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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暴躁的野猪(1/2)

说到手中的树棍,贺庆生来了精神:“申哥啊,你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这宝贝!

这是野栆树枝,以前我在家时查过书,栆树非常坚韧,做弓太合适了。

等有时间给你做把大弓,百十米开外就能把鬼子穿个血窟窿。

枪吧,是比它厉害,但你想啊,有的场合怕闹出动静,枪不好使,这家伙就得劲了,‘嗖’,一箭过去,鬼子没了,边上的鬼子还不知道怎么没的。”

申月华笑道:“看你得意的。

好吧,哥先谢谢兄弟。

不过,最好做的又有劲儿又小巧,好带,方便。”

“这我倒想少了。

对,小巧,不容易暴露,又不碍事,特别这儿枝枝蔓蔓的多。”制作上有了新想法,贺庆生两眼放光。

“好吧,你就拿着你这宝贝,先当拐棍使。

咱去找人。”申月华一弹腿,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顺便还一把将贺庆生拽起来。

他们重新翻过虎头山,又爬到勺子山顶,对面,是一座比勺子山更大的山。

从山顶看过去,对面的山峰连峰,像竖在大地上的巨大木工锯,正是陈川林命名的“锯齿山”。

申月华指指对面:“诺,底下有个洞,咱现在就是去找洞钻洞。

你怎么样?”

隆兴这个地方,九月中旬虽已是中秋季节,少云的白天还是很热。

连翻两座山,贺庆生的后背汗湿透了衣服,贴在肉上很不舒服,听申月华问,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歇,受不了。”

趁休息间歇,申月华观测一号藏洞的位置。

他这样推理:脚下勺子山昨晚他守夜的山洞位置,对应到锯齿山,他和谷成见面的对应位置是他出洞左拐两百多米,张景泰他们留在距他们四百米的地方。

估算他们翻过勺子山下来往他歇的洞方向走了不超过五百米,而从一号藏洞出来跑到勺子山,正是他们慌慌张张逃跑的时候,走直线快捷,勺子山没有险峻处,到处有可行走的斜坡,所以下山也是直线的可能性最大。

那么从他歇的洞对应过去,一号藏洞在距这个地方打宽点算,八百到一千二百米处。

以八百米左右的起点为参照物,申月华拉起贺庆生下山。

申月华算得比较准确,在他目测的一千一百多米,找到了隐蔽的一号藏洞洞口。

洞口呈狭长形,长六、七米,高只有不到一米。

进洞前,他们砍了几根粗壮的松枝做成火把,申月华先点燃一根在前面带路。

洞长不过六百米,虽然七拐八拐,洞中有洞,对申月华这个走迷宫的高手来说,算不得什么。

没多大功夫,他们就走到宋学勤挤破额头的狭缝处。

申月华伸出火把照照,正面对着岩壁,一些微弱的光亮从侧面延伸进来。

两人钻过狭缝,来到谷成他们睡过觉的大厅,垫在地上的草还在,却没见一个人。

一号藏洞是空的。

难道自己推断错误?

申月华没理会贺庆生接二连三的询问,重新推测谷成他们可能的行动线路。

思来想去,申月华只拿准他们一定进了山洞,那是跟鬼子躲迷藏的最佳办法,可能怕鬼子再来洞里搜查,又从前面出洞了。

出洞后会往哪儿去呢?

他拿出组委会发的地图,仔细推敲一番:往南的可能性最大。

申月华记得早上说情况的时候,谷成提到他们是从九江过来的,九江在一号藏洞南面,其它地方按理他们没有去绕行,茅坪在正北偏西,直奔茅坪最直接的线路就是经过一号藏洞一带。

想在山野躲避鬼子搜索,人的第一感觉是找自己熟悉放心的地方。

这么大的山区,他们沿路走来的时候一定见过比较好的藏身之处。

申月华的行事风格绝不拖泥带水,认定的事情不犹豫。

他不容分说地拉起贺庆生从洞口的乱石窟窿钻出:“找他们。

这帮人挺聪明,这儿不安全。”

贺庆生知道这个大哥主意多,听他的一定没错,不再问什么,跟在申月华后面一路小跑。

跑了会儿,申月华突然收住脚步,近乎耳语地说:“小声点!

你那跟树棍做成弓得多长时间?”

贺庆生没防备,差点撞到申月华,吓了一跳:“大哥,不带这么搞突然袭击的。”

申月华笑笑摆摆手:“小声说话。

现在做弓,多久能做成?”

“急着要,十分钟。

不急,一个来小时。

咋?”

“急。

再带两只箭呢?”

“加三分钟。

干嘛急成这样啊?”贺庆生回答得很简洁。

申月华说:“现在做。

那边有只野猪。

咱把它打了填肚子。”申月华指指斜前方。

贺庆生伸长脖子看去,瞄了半天,才在百米左右看见一个黑色的动物若隐若现地晃在草丛中:“看不清啊,你怎么知道是野猪?”

“不说别的,抓紧喽!”

听说打野猪吃肉,贺庆生当然高兴,早上出洞时,还是张翠丽给了他一个烙饼,自己的干粮昨天就吃空了。

现在已经大中午,几乎不歇气地跑了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脊梁。

他拿出瑞士军刀,把掂了一上午的树棍往地下一杵,从上往下削树皮:“可跟你说好,十分钟做的弓不太好使。”他见申月华站在那里看自己削树皮,“楞着干嘛,去扯根葛藤,比小指细点的就成。”

十来分钟,一张简易的弓做好了。

贺庆生试着拉拉,几乎拉不动。

申月华接过来,第一下也只拉开不足半尺,第二次加了些力,拉出足足一尺多:“有劲儿!

试试箭,好久没用这玩意儿,不知道还能射准不。”

贺庆生见怪不怪地说:“你是不是什么都会玩儿啊?”

“不是你申哥吹,十八般武器咱都玩过,有的精有的差些。”

“射箭呢?”

“中等偏上吧。”说着接过贺庆生递来的箭往弓上放。

还别说,贺庆生做东西讲究,箭杆用白桦木枝削成,笔直光溜,箭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倒刺,箭尾没找到羽毛,镶嵌了一圈就地割的青草。

申月华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贺庆生:“小子,真有你的!”

贺庆生得意地把头扬多高:“小意思。”

申月华虽然有些日子没摆弄箭,不敢朝树上试,怕响声惊动野猪,看中三十几米处一只老鼠在草叶下啃噬什么,一箭射去,箭插在离老鼠几厘米的地方,老鼠被惊得一蹦老高,摔在地上打个滚,一窜不见了影。

“差点!”贺庆生遗憾地说。

申月华走过去捡箭:“可以啦,几个月没摸,打猪没问题。”捡回箭向贺庆生挑挑大拇指:“几下子搞这么好个弓,真有你的!

有空再搞把一个小时的那种,一定更得劲。”

“那是当然。

这一路好好瞄材料。

做东西材料第一重要。”

“好,这事儿交给兄弟了。

在这儿待着,我去弄野猪。”申月华说着朝野猪出现地方走去。

贺庆生也没闲着,他又去那棵刚削了两枝做箭杆的白桦树取枝,这种树做成的箭坚硬光滑,并不是哪儿都有,遇上就充分利用。

野猪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申月华摄手摄脚走了很远,才发现野猪并没有跑远,在一片很小的竹林中用劲儿地拱土,想来是发现了吃食。

他匍匐在地,慢慢向它爬去,爬到离野猪大约四十米,野猪停止了拱土,僵直了身体,歪着脑袋朝他这边张望,可能听到动静或者嗅到气味,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申月华不敢耽误,调整好身子,握牢弓箭,半蹲起来拉弓便射。

“嗷~”随着箭枝飞出,野猪发出一生惨叫,就地蹦了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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