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太后驾崩(2/3)
尤其是伊稚斜当上单于后,对中行说更加信任,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准备灭亡汉朝,进图中原。
中行说之祸,可以说前所未有,愈演愈烈。
说到底,就是窦太后造成的。
对此事,景帝曾经无数次暗中埋怨过。
今日,窦太后亲口说出来,景帝还得宽慰她:“母后,你别多想了。
中行说这奸贼,十恶不赦……”
“皇上,休要为老身开脱。”窦太后摆手,阻止景帝往下说:“这是老身的憾事,老身一直没说,并非老身不明白。
周阳,周阳……”
紧紧攥着周阳的手,喘息着道:“你一定要活捉中行说,代老身向他致谦,就说老身当年不该把他逼去匈奴,是老身对不住他。”
“啊!”
所有人,包括周阳在内,忍不住惊呼出声。
谁也没有想到,窦太后竟是说出这样的话。
“母后,道什么歉?”馆陶公主宽慰道:“他爱做奸贼,天生的贼骨头!”
“然后,当着中行说的面,把他的九族给诛了!
再把中行说给剐了!”窦太后最后沉声道:“就算老身对不住他,他也不能不要祖宗,去做奸贼!”
汉朝怕过度刺激中行说,没有对他的亲戚下手。
若是当着中行说的面,处置他的亲戚,那是对中行说莫大的打击。
“姥姥放心,一定把他剐了!”周阳忙道。
“不,要先致歉!”窦太后听出来了,周阳有敷衍她的意思。
“母后,你放心。”景帝接过话头:“抓住中行说,朕亲口向他致歉,再诛他九族,把他剐了。”
景帝知道窦太后的性格,她说一是说一,没法更改。
窦太后给汉朝树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她心里很难受。
先致歉,再诛杀,这与她恩怨分明的性子相合。
“好!
好!”窦太后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头一歪,晕了过去。
一众人慌作一团,周阳忙叫人传来仓公。
仓公把脉之后,不住摇头,叹息不已。
殿中一众人静默不言,窦太后来日无多了。
尽管不愿意,尽管伤心,景帝不得安排起窦太后的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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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通儿,随大父来。”张不疑很是慈祥,冲张通笑着招手。
“大父,这是要去哪里?”张通有些不解,跟在张不疑身后。
“通儿,你为大父求情,免了大父的苦役,大父欢喜。”张不疑笑呵呵的,他做了十几年的城旦舂,吃足了苦头。
张通第一次立功,就为他求情,张不疑心里着实欢喜。
“大父,这是孙儿该做的。”
两人进了屋,张不疑关上门,脸一肃,脸上的笑容陡然不见:“通儿,跪下!”
“跪下?”张通很是意外,大是不解,仍是依言跪了下来。
张不疑打开墙角的箱子,最出一束绢帛,展了开来。
这是一幅画,画中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面目姣好赛过妇人,一袭白衣在身,飘然若仙,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曾祖父?”张通一眼就认出来了,画中人正是张良。
张良一生用计无数,计计雄奇,让人赞叹,可是,他的长相却不好说。
太史公原本以为张良是一个身材高大,雄伟不凡的大丈夫。
等到见了张良的画像,大出意料,太史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张良竟然妞好如一妇人,眉目如画。
张不疑把张良的画挂在墙上,跪下叩头道:“不孝子张不疑参见阿父!
阿父,孩儿不孝,妄图行刺故楚内史,致使天威震怒,家道中落。
孩儿思之,痛悔肝肠!
阿父,通儿聪颖,性强力,生擒闽越王邹郢,立下大功,请阿父在天之灵护佑通儿。”
“咚咚!”张不疑不住叩头。
“通儿,自今日起,你就是张家之主!”张不疑叩完头,站起身。
“啊!”张通大是意外,忙问道:“大父,这是为何?”
“通儿,这是阿父留下的导引术。”张不疑又取出一束绢帛:“阿父的兵法得自黄石祖师,这导引之术却是得自一位高人。
阿父有遗命,非张氏杰出子弟不得修炼,是以大父没有传你。
如今,你立下大功,张氏复兴有望,这导引术你勤加练习。”
张通接过绢帛,双手不住抖动。
张良是一座丰碑,张氏子弟只能仰视的存在,能得到他的遗物,张通激动难已。
“嗯!”张不疑把张通的激动模样看在眼里,不住点头:“通儿,这导引之术,你择一杰出子弟传下去,切记,切记!”
“大父放心,通儿明白。”张通听出来了,张不疑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大父,你何出此言?”
“数十年了,二弟一直不见踪影,突然在长安出现,还把阿父的兵书给了你,你要勤加研读,不要堕了阿父的名头。”张不疑脸色惨然,话锋一转:“可是,二弟不见我。
这些天,我们把长安都找遍了,却是不见踪影。
大父这是要去找二弟,不论他在哪里,都要找到他!”
“大父,家里不能没有你!”张通惊讶得一张嘴张得老大。
“通儿,若大父不去找他,他是不会与大父相见的。”张不疑摇摇头,笑道:“知弟莫若兄,大父知道他的性子。
只要大父离家,他自会与大父相见。”
交待完家里事,张疑带上行头,还有一把剑,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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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虏侯府,周阳与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茶,一边说话。
“大帅,我们今儿来,没别的事,就一件事。”李广快嘴,茶没喝到三口,就忍不住了:“什么时间打匈奴?”
“是呀!”程不识马上附和:“以前,大汉没有骑兵。
如今,我们有了骑兵,有了陌刀,百越也收了,此时不打匈奴,更待休何时?”
“大帅,我们这就去见皇上。”公孙贺放下茶盅。
“再等等吧!”周阳苦恼的摇摇头。
打匈奴,正是时候,可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窦太后即将驾崩。
依景帝的决心,一定会守古礼,三年不事征伐。
这也不能怪景帝,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窦太后还不得不处死梁王。
景帝虽然没有说,心里一定在想,这是他对不住窦太后,若是不守古礼,那就是亏欠了窦太后。
景帝虽是一位明君,却往往把情感带入国事,这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以景帝的性子,无论怎么说,也不会出兵。
“等什么呀?”李广的声调特别高。
“咣!”
他的话音刚落,未央宫传出洪亮的钟声。
“丧钟?”周阳眉头一挑,暗道不妙。
“谁?”李广他们惊讶不置。
“太后驾崩了!”周阳叹口气。
“啊!”李广他们直接石化了。
窦太后生病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李广他们才从百越回来,哪里知道。
“进宫去吧!”周阳站起身,叫人弄来丧服,穿在身上。
李广、程不识他们换了丧服,跟着周阳一道,进宫奔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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