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做人(1/2)
作者: 丁墨
李微意这辈子没有这么社死过!
她红着一张脸,心如死灰地站在张静禅身旁,看他若无其事地和众人打招呼。
当李微意走过父母身边时,还被母亲在手臂上掐了一下。
众人落座。
李微意的笑容还有些僵硬,张静禅已经和风细雨地在关心丁沉墨的身体,还和张墨耘聊了几句公司的事。
李微意心里不平衡!
丢这么大的人,都是他害的,是他把她拎身上去的,是他手一拨分开她的腿摆好姿势。
结果众人看到的是她主动卡在他身上。
李微意一只手挡住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张静禅已脱了西装,下班了没系领带,衬衫领口敞着,只是随意坐着,浑身上下透着清雅矜贵。
他听人说话时,眼神很专注,27岁的男人,目光深邃不掩锋芒。
因为那一身稍显内敛的气势,任何人甚至包括父亲与他交谈时,都无法做到完全放松。
李微意愤怒的目光,他像是没看到,还在和丁沉墨聊。
李微意瞪着瞪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在灯下的白皙侧脸上,落在他被衬衫勾勒出的肩背腰线上,还有被西装长裤包裹的长腿上。
怎么觉得……他比从前还帅了。
到底是这一世顺风顺水,意气风发。
张静禅聊着聊着,突然把身体转回来,伸手就按住她的后脑,几乎是搂住了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又想闹什么?”
李微意直接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众目睽睽下,他却像是十分宠溺她,微笑摸摸她的头,扭头继续和人说话。
李微意:……
真能装。
一桌人都笑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唯独黎允墨嫌弃地捂住眼,摇头道:“都好了七年了,还跟老房子着火似的来个第二春,就问你们受得了不?
反正我是不想再看一遍了。”
李微意丢了包餐巾纸过去,整桌人哈哈大笑。
李微意也笑了,之前累积的尴尬羞涩一扫而空,她摇头摆尾地对黎允墨说:“我们就是会谈两遍恋爱,羡不羡慕,嫉不嫉妒,单身狗!”
黎允墨:“禅哥你管管她!
欺负人!”
张静禅一只手扶着李微意椅背,拿起茶壶给李微意的杯子满上,说:“管不了,我听她的。”
满堂又是哈哈大笑,李微意觉得张静禅今天破天荒的上道,往后一倒,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朝黎允墨做了个鬼脸,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李微意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个小动作,令张静禅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一撞。
人生最重要的亲朋都在,他们都好好的。
而她仗着他的偏袒,喜笑颜开,耀武扬威。
她的气息就在他的怀抱指间,从此只属于他。
今天,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也是朝夕相处的亲朋。
再聊起当年事,众人只是唏嘘。
2014年的那个晚上,程川和许异当场死亡,刘盈跳江自杀,张凤鸣被判刑15年。
其余涉案人员都依法不同程度量刑。
循环彻底结束,尘归尘,土归土,时间线从今日起一往无前,所有人不再回头。
之后,张氏父子联手,创立新公司晖萃,这五年,张墨耘已基本退居幕后,但是在父亲的经验和人脉加持下,张静禅这辈子的资产比之前最牛那一世,还要翻了几番。
席间,李微意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打了有20分钟,等她沿着走廊回去,还没拐弯,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着急,我们自己有安排。”
李微意笑了笑,刚想绕路走,就听到吴馨慧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了?
我跟你说,可不能对不起微意,我和你爸绝对不依。”
李微意停下脚步。
张静禅无奈的声音传来:“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能有什么二心,你不要因为想抱孙就激我。”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抱孙?”
“过两年。”
“过两年你就二十九了!”吴馨慧恨铁不成钢,“难道要三十岁还没孩子?
听妈的,最晚,最晚明年结婚,怀上,后年生。
微意今年二十五,二十六七是最佳生育年龄。”
张静禅还是不疾不徐:“生不生看她,什么时候生也看她。
肚子没长在我身上,我没有决定权。”
“你!
!
!
!”
吴馨慧忽然犹豫起来:“不会是她对你不满意吧?
搞艺术的女孩子最讲究精神纯洁了,你和你爸这种,满身铜臭味,一肚子心眼,唉……”吴馨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儿子帅是帅的,能力也是有能力,可吴馨慧从年轻时就看惯了老公的家财万贯,也不觉得儿子有多牛逼。
而且她知道这俩父子在商场上一个德性,看起来伟光正,实际上阴险又不要脸。
张静禅斩钉截铁:“你想多了,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
夜深人静,张静禅和李微意回到家里。
张静禅今天喝了酒,脱了西装挂起来,说:“我去放水洗个澡。”
李微意在他背后摇头晃脑:“唉!
满身铜臭味,一肚子心眼,精神不纯洁——我怎么找了这么个男朋友。”
张静禅转过身,因为酒意脸颊发红,单手往西装裤里一插,下巴微微仰起,说:“什么男朋友?
昨天你还在叫老公。”
李微意:“……那不能算数。”
张静禅一步步走向她,从来深沉的双眼,此刻暗光氤氲流转:“你还叫过男神。”
李微意脸一热,是叫过,在床上。
张静禅突然将她腾空抱起,人往墙上一靠,眼睛半阖着,也不说话。
李微意注视着他的眉骨鼻梁,下颌棱角,发自内心地说:“确实有男神那味儿了。
不过我觉得你最帅的时候,是第一次在江边遇到你,特别美强惨。
不像现在,您老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高高在上,少了那种让人怜惜的味道。”
张静禅眼皮微扬,头斜靠在墙上,颇有几分罕见的风流横陈,他说:“过奖,彼此彼此。
你也很有女神那味儿,尤其是第一次见到你,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哪像现在,张牙舞爪,骑我身上,掐我脖子说话。”
李微意双腿往他腰上缠完全是身体自然反应,手掐脖子也是在摸他。
她尴尬地松开腿,想滑下来。
结果张静禅双手用力向上一托,过于贴合的身体线条和清晰触觉令李微意心一抖,听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下来干什么?
挂男朋友身上不香吗?”
李微意立刻想起了似曾相识的场景——某一次,她也是这么两条腿缠他腰上。
亲了一会儿后,张静禅想放下,李微意却缠得更紧,问他:“下来干什么?
女朋友挂你身上不香吗?”
当时已经手酸的张静禅只能强行微笑接着扛,晚上睡觉时,甩了半天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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