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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任务(1/2)

何顷:“……”

“什么男的?”夏渝州抓着一把狗牙蹦过来。

司君看看他粘着口水的指缝,再看看自己没有戴手套的手,拿着手帕不知所措。

“男的,”何顷伸出细长的手指,点点夏渝州再点点司君,用娇娇柔柔的少女音说,“你们两个臭男人,没一点用,还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好。”

小姐姐……

夏渝州看看他贴了水钻的长指甲,又看看那几乎短到大腿根的豹纹裙:“你怎么还惦记小姐姐?”

何顷换回了青年音,粗声粗气:“我一个直男,为什么不能惦记小姐姐!”

他,何老三,女装、伪声、吸男人血,但他是个直男,比埃菲尔铁塔还直。

“……行吧。”夏渝州无言以对,而后看向司君,想提醒他狗已经杀完,把冻结的能力收起来不要浪费了。

司君在他看过来的一瞬,便低头用手绢擦拭佩剑,剑尖的光芒已经收敛。

夏渝州话没说出口,咂咂嘴:“那什么,这里有六颗牙,咱们一人两颗。

这三只狗怎么不会变蚊子?”

话音刚落,“嗡”地一声齐响,几十只蚊子忽然出现在空间中,更有无数黑色光点从狼人身上逸散。

何顷惊呼一声:“哎呀,忘了烧了,快点快点。”

这个空间比较小,只有庭院和庭院墙头外的上空。

密密麻麻的蚊子腾空而起,遮天蔽日,比在ABO广场那次看着还要刺激。

因为离得近,且没地方跑。

巨大的蚊子可不像狼人那样对东方种敏感,无差别地冲着三人飞来。

夏渝州挥剑,寒光随着剑身横着劈出去。

西式佩剑只能一只一只戳,他这传统宝剑却是可以放大招横劈侧砍的,让吹毛断雪的宝剑来杀灭害虫吧!

“呼――”宝剑穿过蚊子身体,劈了个空。

用力过猛,宝剑刹不住车,狠狠劈在地上,将一块地砖劈成了两截。

“怎么回事?”夏渝州踉跄了一下,大蚊子挥动翅膀,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尖尖嘴冲着他俯冲而来,又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司君重新挥剑,大蚊子纷纷落地。

“你这剑杀不了病蚊啊,”何顷甩手,变出一把武器,“杀狼人还不错。”

夏渝州无法,只能拿出含山氏的佩剑,一个一个戳蚊子:“你这个狼牙棒不错啊,借我一个用用。”

不同于含山氏那华而不实的佩剑,南国氏的武器瞧着就实用很多。

那是一把像剑又像狼牙棒的东西,确切地说,好似杀猪卖肉的磨刀棍安上了铁刺。

砸、劈、砍都可以,用起来很是爽利。

“什么狼牙棒,”何顷优雅地转动手里的武器,给他看精致的玫瑰手柄,“这是玫瑰刺!”

南山氏的家徽是带刺玫瑰,这武器也是家徽变的。

不同于含山氏的一对袖扣,玫瑰刺是单只的,没有多余的借给夏渝州。

于是,夏渝州只能继续苦哈哈地挨个戳刺。

一茬蚊子还没杀完,另一茬又变成了。

三只狼人尸体,源源不断地冒黑光,更糟的是司君的“冻结”能力到时间了。

“嗡――”失去了压制,蚊子们立时活泛起来,嚣张无比地升空。

小小的庭院空间,顿时被黑压压的蚊子遮住了穹顶,连天上的银色月光都透不进来了。

夏渝州侧滑一步,抬手戳破一只扑向司君的蚊子肚,横剑护在司君身前。

他记得上回司君用完这种能力就反应迟钝了一会儿。

司君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眸色微暗,喘息两下喊道:“何顷!”

“哎,知道。”何顷咬牙,挥动手里的玫瑰刺,艳红色的光芒自尖刺上纷纷透出,瞬间钻进所有蚊子的身体。

夏渝州期待地仰头看去,等着蚊子纷纷掉落的壮丽景观。

然而并没有……

那些蚊子还在持续飞行,但不再有目的地攻击,而是如没头苍蝇一般开始胡乱飞行。

夏渝州眼睁睁地看着离他最近的一只蚊子,与水平面呈四十五度角斜着身子,坠机一般地撞向地面。

“哎呀,就说没有你家的‘镇静-冻结’好用。”何顷抱怨着,追着那些宛如喝高了的蚊子捕杀。

“这是什么能力?”夏渝州戳蚊子,晃晃悠悠的蚊子对于他的接近并没有感觉,还在我行我素地表演空中特技。

司君缓过劲来,提剑开始杀蚊子:“混乱,他家的能力是倾心,到镜中就是混乱。”

这话说得忒简略,但从上学时候就习惯司君讲题模式的夏渝州,立时就明白了。

血族的能力,跟他们自己血牙的毒液功能有关。

司家的毒液是“镇静”,到了镜中就会扩展为“冻结”,让蚊子动作变慢;何家的毒液是倾心,到了镜中就扩展为“混乱”,让蚊子对环境的认知不清晕头转向。

混乱的蚊子虽然不好捉,但三人合力,还是在三分钟内将蚊子杀光了。

何顷将一盒火柴扔给司君:“你来吧,我手软。”

司君接过火柴,点燃一根,弹到狼人尸体上。

火星沾染到黑色的血液,立时燃烧起来。

镜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哔啵声。

何顷捡起自己的高跟鞋:“下次杀了狼人赶紧烧,我宁愿不要那些蚊子嘴,累死了。

我们家这能力,简直了……”

平穷的夏渝州不能理解贵族少爷不要积分的想法,还在认认真真地撬蚊子嘴:“镇静变成冻结还好说,倾心跟混乱怎么能是一个东西呢?”

“本来就是一个东西啊。

人要不是脑子乱了,鬼迷心窍,又怎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呢?”何顷穿上高跟鞋,剑尖戳地,轻轻抚摸手柄上精雕细琢的金属玫瑰,“倾心,本就是一场混乱。”

夏渝州一愣,转头看向站在火堆旁的司君。

熊熊火光映亮了他清俊的脸,明明灭灭,亦幻亦真。

想想自己当年怎么喜欢上司君的,连对方的物种都没弄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谈了场恋爱。

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司君……

可不就是一场混乱么。

收拾完空间里的东西走出镜子,外面世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夏渝州回头,见不锈钢门上的镜面一片模糊,应当是烧狼人的烟尘。

“等会儿再擦吧,让烟散散,”何顷看看门上的血迹,“不是吧你,领主大人,这十万火急的你还画了个完整家徽!”

门上两个小小的血点,旁边一只十分对称的血色诗琴。

“跟我二哥一样神经病,”何顷撇嘴,踩着细高跟将酒吧老板从狗笼子里拖出来,“来搭把手。”

夏渝州过去帮忙,把手中攥着的狗牙放到老板胸前,抬起上半身,合力将人放到了秋千椅上。

发现自己手上的狼人口水都摸在了老板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单指戳戳他不省人事的额头:“你给他打了什么东西?”

司君:“镇静剂。”

何顷:“他自己的口水。”

夏渝州:“……”

司君不愿意直接咬人,就把血牙的毒液提取出来做成了针剂,随身带着。

何顷在对面的秋千上坐下:“看来那狗是不会回来了,你俩走吧。”他的食物,他得负责,总不好让领主大人留下善后。

夏渝州在园中浇花的水管子上洗干净狗牙,分给何顷两颗,又拿出两颗给司君。

司君单手插在口袋里,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手中放着一条折叠整齐的手绢。

又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将手绢放到夏渝州摊开的掌心。

夏渝州呲牙,这龟毛的家伙,给他东西还得擦干净。

心里吐槽着,夏渝州还是拿起手绢将狗牙上的水珠擦干,而后包住两颗递给司君。

“我不需要,都是你的。”司君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领结带子,揣进口袋里,垂着眼睛很是疲惫的样子。

“那多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夏渝州还是愉快地把四颗牙都收了起来。

抬眼看向司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张口想说话,司君已经转身离开了。

走出酒吧,司君解开车锁,低声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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