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随军商队杀人事件(四)(2/3)
刀疤帕里知道自己腰间带着防身的匕首,可对面的这个不讲武德的年轻人腰间更是有一把来到没有自然光的环境后才容易看到的发光长剑。
他咽咽口水,只好用拳头跟基尔打一场一点都不公平的拳头比赛。
基尔站着不动,任由对方挥拳打在他的胸口,身体晃也不晃。
反倒是刀疤帕里的拳头在碰撞中擦破了皮,鲜血直流。
“该死!
你这个小无赖!”刀疤帕里叫嚣着,但基尔只是同样还以拳头,早已过了中年的刀疤帕里却在挨了基尔的连续几拳后缩倒在地上。
基尔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这里是个正经的酒馆呢。
亏我还挺期待你酒馆中有些名气的烈酒。”
“是男人就拖了盔甲跟我到街道上一对一打一场!”
见刀疤帕里还在嘴硬,基尔毫不留情的说道:“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你已经老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另外,别说你年轻时如何如何,也打不过我的。”
说完,基尔伸手将刀疤帕里从地上拉起来:“一身伤疤看着唬人,自己割的?”
“小畜生!
敢侮辱我!”一拳头挥来。
但基尔只是伸手架住对方的重拳:“就这?
算了吧。
我们这些人不是来找麻烦的,恰恰相反,我们是因为出了麻烦,这才过来平复麻烦的。”
“是么,问题是麻烦又不是我惹出来的。”
“不是你的人?”
“见鬼!
我以前是在这一片地方有些名气,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听着,我老了,即杀不了人,也骑不了马了。
在我给领主一笔钱让他不追究我之前的作为后,我就一直在用心经营这个酒馆!”
“用心经营?
有没有搞错?”
基尔眯起了眼睛,有些火大。
“一个外地商人来你这里喝酒,早上过来一看,得,死了。
你给我说是用心经营?
嗯?”
刀疤帕里咳嗽两下,有些尴尬。
“好吧,有些朋友其实是在跟我一同‘经营’这间酒馆,我开酒馆,他们跟着找些贫穷的姑娘,在酒馆的二楼混些饭吃。”
基尔没说话,继续听他说。
“听着,我知道他们手脚有些不干净,喜欢趁着我的客人喝酒醉了后从钱袋中多拿些钱,但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连几个女人都管不住。”
基尔提醒道:“有没有可能,照你说的,是偷拿醉酒客人钱财时被人发现?
然后扭打,最后被杀?”
刀疤帕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能是怎样?
这种事哪儿都出过,我运气真是背,怎么会碰上你们这帮人。”他低声的嘟囔着:“看来以后不能在有大势力过境时再搞这一套了,得管管他们。”
但基尔抿着嘴角,他觉得不对。
他想起之前在镇子外检查被害人尸体时,在对方身上发现的两处致命伤口:捅刺胸口,避开了胸骨与肋骨的阻挡,同时使用的武器不是普通人使用的匕首型制。
这跟如今的情况对不上。
哪怕酒馆的二楼一直以来做着皮肉生意,哪怕那些做事的姑娘会趁着客人醉酒时偷偷拿取更多的钱财,哪怕会因此被人发现,从而扭打起来。
但问题是,一个在体力和体型上都不占优的瘦弱女性,孔武有力的女性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她是怎么在扭打中使用特制的匕首干脆利落的两下结果体格高大的商人西隆呢?
但这个问题基尔没必要给刀疤帕里说,他转而问起了跟帕里合伙的那个脂粉头子的消息。
“那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看着就不可靠。
但我之前跟那个家伙一起干过一次活,意外发现那人反倒是很可靠。
所以当我开了酒馆后,那家伙找上门来,说想要跟我合伙,我经营酒馆,他帮着找些姑娘,在酒馆二楼的客房中再开一个赚钱的项目。”
“我当时没多想,就同意了。
之后的确一直经营的很好,哪怕他的手下姑娘们手脚不太干净,但都被我给摆平了。”说道这里,刀疤帕里啐了一口。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来他对手下的控制力也就那样,最后麻烦一直都是我来背,真是算的不错啊。
嘿,一点多的铜板都没分给我。”
基尔瞪了对方一眼:“说说实在的,我该去哪里找到这个家伙,他叫什么名字?
外号呢?”
“水藻头,这是他的外号,名字嘛,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让大家叫他帕里安-维德尔。”刀疤帕里嗤笑一声:“维德尔也是他能用的姓。
真是好笑。”
看基尔不明白,刀疤帕里解释一下:“我们西部行省的统治者伯爵大人就姓维德尔。
嘿,烂泥一样的家伙,大伙早就不爽这家伙这点了,特别喜欢在这种地方占便宜。”
基尔不管这些事:“我该在哪里找到他?”
“找到?
出了事情,早跑了好吧?
水藻头,我看叫四条腿更贴切。”
“四条腿?”基尔有些疑惑。
刀疤帕里猥琐一笑:“男人不是都三条腿嘛,他跑的快,肯定是因为父母给他多生了一条腿。
哈哈。”
“呵呵。”基尔干笑一下:“别管他跑不跑,你提供一下他的住处。”
“行了,行了,你都问了三遍了。”
“那你就回答我。”
“他除了跟我合作,自己还经营一家红房子。
就在隔壁的隔壁那条街道上,一间叫做鞋子掉了的红房子,规模不大,根本就竞争不过镇子上的其他几家,只能在我们这些酒馆中想些歪招。
呸,信了他的邪。”
得到想要的情报,基尔不再管刀疤帕里,打开门走了出来。
另一边,另两位卫兵的询问要比基尔快,基尔出来,他们已经在等候了。
“怎么样?”
赞比鲁斯卫兵摇摇头:“这个家伙只看到商人从楼梯口的那个脂粉头子那里叫了一个姑娘,而姑娘一直就每晚有一两个歇在三楼的楼梯口屋子。
商人先是醉醺醺的要了一个大房子,随后又要热水洗澡。”
“等到伙计将水烧好,抬上去的时候,商人就跟一个姑娘在房间的床上了。
那种情况他看多了,也没管,当时也没出事,所以他就只顾给浴桶中往返几趟倒了热水。
之后领了几枚铜币就走了。”
但接着,赞比鲁斯神色严肃起来:“不过这个小伙子是负责夜间工作的,所以直到凌晨才睡。
所以他在半夜的时候听到过商人所在的屋子传来过女人的一声惊叫。
但他没在意。”
基尔看向那个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年轻人,那个伙计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显然是知道屋子的惊叫是常事,所以没管,没想到其他方向。
“你还记得那是大概什么时候了?”
“那哪里记得清,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再说谁会记这个啊,每晚都有,烦都烦死了。”
刀疤帕里气的不行:“你这个混账东西,派不上一点用处,给我滚回家里去!”
但年轻人根本不怕的:“说的什么胡话。”他翻个白眼:“除了我谁还愿意大晚上的帮你干活,人家干啥不行啊,晚上酒馆不得都靠家里人吗?
我走了,其他几个兄弟也会走。”
刀疤帕里也是一肚子气:“你们爱走不走,尽早回家放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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