚持儿子是冤枉的。
他好像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既然如此,你的话他至少能听进去一些。”舒浔认真地说,“你这么多年坚持的原则就是真相至上,让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事实证明靳亚吉确实杀了人,那么他已经死了,皆大欢喜,靳图海那边你可以不再理会;如果,靳亚吉真是冤死的,难道你愿意看见真凶为自己的侥幸感到高兴、一时得意继续杀人?”
左擎苍虽然没有回应,但看表情是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我理解靳图海。”舒浔补充道,“如果现在我有证据证明小放当年是被你冤枉的,我一样会努力为他翻案。”
“如果有证据证明我当年判断错误,我会亲自为他翻案。”左擎苍严厉地望着她,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碰到的起火点,大抵就是舒放了。
只能说,靳图海遇到舒浔,是他的福气。
左擎苍又拿起手机,“把靳图海的联系方式给我。”
一会儿,一个手机号显示在短信息里。
☆☆☆
靳图海吃了两个鸡蛋灌饼,打了一个大饱嗝,继续游荡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
偌大的帝都,各色人物都有,像他这般穷困潦倒的或许蜗居在地下室,做着一夜暴富或者一炮而红的梦。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一直由亲戚保存,每个月打点钱进去,也好维持着号码不被取消。
他出狱后就去要了回来,一直带在身上,因为怕听不见,铃声伴随震动,音量调到最大。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非来自于他认识的人。
他的内心隐隐有种狂喜,赶紧接了,大声“喂”了一声。
“您好。
我是香港六x合x彩……”
靳图海失望地挂了电话,冷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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