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先学，过几个月学的差不多了，再给你新的。”段亚楠低着头，说道，“省的学花了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学习。”

“还有，如果我抱着一摞书出门，还没走出街道，就被人抓住，严加审问。”

“也对。”马华说道，“段老师，你还真是耐心细致。”

说到这里，马华又看了一眼段亚楠，见她低着头说话，情绪低落的很：“段老师，你这样耐心细致，怎么对于自己的生活，却没办法也同样的态度？”

“我……”段亚楠说不出话来。

“谁打的你？”

马华问道。

“没有人打我。”段亚楠低着头，说道。

“你男人龚建设？”

马华说道：“这小子被我一脚踢成太监，没办法碰女人了，打自己的媳妇倒是还挺有力气的。”

段亚楠闷不做声。

“为什么打你？”马华又说道。

段亚楠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该走了。”

马华掂量一下手里面的书，笑着说道：“先别走了，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点忙。”

“别的大忙帮不上，帮你分析分析问题，动动口舌，出出主意，还是可以做到的。”

段亚楠也不说话，站在原地却也不走。

马华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某些被拐卖到山区的女人，被毒打打到了麻木之后，也不跑，也不动的模样。

段亚楠有些类似，不过她思想上，也被荼毒了，失去了反抗的主动性。

马华心知就这么下去，今天耗到夜晚来临，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伸手拉住段亚楠的手臂，在她无比吃惊的目光中走向一个空着的地座椅，两人并排坐在座椅之上，马华说道：“快点，跟我说说前因后果。”

“仅仅三天不见，你怎么混到挨打的地步？

这未免也太凄惨了一点。”

段亚楠张了张嘴，想说又没说。

马华直接替她说：“你挨打，肯定是因为我上次跟你说了之后，你回去跟别人说了。”

“如果你没有说，也不会短短三天时间内，生活的环境忽然下降，你的丈夫忽然开始对你打骂。”

“是不是这样？”

段亚楠吃惊地看着马华，点了点头：“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马华笑了笑：“其实也不难猜，因为你自己本身太简单太听话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把我说的一些话告诉你婆家。”

“你婆家知道了，那当然是会对你又打又骂。”

段亚楠情绪无比低落地说：“但是，我没有告诉我婆家和我丈夫。”

“我是告诉的我妈，我跟我妈说，我不想去把事情闹大，我就只想离婚。”

“然后，我就挨打了。”

马华顿时笑了一声：“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有决心把事情闹大，然后离婚了吗？”

段亚楠摇了摇头：“我还是感觉……”

“你感觉个屁啊……”马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改天让人打死，我帮你收尸吧！”

没必要跟这种人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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