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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八章 智者胜4(1/2)

【69书吧-www.】我大吃一惊。

蛇人还在数里之外,可从那竹筒里看来,却近了好几倍。

怪不得那叫望远镜吧。

我又凑上去看了看,果然,看得到在那营帐前,有一片树林,正是蛇人营前的树林。

金千石在一边道:“昨日晚间,我们在树林外一直等着秦权的信号,却一直等不到。

还好薛妙手早上看见了统领你在那旗杆顶上,我们立时出发接应,碰到了你那个正急得不可开交的护兵,他们正好有那种可以发火的药。

本来我们还怕蛇人冲出来不好对付,准备血战一场,泼出命去也要保住沈大人首级,正好合兵一处。

哈哈,这一仗也算打得最痛快的,我们无一人伤亡。”

他说得眉飞色舞,那两个小兵也听得神驰目移,我却仍在看着那望远镜,心中暗想着:不要说没有伤亡。

秦权他们几个龙鳞军便已战死,我的前锋五营的神箭手谭青也死在蛇人阵中了。

这时,忽有人叫道:“楚将军在这里么?”正是祈烈的声音。

金千石停住话头,从箭楼边探出头去,道:“在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

我放下那望远镜,也在箭楼边,却见祈烈和仅存的几个什长扛着一包东西过来。

一见我,祈烈叫道:“将军,你在这儿啊。”

他冲上箭楼,在我跟前一下跪倒,道:“将军,你可安好?”

我的左手还用绷带吊着,只是用右手拍拍他的肩。

他的软甲上已挂上了百夫长的记号,我笑道:“你升了?”

祈烈道:“路统制任命我为五营百夫长了。”他的话语也也按捺不住的得意。

他今年只有十九岁,过年也才二十。

升到百夫长,比我那时当百夫长还年轻。

我笑道:“好好干。”

祈烈道:“对了,你的营帐在哪儿?

君侯劳军,赐给前锋营每人白米十斤,我把这些带给你。”

我看了看金千石,他有点尴尬。

龙鳞军此役功劳也不小,却不曾有什么赏赐。

毕竟,前锋营是武侯嫡系,不比龙鳞军。

我道:“金将军,请你把这白米带到伙房,晚上给弟兄们煮粥喝。”

攻破高鹫城,粮食却得到不多,我们平常的伙食只是些粗糙的干饼。

虽然每个人都拿了一大堆财物,但现在换不了吃喝,高级军官偶尔才有点白米吃。

武侯赐给前锋营每人十斤白米,一下子要拿出一万多斤来,也算大手笔了。

这堆米准不止十斤,三十斤都要有了,恐怕是祈烈他们从自己的犒劳中省下来添进去的。

金千石有点呆,道:“这个……”

我道:“什么这个那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扭头对祈烈道:“来,请兄弟们到我营中歇歇去吧。”

一进营帐,祈烈不禁赞叹道:“哎呀,将军,你现在住得可真不错。”

的确,右军攻破的西城是高鹫城中最富庶的,龙鳞军的待遇比前锋营还要好。

我们坐下了,我道:“小烈,君侯要发动反击么?”

金千石知道得不清楚,但这次反击,前锋营必定知晓内情。

祈烈道:“是啊。

劳将军曾见你坐着风筝从那蛇人营中飞出,他献上一计,做许多火药包,让人在风筝上扔到蛇人营中,要以火攻取胜。”

怪不得要矮小的死士,也把薛文亦调去啊。

我不禁赞叹劳国基。

现在是初春,正起东北风,风刮向西南,也正好到蛇人营地上。

在平地上攻蛇人,只怕胜算极微,但这般火攻,居高临下,便是蛇人已不是很怕火,它们也非一败涂地不可。

只是这条计策也太过凶险,那些到蛇人营上空掷火药包的死士,生命也都系在一根小小的绳子上,只怕会有一多半回不来了。

我道:“几时出发?”

祈烈道:“已调动所有工匠正在加紧做那种大风筝。

右军的薛工正说,到晚间最多只能做出五十个来。”

我道:“五十个人?

那火药够么?”

“张先生道,北门外那火云洞便出产硫磺,硝粉却可在那些旧墙上刮取。

准备每人携带一斤火药,再带上一个木桶的那种能烧起来的酒,这些却并不难办。”

我想了想,也觉得这计划的确很是可行。

火药的威力我们都见过,加上那种一碰火便燃起的酒,但是神仙也逃不脱了。

武侯也实在抗拒不了那种一举击溃蛇人的诱惑吧。

只是,在内心里,我却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妥,可实在说不出来哪方面有什么不妥。

说了一阵话,与祈烈分手了。

送他们出门。

金千石又带了些龙鳞军残存的军官来见我。

龙鳞军编制分前后左右中五哨,每哨设哨长一名。

经过那次大败,龙鳞军五哨哨长只剩了金千石一人了。

辞别了他们,回到帐中,那两个服侍我的女子已侍立在一边,道:“将军,请用餐。”

桌案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还有一些煮烂了的干牛肉。

干牛肉本是从京城里带出来的食物,又干又硬时实在没什么滋味,煮烂了却也有些香味。

我一只手端起碗,想要喝,可烫了点,另一只手又动不了,正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女子端起碗,另一个用一个小勺子舀起一勺喂给我。

以前在前锋营中,祈烈当我护兵时也曾给我端过碗,但他端碗实在不能和女子相比,怪不得注重享受的龙鳞军要用女子来服侍吧。

香甜的米粒入口,只觉得与平时吃的那些干饼实有天壤之别。

这种白米粥在京城里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南方出米,更不是稀奇东西了。

只是如今战火纷飞,能吃到这个,实已是极大的享受了。

我忽然想到,被拘禁在国民广场中的那些城民不知能吃到什么。

刚吃了两口,我忽道:“你们吃过了么?”

一个女子有点局促,道:“将军,我们……”

我此时才注意看了看她们。

她们一模一样的脸上,都有点憔悴的神色。

我道:“你们也吃吧。”

那两个女子互相看了看,那个端着碗的女子把碗放在桌上,另一个把勺子放在碗里,两人同时跪下道:“将军,我们不敢。”

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

你们平常吃什么?”

她们面面相觑,半天,一个才道:“以前,金将军给我们那种干饼。”

想象着她们吃那种难以下咽的干饼,我不禁失笑。

她们不知我笑什么,都有点害怕,我道:“再拿两个碗来。”

她们拿出两个碗,我把两碗粥分成三碗,有意把一碗留得少点,道:“来,一人一碗,不够的话把干饼泡在里面,好吃点。”说罢,把最少的那碗拿到我跟前,从怀里摸出一块干饼,道:“来,帮我撕碎了泡在里面。”

吃罢了粥,只觉人身上也舒服得很。

她们两个已去歇息了。

恐怕,被俘后她们从来不曾有过一天不担惊受怕的日子吧。

虽然她们还有些怕,便多少面上已有了些笑容,告诉我,一个叫白薇,一个叫紫蓼,是共和军中一个中级官员的孪生女儿。

看着她们歇息的那个小帐蓬,我不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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