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御史大夫非但没有任何羞耻之心，还洋洋得意。

谁让他是文官之首，难道要承认文采不如自己的手下？

至于推给武官，那就更不可能。

孝元帝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连连催促。

不仅扔掉了烫手山芋，还坑了老对手一把。

低头看向题诗，看看五皇子的题诗，到底长什么样，能逼的大司农装病。

但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彼此之前，从小就不服气。

孝元帝眉头紧锁。

这一招祸水东引，御史大夫相当满意。

他没法用第二遍。

刘忠被大司农的笑意，弄得浑身不自在。

风雪夜归图一被取走，大司农的眼疾就好了，浑浊的眸子，别提有多雪亮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忠。

两人从拜入农家，到入朝为官，斗了整整几十年。

御史大夫话音落下，不少文武百官，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画上的题诗。

孝元帝很是不满，却没有怪罪于刘忠。

文采的借口，御史大夫已经用过了。

他很好奇，五皇子在风雪夜归图上到底写了什么题诗，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太子、御史大夫乃至大司农，都浑身不对劲。

“谁来点评题诗？”

两个加起来上百岁的文人，连一首诗都点评不了吗？

刘忠的磕头声更加响亮了。

“老匹夫，你硬挺了几十年，终于承认文采不如我了吧！”

着实是妙不可言。

“看不清了！”

文武百官中，最为惊喜的，当属大司农了。

“正所谓，土鳖三日，当刮目相看。”

听到威灵伯的话，孝元帝差点笑出来了。

“什么土别三日？

是士别三日！”

“你连士人的士都不认识，读书读到屁股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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