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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鱼(1/2)

电话已经挂断,茅杉焦急地看向白小典:“长鱼现在何处?

她可安好?

你怎会识得她?”

“长鱼是我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她?”白小典拿回手机,一脸不耐烦,“等等,你记得长鱼!

你不是失忆了吗?

居然还能记得起她!”她扭头看向茅杉,有点不是滋味,自己作为表妹跟茅杉从小玩到大,没想到茅杉一失忆就把自己给忘了,反而记得那个多年前的同学长鱼!

“只依稀记得个名,此人定是对我十分重要,还请表妹将长鱼现状说与我知道。”茅杉现在一心想知道她师姐的消息,却又不能跟白小典明说......

“你既然记得长鱼,那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三个是一个高中的?”白小典看着一脸茫然只知道摇头的茅杉,又提示道,“她比我俩大一届,我们在补习班认识的。”

茅杉仍旧摇头。

“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还好意思记得人家的名字!”白小典有些无语,随即又开始坏笑,“你是不是暗恋人家啊?

看不出来啊表姐,隐藏得够深的!”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茅衫,像是已经剜穿她的心思一般。

师姐名字我怎会不记得!

茅杉心里反驳着,脸上却在躲闪。

“你要不是暗恋人家现在怎么会谁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她!

也难怪,人家长鱼当年可是校花一朵,你喜欢她也可以理解。

要不是当年我有女朋友了,我早对她下手了!”白小典这样一想倒也觉得没什么,一拍茅衫,“我说表姐,你喜欢人家这么久居然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还是不是中国好姐们儿了?”

“表妹且慢,你方才说你有女朋友?

我喜欢长鱼?

这怎合适?

你我可都是女子!”

“喜欢女的怎么了?

真爱与性别无关!

况且你之前不也只对女的感兴趣吗?

怎么失个忆连性向都变了?”

“......”

此刻的天空像是睁开了双眼,拔开云雾,些许太阳的光点已经不规则地洒在了茅衫的肩头,天色不再阴霾,而她却被衬得越发的落寞。

茅杉承认,她的确喜欢师姐,可是她知道,她和师姐同为女子,这有违伦常,因此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她觉得只要能每天看见师姐,跟师姐说说话,就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再幸福又能怎么样,师姐此时在何处都是未知。

车来了,白小典拉着还在恍惚中的茅杉上车,随意找了两个并排的位子坐下。

“话说回来,表姐,你要是想追长鱼恐怕有点困难,她对你的印象好像一直不太好呢!”白小典幸灾乐祸地把茅杉手里的超大号煎饼果子夺过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看茅杉那样,恐怕也没胃口吃东西,这么大个煎饼果子别浪费了。

长鱼与白小典还有茅杉看来是老相识,如此说来,这个长鱼不可能是师姐,兴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茅杉侧头靠着车窗,心中暗暗叹息,身体无力地瘫在座位上。

哎,师姐,我要如何才能与你相见。

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该如何才能寻到你。

白小典吃完煎饼果子,满足地抹抹嘴,将右手摊向茅杉。

“表妹可是有事?”茅衫头也不转,无力地问道。

“少跟我装蒜,买煎饼果子剩下的钱,还我!”

“剩下的......钱?

......”茅杉转头,咬了咬嘴皮。

“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找钱回来!”

“的确......如此......”

白小典差点没背过气去,对着茅衫咆哮道:“什么煎饼果子要一百块一个啊!”

“表妹刚刚所吃的煎饼果子正是一百块一个。”茅衫应承着,煞有介事。

“......茅杉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

回到局里,白小典趴在她的办公桌上专心致志地编报告。

茅杉没有事做,于是在公安局里四处转悠着,想看看这公安局的阴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楼上楼下走了一圈,除了看见每层楼入口处贴的符篆外,别无收获......

她晃悠到办公楼背后,站在庭院里,凝视着插在地上的几截树枝,这些树枝长短粗细相同,都深深插入土里,只露出小半寸桩子在外面。

桃枝?

茅杉抬起头,那边还有?

这是......

她后退几步,让所有桃枝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古书有云,桃者,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

因此,桃枝、桃木剑都是道家常用的法器之一。

天罡九灵阵!

茅杉终于想起了这个阵的名字。

天罡九灵阵,一种汇聚阳气的阳性阵法,能够留住阳气疏散阴气。

看了一会儿地上的桃枝,没再有其他发现,茅杉最初那一点点情绪波动又转回了淡淡然,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口,茅杉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转念又想,这第一间为停尸房,第二间乃爷爷卧房,第三间现下是自己卧房,那之后两间是作何用?

她收起钥匙,往第四间房走去。

透过窗户往里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房间内摆着一张大床,还有几件家具。

这是表妹以前的卧房罢。

茅杉想着,没再多看,又朝第五间房走去。

这间房跟停尸房很像,没有窗户,房门紧闭,她寻思着有没有墙缝或者门缝什么的可以让她一探究竟......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茅大山苍老而刚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爷爷......”茅杉有种做了坏事被当场逮到的感觉,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茅大山拿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将第五间房的门打开,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跟我来。”

茅杉跟在茅大山身后走进去,房内灯火通明,四面空白的墙壁被照得微微发黄。

一张大长方木桌横在正对门的那面墙前边,桌上供着香烛、果盘。

木桌后面,摆满了大小款式都一模一样的木制牌位。

原来是个祠堂。

茅杉正想着,眼睛扫过正中间的牌位,深褐色的木头表面上,用隶书刻着“茅衷”两个金色的大字。

师父!

她在心里喊道,以往师父在曲山向她和师姐传功授课的情景浮现在脑海,眉心微微一紧,心里空落落的。

“小崽子?

你这是愧疚了?

觉得在祖宗面前抬不起头?”茅大山瞅见茅杉的眼眶都红了,深深叹了口气,“你都24了,也该懂事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

我老了,茅家还要靠你继承,不能让祖先的东西在我们这里就断了......”

茅大山说了很多,可茅杉的心里想的全是当年与师父、师姐在曲山的点点滴滴,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崽子,你去给祖宗上炷香。

小崽子?

......茅杉!”

茅杉一惊,回过神来,赶忙上前点香。

“刚才警车拉回来的那句尸体,背上的枣核是你钉进去的?”茅大山在她身后幽幽问道。

“是我。”茅杉心中一紧,暗自担忧,莫不是被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关于尸体穴位之术,失传已久,就算是我也不会,你又是怎么找准尸体背穴的?”茅大山盯着茅杉的眼睛,历经岁月的瞳仁如暗夜沉沉般深不可测。

“我前些日子在一本书上有看到过相关记载,然而书上所写极为含糊,我并不懂得,只是依葫芦画瓢,兴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茅衫胡乱编造着,并没有避开茅大山的目光,虽是面不改色,实际上只感觉有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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