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1/2)
“我还真想杀了你,不过看在你为我们郑家添了一对宝贝的份上,就暂时饶过你了。”郑潇陵的手指轻轻的绕着她的短发,淡淡的荷尔蒙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也许他的肩膀也像明晰哥一样可以依靠呢。
直到头皮上传来微微的疼痛,她才终于缓过神来,她不是明晰哥,是郑潇朗的弟弟。
吃过晚饭,郑潇陵开着车子带她上山看星星。
结果外面下起了雨来。
车子停在了山边,两人坐在车子里都不想说话。
“清漪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可能是清漪的拒绝,他有些伤感的盯着方向盘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么晚了,不想早点回去吗?”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雨滴敲在了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她此刻最想的就是能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做个好梦。
有空把自己的构思完成,按时交给穆岚宣。
“回去,你急什么呢。
妈和爸带着宝贝去了海边别墅度假,估计不到十月是不会回来的。”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看她,只是声音听来有些嘲讽的意味。
她这才想起来,汪姨早上似乎打过电话来,还说发了短信,是她忙着看整理欧阳芬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才没看的。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很快就模糊了车窗。
车厢里的温度明显的开始下降了。
“清漪你知道吗?
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喜欢大哥,什么都以大哥为主,我知道他们是想把大哥培养成企业的接班人。
而大哥也确实不负众望,从小就体现出他精明的商业头脑和领导才能。
而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陪衬,一个不起眼的陪衬。
所以我从没有想着去和大哥争什么抢什么。
我学的专业也是设计,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为我自己做点什么。”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直到那天你们决定在愚人节结婚,我在婚礼上,看到了你的忧郁,你的悲伤。
我竟然无法抑制的为你感到心痛,因为你的伤悲而感到伤悲。
因为你的淡漠而心碎。
我知道我爱上了你,所以我想离你远远的,不去接触你,不去骚扰你,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我一直都知道大哥爱着欧阳芬,那天婚礼上我也看见了。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大哥主动和你离婚。
等到你的心里不再有他的身影,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也许你会接受我的。
没想到你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你和大哥离婚后,我心里满是喜悦,没想到习言出现在了你们的生命里。
我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现在我终于听到习言离开了你,可是你的心里,为什么没有我的位置。”郑潇陵的声音里蕴含着伤心,蕴含着无比的痛楚。
“你真傻,我不值得任何人喜欢,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你这是何苦呢。
也许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因为在第一次见他时,我就付出了百分之百的感情。”
“也不知道谁比谁傻了,我可以帮你。”他性感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眼神又瞄向了窗外。
这么大的雨,车子不能开下去的,山路滑。
“不用了,我早就心死了。
不再相信爱情的神话,也不再相信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了。”他的话说得如此的露骨,她怎么会不明白。
“你真的心死了吗?
如果心死了不如嫁给我吧,你是我的一个劫数。
一个天生的劫。”雨敲打的声音渐渐的在停止,他望着副驾驶上早已睡着的清纯容颜,心里说不出的伤感。
他怎么会爱上她的,她是大哥的前妻,是穆岚宣看中的天使。
开车下山到了别墅车库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看着睡熟的清漪,他悄悄打开了车门打横抱起了她。
“你疯了,她是你大嫂。”车库的灯骤然亮了起来,站在过道里的是一身白色睡袍的大哥。
郑潇陵侧过身,“我是疯了,这么美丽善良的女人没人爱,那才是疯了呢。
还有你早和她离婚了。”不顾他杀人的眼光,他抱着清漪越过他身边,大模大样的上了二楼。
这个清漪也真能睡,从山上就开始睡了,睡到现在还没醒。
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
这个女人吃了多少苦,她从没抱怨过。
可他都看在了眼里,每一次看她受苦,他的心就痛一次。
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混蛋,潇陵你疯了。”又狠又厉的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嘴角溢出了妖艳的红色液体。
他抹了一下嘴角。
“我是疯了,我珍惜这个女人,而你呢,你珍惜过她吗?
你知道她曾经因额头的感染而差点溜掉孩子,你知道她孕吐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知道她产后大出血,差点就留下孩子走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妈爱你所以可以任你胡来,她什么都替你瞒着,只要你幸福。
可是你看见过她的痛苦吗?
你看见过她一个人因为孩子生病而偷偷哭泣吗?
你看见她自己胃病发作却极力隐瞒着她妈妈一个人到医院救治吗?
你什么都看不到。
她是那么爱孩子,她没用她妈妈的一分钱养活孩子,这两年她的努力你可曾看见过。
这样的女人谁会愿意放弃。”郑潇陵指着床上的清漪,一字一句的指责着他。
外面大雨早已停止,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停顿了。
床上的人,脸色变得异常的红艳。
郑潇陵第一次对自己的大哥这样的生气,发泄完了才想起还在清漪的房间里。
扭头看床上的清漪一直没醒,才发现不对头,照例他这样的大声,就算睡死的人也被吵醒了。
“快叫欧阳医生来,清漪发烧了。”伸手摸了一下清漪的额头,滚烫的仿佛烧灼着他的掌心。
这一夜郑潇陵不敢离开半步。
郑潇朗也几乎一夜没睡,他虽然不时地会出去一下,但是很快就会回到清漪的房间。
清漪发烧昏迷了一夜,在第二天时终于醒了过来。
“来喝点粥汤。”郑潇朗端着粥汤坐在清漪的床边,小心翼翼的吹着勺子里的热粥,一勺一勺的喂到才醒过来的清漪嘴里。
也许是愧疚,他始终不敢正眼看一眼清漪。
“郑先生,我吃饱了。”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说话声,失神的看着复又躺在床上的清漪,这两年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为什么她从来不曾说过。
他伤害她了吗?
他有些懊恼,这几年他一直以为清漪欠他的,害他和欧阳芬有了隔离,害他没办法给欧阳芬一个婚礼。
可是他从没想过她也会受到伤害。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远远比欧阳芬坚强,比欧阳芬聪明,所以她不用任何人保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护。
只有像欧阳芬那样的小女人,那样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才需要男人的守护,才需要捧在手心。
“你不用上班吗?”清漪已经清醒好一会儿,看他发呆,不免有些好奇,今天明明不是星期天,他这个做总裁的也实在太闲了吧。
是不是每个做总裁的都向他这样。
“清漪你这两年受了多少的苦,你恨我吗?”他的话说得柔情似水,眼神里的温柔仿佛要把她融化了似的。
她却浑身一抖,天,这男人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他竟然用这样柔情的眼神看她。
不行,她有自知之明,他一直爱着欧阳芬,她不会因为发烧把自己脑子烧坏了,当成那是对她的爱慕吧。
“郑先生,郑总裁你没事吧?”她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我没事。”他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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