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恍如隔世(2/3)
一个月前来到皇宫,攀附了皇后之后,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直到今天,她们跟柳若嫄遇上。
一过招就落败,被打成惨兮兮的样子。
她们心底的悲愤和怨念压抑不住,连同对那个男人的期盼和想念,一股脑地喷薄而出。
“老王爷,你什么时候来见见奴家呀……”竹茶趴在床上,眼眸中溢满深情和落寞,喃声自语,“你只要再看奴家一眼,奴家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窗外轻风拂过,月色皎洁。
转瞬间,屋内落下一道女子的身影,孤独孑立。
“你是什么人?”竹茶猛地转头,看见一张苍白而陌生的脸。
清贵妃已经卸掉面具,用的是本人的面容。
在皇宫里,几乎没人见过她这张脸。
她上前一步,抬手运力,猛地将竹茶从床上吸起来,一边抓住喉咙。
“就你这样的贱人,也配让月横塘看一眼?”清贵妃脸色极白,此时面容上染了一层寒霜,透出阵阵清冷,显得更加凌冽刺骨。
竹茶双脚离地,被掐得满脸涨红,双眼凸出来瞪着清贵妃。
她喉咙里发出呃呃的闷声,却说不出话来。
另外一边的风茶受伤极重,本来气息微弱,见到这一惊悚场面,登时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清贵妃懒得继续纠缠下去,随着眸光中闪出一抹轻蔑和厌恶,她抬起另一只手,朝竹茶脸上抓去。
“嘶——”
竹茶的整张脸皮被撕下来,血肉模糊。
清贵妃手指用力,“咔”掐断她的脖子,重重往地上一扔。
好像丢掉一个令人嫌恶的布偶。
竹茶的身子抖动两下,倒地时已经咽气。
……
第二天上午,芳华殿绣楼。
柳若嫄刚吃过早饭,轻舞公主又来了。
兴致勃勃跟她聊出宫的事情,轻舞对柳府新宅很憧憬,想让柳若嫄带她去逛逛。
柳若嫄没立即答应她。
毕竟轻舞的身份特殊,即便有御令卫这层关系,也不能随意出宫,到处乱跑乱玩。
两人正聊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有宫女的声音响起,“柳大小姐,清贵妃请您去前厅,苏女医来了。”
柳若嫄愣了一下,随即应声道:“好,我这就过去。”
苏曼婉是宫中女医,一直住在太医馆旁边的钟琇阁,离芳华殿不算近。
她这时候突然过来,不知道生什么幺蛾子。
柳若嫄想起昨天苏曼婉在花厅中了药,被绑去太医馆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有了计较。
可能苏女医不甘心,是来找事的?
宫女退下后,轻舞对柳若嫄温声说道:“要不我陪你去,贵妃娘娘会不会为难你?”
她知道柳若嫄和离一事,是在清贵妃的威逼之下促成的。
“不用了,清贵妃再怎么厉害,这也是在皇宫,她总不会吃了我,能把我怎么样?”柳若嫄笑着说道,脸上没露出一丝忧虑表情。
如今的清贵妃想拉拢她。
无论出于什么缘故,应该都不会再为难她。
轻舞的眸光中泛出淡淡的不安,“苏女医自幼跟三哥关系密切,听说她一直都想当静王妃,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身居深宫中,对外面的事不太关心。
簪花盛宴她也没参加,但听说了一些有关苏曼婉的传闻。
柳若嫄抿了抿嘴角,闭口不言。
她不担心清贵妃会对她怎么样,反倒是苏曼婉,可能是有备而来。
其实,那个女人不见得多喜欢静王。
这一点柳若嫄看得清楚,苏曼婉对云子缙,既没有崇拜的眼神,也没有刻骨的眷恋。
她无论何时面对他,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态度,眼神淡淡的,没有一丝深情的温度。
甚至没有女人对男人的依赖和仰慕。
所有人都看出来,清贵妃和云子缙也心知肚明。
但即便如此,苏曼婉也总一厢情愿地认为,静王妃这个位置和名分,应该是属于她的。
争夺静王妃的名位已经摆到了台面上。
苏曼婉好几次想压柳若嫄一头,却没能如愿。
柳若嫄倒不怕她挑衅,如果这回再来,那就是苏曼婉找不自在,嫌宫中的生活过得太圆满了!
此时此刻另外一边,清贵妃在前厅里等候了许久。
她手中端着茶盏,喝了半炷香的功夫,心中酝酿着一会儿跟柳若嫄如何开口?
昨天她在皇后面前霸气地“抢走”柳若嫄,但回到芳华殿后,却又有些茫然。
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如果为了报复月横塘父子,她不必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但不知道为何,只要想到他们父子痛不欲生,她心底就升起一阵满足的快感。
当年那个男人变心,她就发过誓言。
既然要摧毁一切,就拽着他和他的全家一起下跌,坠落。
此后余生,跟他相互纠缠,彼此折磨,至死不休!
至于柳若嫄,只是他们互相报复的牺牲品而已。
怪只怪,月横塘的儿子喜欢她!
清贵妃微微抬头,压抑已久的莫名情绪,仿佛将要喷薄而出,眼眸中带着几分无礼的傲慢,但眸底却是空落又惶然。
时间过去太久。
她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故人”相处。
唉,柳若嫄这丫头,让她为难了。
茶桌的另一端,苏曼婉端着茶盏,异常沉静的表情中带着一抹躁动不安,
她吃过早饭就来芳华殿,以探望清贵妃为名,其实想打探一下柳若嫄的事情。
昨晚她一夜没睡好,皇后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耳边萦绕。
苏曼婉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如果她失去靠山,往后的日子不可能好过。
所以,皇后这条大腿,她要抱紧了。
清贵妃不动声色,却看出苏曼婉惴惴不安的心思。
也好,有些事情既然放到明面上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不如都揭开来吧!
清贵妃派人去请柳若嫄,这时候茶点备好,只等她过来了。
苏曼婉左等右等,坐得腰板都快酸了,也没见柳若嫄的人影。
她心乱如麻,脸色暗沉了几分。
手里的茶盏放在小桌上,她手指不耐烦地敲动着,心中琢磨着清贵妃和柳若嫄的关系。
清贵妃将柳若嫄邀入芳华殿小住几日,无非想给静王制造机会,让他们的关系亲近些。
前段日子静王每天往柳府跑,又做媒又提亲事,闹得满城风雨。
苏曼婉人虽在深宫中,这些事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都要怀疑静王改行当媒婆了……
想到这里,苏曼婉一阵暗自心焦。
她跟云子缙的事拖到现在,双方都不让步,也没个最终定论,到底不是一回事儿。
她今年二十了,静王给她的承诺不兑现,而她又拖不起……
说到底,所有的症结都在柳若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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