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倒了都不给你喝(1/2)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秦静汐喜欢抢人家功劳这事儿,左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分明是她熬了一两个时辰煎出来的药,转手到了她的手里,就成了她的功劳。
原主因此在秦静汐的手上没少吃亏。
从前原主被忽视了,只会反复证明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去解释,让别人相信他。
可谁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妹妹你放着,我自己来就可以,这几日你昼不能歇、夜不能寐地在这里照顾二哥,已经很辛苦了,这点小事二哥自己来就好。」
秦观铭说着,便要自己接过药碗开始喝。
不料,下一秒,药碗就被秦朝久抢了回去。
霎时间,秦观铭和秦静汐二人,双双抬眸看向秦朝久,两双眼睛中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妹妹你做什么?」秦静汐问。
秦朝久轻飘飘地道了一句:「我见二哥好似神志不太清醒,想来这个药是开错了?」
「二哥只是风寒而已,并没有神志不清。」
「那就奇怪了,二哥饱读诗书,身担进士之名,我们侯府更是家教森严,二哥也是自幼礼义通达,怎么如今只是病了一场,就突然礼貌也没了,脑子也锈住了?」
秦朝久幽幽地开口,她微微蹙起的秀眉,好似真的在担心秦观铭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是能听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秦观铭刚说了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到了。
秦朝久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二哥刚刚明明亲眼所见,这药是我亲自端进来的,却没有半句感谢我的话,反而对姐姐感激不已,怎么,二哥若不是病了,难道是真的不懂礼貌?」
秦观铭那张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在这一刻突然红了一片。
纵使意识到自己忽视了秦朝久的付出,可秦观铭此刻却也没有半分的悔意,反而死鸭子嘴硬,固执到底地说道:「难道你替我煎药,就只是为了让我感激你的吗?
我若是不说一句谢谢,这药你难不成还不给我了?
母亲去求你,也不过是关心则乱,我却从未相信你真能煎出什么有用的药来。」
看着秦观铭那副嘴脸,秦朝久只觉得自己一早起来选药材、煎药的事情做得实在不值。
她轻轻摇了摇头,端着药碗走到了一旁的一树梅花盆栽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手腕一转,一碗泛着浓浓药香的汤药尽数倾倒了下去。
有些人,就不配她对其好,不配她的辛苦付出。
「看见了吗?
倒了都不给你喝!」
话落,秦朝久将碗一丢,转身就走。
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舒服!
不用和***说话,不用伺候***的感觉当真是舒服极了!
身后是白婉怒喝着喊她名字的声音,以及秦静汐大惊失色的叫声,还有秦观铭被气得咳嗽不止的声音。
当真是……悦耳又动听。
「小姐,您您……」竹节想说什么,却似乎太过激动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秦朝久秀眉轻扬,面带笑意:「人生苦短,可不能总是委屈了自己不是。」
秦静汐想要抢她的功劳,她偏不给。
秦观铭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那她就宁愿扔了也不给他喝。
有他们求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小姐说得是!」
竹节跟了小姐许久,从未有一次像是今日这般激动且兴奋。
她隐隐觉得,往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他们小姐了。
屋内,秦观铭一直咳嗽个不停,数次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白婉一身的火气没有地方撒,不免嘀咕一声:「你这孩子也是,若刚刚你不抢她的碗,她也不至于把那一碗好好的药就倒掉了。」
白婉速来宠爱秦静汐,极少有批判她的时候,今日显然是真的心疼那一碗药了。
「母亲,静汐也是好意,见她煎药辛苦,所以才想替她把药递过来的,分明就是秦朝久她自己莫名其妙。」
秦观铭咳嗽得满脸通红,双眼充斥血丝,却忍着身体上的难受,也要替秦静汐辩解。
可见是真的,爱得深沉。
秦静汐瞬间红了眼睛:「我知道了母亲,都是我的错,是我关心情切,忽视了妹妹的心情。」
「罢了罢了,她煎的药也未必就有用。」白婉最见不得秦静汐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秦静汐乖乖巧巧地将脑袋靠在了白婉的胳膊上,垂下的眼帘却将那抹冰冷和怒意掩盖了下去。
她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先是三哥,再是父亲,他们一个个的最终都会向着和他们真正有血脉亲情的秦朝久。
如今,终于轮到母亲了吗?
「母亲,姑母不是说她在宫里会继续替咱们寻个更好的御医过来吗?
为何还没有动静,二哥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秦静汐话音未落,秦观铭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当他松开手的时候,掌心中赫然竟是一滩血迹。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观铭!
我的儿!」
白婉差点身形不稳,曾经白家的长辈中就有人吐血而亡,此刻她只觉恐惧万分。
慌慌张张地命人去喊大夫过来。
秦朝久才刚回到心香院,就被火急火燎赶过来的下人敲响了房门。
「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吐血了,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秦朝久坐得稳稳当当:「不去。」
「夫人叫您立刻过去。」下人诧异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二小姐竟然听见这消息都不为所动,着实冷血了些。
「我们小姐说了不去便是不去,你去回了夫人就是。」竹节起身将那下人推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二公子不是不稀罕他们小姐的药么,还巴巴地过来求什么?
竹节从门口回来,刚转过身,秦朝久的手里便递过来一封信,竹节疑惑地抬眸看向自家小姐,便听见了秦朝久开口说道:「速去将这封信送到沈大将军府。」
将军府内,沈雅君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大将军府的下人说,送信过来的,是一个卖柴的小孩儿,说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把信送过来。
对方显然就是故意不想让沈雅君知道身份。
沈雅君将信件拆开,其内的字迹很是陌生,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是一个药方?」
沈雅君不懂药,只是其中的几味草药的名字念起来耳熟一些:「当归、厚朴……的确是个药方,但这房子是做什么的?」
沈雅君不明白,便差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一番查证后才得知,这药方竟是治疗风寒肺疾重症的绝佳方子。
几乎在一瞬间,沈雅君就想到了秦观铭。
不论这人是谁,是何居心,如今,最重要的都是要让秦观铭的病情好起来。
「这件事莫要同任何人说起,就是我四哥也不行。」
沈雅君特意嘱咐了身旁的丫鬟,随即又吩咐道:「去替我往永昌侯府送个帖子,就说我得了新的绣线想要去找秦家二小姐。」
「是!」
翌日。
沈雅君带着药方来到了永昌侯府的门口,刚下马车,门口便又迎来了另外一辆马车。
从马车前面挂着的牌子上可以看出,是郭家的马车。
郭家虽然是从小地方后迁入京城的,却因屡建奇功被封为那个什么东平候,得三代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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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同为侯爵,他们这样的门户也是不能同永昌侯府相提并论的。
郭夫人带着郭家大小姐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沈雅君也在,虽露出了一瞬的诧异,但也没有失了礼数,立即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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