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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天下第二大学(2/2)

这个钱谢麟不能省,他连忙插嘴:“既然我荆湖占五百生额。

就该出五百份例。

否则的话,我荆湖学子岂不要在书院里受歧视……对了,你为何不称它为‘书院’,而将它称之为‘大学’?”

赵兴答:“我需要在这所学堂里教授全部的知识。

而不是省略的知识,所以这座学堂必须称为‘大学’比之于太学,它只少一点(双关语,太与大两字只少一点)……谢大人知道么,西洋那里已经诞生了世界第一大学,但愿我们在宜章建立的这所大学能够保存到永远,使之成为‘世界第二大学’。”

谢麟喃喃自语:“大学,太学。

也罢,我两湖两广携手,怎么也算全宋第二,低于太学,却高于其余,就叫大学,这名字我很满意!”

随着谢麟一锤定音,大宋第一大学成立了!

赵兴建立的这座学堂涵盖了多个学科。

由于他提倡学以致用。

学堂出来的学生致富本领非凡,以至于后来百万富翁层出不穷。

故此,不久后大家都私下将其称为“富豪学堂”,或者称之为“富豪地摇篮”。

在这所学堂里,赵兴第一次将他的《经世济民术》当作课本教授给学生。

由于书中所讲的很多理念,都是治理一县一地经济的手段,吸引了许多海外学生过来留学。

初期,也有人私下里将这座学堂称之为“帝王学堂”,而讲授的经世济民术则被私下里称之为“帝王术”。

这个名词的出现,不知不觉改变了传统“帝王术”的内容。

传统的帝王术讲究勾心斗角,栽赃陷害,排斥异己,增加内讧以巩固自己地权位,它是古代纵横术的遗脉,而赵兴新创立的这套“帝王术”则讲究“经营”。

幸好这是宋代,宋代是个开放的时代,宋人们自信的向别人学习,努力做好自己地事情,没有心思对不自己不了解的事务谩骂。

故此,赵兴与谢麟合办的这所湖广经济大学虽然讲授的知识有点骇人听闻,但它却在各学派地夹缝中悄悄成长,等到这个指射之地的学堂培养出一批批的能吏干臣、百万富翁、统兵大帅后,它的影响力已不是随便人就可抑制住的……

这年夏,“湖广大学”成立。

与此同时,京城大雨不止,驻扎在安上门的拱圣军第六营营房被水淹,营中水至三尺五寸。

朝廷邸报在刊登这一消息的同时,刊载了高邮军出现大规模蝗灾的情况,邸报中高邮军汇报,说是太平盛世了,蝗虫们感受到盛世地到来,竟然不吃草了,抱草而死。

“哈哈哈,看这份奏章,简直像看一个玄幻小说,我猜这份奏章一定是毛滂那个马屁精写的”,赵兴看着奏报乐不可支。

他说这话时,正坐在马车里跟秦观往广州赶路:“,少游,这人编完《西厢记》,竟然编故事成瘾了。”

秦观笑了,他摇晃着小折扇,悠然自得的说:“离人,你不该如此指责毛滂——圣人出,则天下太平。

这是‘天人感应’,是儒学的基础理论。

你已经把‘五德始终’否定了,再否定了‘天人感应’,你给儒学还剩下什么?

!”

“真儒!

我留给儒学一个上古时代夫子留下的‘真儒学说’,它或许不是最好的,我们没必要独尊它,但它是质朴的,没有被歪曲的”,赵兴乐滋滋地回答。

接着反问:“我说,老师跟几位师兄都愿意留在宜章教学,你怎么不愿意留下?

我看啊,你就是一个不可救药地风流鬼,一定是嫌宜章清苦,所以才不愿留下。”

秦观表情黯然:“说起来,几个师兄弟间,只有你对我不加管束。

我留在宜章,尤其是留在黄鲁直身边,怕每天被他骂死。”

赵兴安排好宜章地事情后,动身返回广州,此时,大多数贬官都愿意留在气候凉爽地宜章,而不愿回到炎热的广州。

唯独秦观不愿意留下,他临走的时候爬上了赵兴的马车。

坚决要求与赵兴同行。

赵兴摇着头说:“黄鲁直是君子,他看你是朋友,才会劝你。

至于我,我是知道每个人的才华都有差别,你的才华不在治理民政。

不在审理诉讼,恰恰在于风流雅会,酬唱应答。

所以我才不管你风花雪夜。”

秦观轻轻点头,稍后。

他斜着眼睛看着赵兴,不满的反问:“如今,朝堂上充斥着蠢材与刻薄者,论文章,他们哪个比地上我,可他们依旧身处高堂,我却要流窜岭南。

我承认,你治理地方的本领我比不上。

可难道我比不上朝堂那些大臣嘛?

他们哪里比得上我?

照你这么说,我只配做柳永,不能做一个馆阁大臣,也不能做地方之守——太小看人了。”

赵兴拍手笑着:“朝堂大臣确实有很多不如你,可你有气不能向我撒呀——我知道你回广州,是舍不下那里的风花雪月。

宜章万事才开始建设,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确实不适合居住与生活。

所以你跟我回广州。

我并没有抱怨啊。”

秦观哼了一声。

摇着扇子不说话。

这几年,在赵兴的努力下。

广州的城区面积已经扩大了三至五倍,其中,光城内巨型的外贸交易会馆,骑着快马奔跑都需要半天。

此外,还有面向各地商人的大型娱乐场所,凡是大宋具有的,广东都具有,且处处领先于整个大宋。

这一切源于赵兴,他是个追求享受地人,为此把广州的娱乐设施建设的极为全面,后来名声大了,不只不觉中,连京城的伎乐都要来广州见识一下。

而秦观这厮已成了广州娱乐界的“教宗”与“带头大哥”,此种情形下,他当然舍弃不了在广州受到地崇敬。

而秦观若待在宜章,比文采,他比不过苏轼;比过去的官衔,他比不过刘安世、比书法,他比不过黄庭坚。

另外,师门几个兄弟知道他的毛病,都喜欢说他两句。

比较起来,唯有在广州他才轻松自在……

沉默片刻,见秦观不说话,赵兴没话找话,说:“你知道吗,御史中丞安惇接二连三弹劾吕惠卿的兄弟,先是说自己曾弹劾淮南、两浙察访按察吕温卿,托江都知县吕悦吕欣然强买民宅基等事,至今未蒙政事堂答复。

故此诏请朝廷派御史曾镇,前往扬州推勘。

接着,安惇还弹劾河北转运副使吕升卿,因为与上司高遵惠闹矛盾,竟然制造冤狱构陷上司,还准备将上司拿到衙门审问,简直无法无天……”

秦观扁了扁嘴,讥笑地说:“得了吧,这里头还不是你做的手脚。

江都知县吕悦吕欣然不是你夹袋中的人吗,我听说福建乱匪前不久毁坏了吕惠卿在福建的祖屋——瞧瞧,安惇现在发难,时间恰好是福建消息传递到京城的时机,这幕后黑手是谁,还用猜吗?

我只是没想到,安惇也成了你的人。”

赵兴没有否认,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这些御史闲着没事就喜欢攻击别人,我琢磨着,与其让他来给自己找茬,不如让我帮他找别人的茬子……所以我让程夏给安惇透露消息,让他去咬吕惠卿。

这阵子,想必吕惠卿焦头烂额,穷于应付。

嘿嘿,我现在只是在敲山震虎,收拾他地吕系族人就是为了警告他本人,让他知道我赵老虎‘惹不得。



我相信,他马上会知道这点,定会懊恼惹上了我……”

秦少游摇摇头:“你如此煎迫,章相那里恐怕过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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